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你說，怕你說出來……”蔣濤眼眶通紅，“他們拿了錢，不敢泄出去，他們……”

“你呢？”蔣婉看著他。

蔣濤答不上來。

蔣寬旺拿到錢的那一刻，帶著老婆和蔣濤去飯店吃了頓好的，還給蔣濤買了新服和新玩，還說要給他買手機。

全家都沉浸在喜悅中，沒人想到那個被送進監獄的蔣婉。

蔣濤在沉默中崩潰地哭了起來，“對不起姐……對不起……”

蔣婉抬頭看了眼上空，將眼底的熱意回去，笑了笑，那笑出幾分嘲弄，“我給你簽字，你出去吧，自己的孩子自己養，我希你以後不要像你父親那樣，虎毒尚且不食子。蔣濤，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蔣濤追出去，只看見聞燼抱著孩子走到蔣婉面前，兩人低頭看了眼孩子，裡說著什麼，隨後孩子遞到警察手裡，蔣婉低頭簽字。

沒一會，他們牽手離開，警察把孩子抱過來送到蔣濤手裡。

他抱著孩子，小孩在他懷裡哭嚎起來，他把臉埋在孩子臉上跟著一起哭了起來，臉被東西掃到，他把孩子包被掀開。

包被底下放著一遝現金。

他愣住，眼眶紅得厲害。

一個警察走過來衝他說，“門口卸下來一箱和一箱尿不，還有一箱小孩的服，是你姐給你的，你趕去弄走，放門口佔地方。”

蔣濤抱著孩子出來，警局門口放著好幾個箱子，裡面是尿不和服。

蔣婉才接回去照顧一天，就為孩子買了那麼多東西，還把他照顧得很好，反觀他老婆，一聽他犯事進了警局，連夜就跑了。

再聯想父母，當初為了錢，二話不說就把姐姐送去頂罪，整整九年，蔣婉卻還能不計前嫌，不僅照顧他的孩子，還為他簽字做擔保放他出來。

蔣濤忽然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

他哪來的臉讓姐姐把爸媽放出來。

他怎麼說得出口。

“去趟超市，我要買點。”蔣婉指著路口的一家大型超市，說完看了眼聞燼，“我自己一個人去。”

聞燼點頭。

蔣婉臨下車前，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我自己打車回去，或者半小時後你再來接我。”

聞燼扣住的後腦杓，舌尖抵開的齒關，含住的舌吮了吮，這才松開，“半小時後我來接你。”

蔣婉被吻得雙眸含春，嗔著瞪了他一眼。

聞燼直接被瞪了。

他低頭看了眼。

蔣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看見那鼓起的子之後，笑著拿了錢包就要下車。

聞燼在後說了句，“記得買套子。”

蔣婉險些一個踉蹌摔出去，憤地回頭瞪著他，“上次買的還沒用完！”

“不是說，買東西的樂趣就是為了讓我開心嗎？”他看著，認真地問，“騙我？”

蔣婉：“……”

深吸一口氣，“沒有，我去買。”

聞燼點頭，滿意了。

蔣婉走後，他扯了扯子，將車一路開到看守所。

登記完訪客名單後，他朝警務人員說。

“你好，我想找一下魏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