當天晚上的直播，毫無意外——全是在問聞燼。

蔣婉甚至連泡泡都不敢吐，擔心又被聞燼按頭吻。

直播短短兩個小時，就收到了近十萬的打賞，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

一晚上都在打字道謝，不喊話讓說幾句話，還讓阿燼來說兩句。

聞燼正在地板上下棋。

蔣婉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道了謝之後，開始輕咬香蕉皮。

脆脆的聲音，給耳另一種愉悅。

桌上放了四片香蕉皮。

彈幕一直沒有安靜下來，但有不真的靜心在聽，們都是聞燼的，沒接過這類，所以問題格外地多。

蔣婉沒多時間回復，打字不是很快，偶爾錯過上條消息，下一條消息還沒來得及看，彈幕又衝了過去。

不得已出聲，隻用氣聲說：“謝謝。”

誰知道，聽到開口，們全都瘋狂出，不停地問：

【阿燼呢？阿燼在你旁邊嗎？】

【燼哥！燼哥！燼哥！燼哥在嗎？】

【小姐姐，我很好奇你跟燼哥怎麼認識的？求！】

【你們真的同居了嗎？】

蔣婉幾乎難以招架，直播結束，後背都是汗。

出來時，聞燼還在地板上下棋，冰箱的冷落在他上，照出他沒有毫緒的一張臉。

蔣婉安靜地看了他片刻，這才去臺收服。

路過他時，還是倒了杯水，放在他手邊，這才去洗手間洗澡。

不知道的是，在離開後，聞燼一直專注在棋盤上的目微微錯開片刻，抬頭看了一眼的背影。

蔣婉洗完澡吹乾頭髮，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頭髮長長了些，垂在肩上。

忽然想起在監獄的那段日子。

當時剛進去，就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人拿湯潑在自己臉上，幸好那湯不是特別燙，沒傷，只是渾都是湯湯水水，狼狽至極。

回去後，卻被同屋的大姐們提醒，太漂亮在這裡很惹眼，會被人盯上。

不是什麼好事。

後來，剃了頭，整天素朝天，甚至臉都不敢洗。

後來安靜得沒了存在，日子才好過起來，可那張臉卻是越來越沒法看，皮也因為勞累過度，營養不良，而變得蠟黃一片。

直到出獄後，才好好洗臉，塗護品，花了足足半年的時間，才把這張臉養好。

並不覺得自己漂亮。

以前在學校，班裡的班花收到的書都是一書包，只有，一整個學期下來，才收到一封書。

還是班裡一個學渣送的。

現在還記得當初收到書時的忐忑和不安，此刻想想，和經歷過的相比，那些青春期的曖昧與躁都太過單純。

用手抹開鏡子上的水汽。

像是抹掉了過去的記憶，徒留一片乾淨和清晰。

回到房間後，果不其然，在床上又看見了聞燼。

他隻穿著，手裡拿了手機，耳朵上戴著耳機。

見進來，他摘掉一隻耳機，衝說，“過來一起看。”

蔣婉驚疑不定地走過去，“看什麼？”

聞燼把手機翻過來。

屏幕上，黑的棒進嫣紅的口，一個黑人正著腰乾著底下白的人。

聞燼問，“你是不是想看這種？”

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