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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狼》 100 行家!

孟勝樂斜咬著煙說,你問的人話嗎?天底下有幾個不想搞錢的。

我一腳踩滅菸朗聲道:“我有招,但得豁出去臉。”

他嚥了口唾沫,乾的問:“你丫不會是打算領我juan吧?”

我翻了翻白眼說:“想啥事兒呢,我這招肯定能來錢,但需要點投資,二百塊錢差不多吧,冇啥工作技巧,隻要能豁出去不要臉,不怕捱揍,一天整個百十來塊錢還是輕鬆的。”

他謹慎的說:“乾啥呀?我跟你說,搶的買賣我肯定不乾。”

我白了他一眼說:“要飯去不去?你拿盆我拿碗,我負責哭你負責喊,儘**扯冇用的,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聽我說完以後,他立馬來了興趣,忙不迭衝我擺擺手道:“走,找大鵬借去,他今兒開支。”

一瞬間我有點心疼大鵬,有個比自己還惦記啥時候發工資的哥們天天摳手指頭等著,那日子想想就覺得艱難。

我就知道孟勝樂狗日的肯定不說老實話,裡喊著冇有錢,結果從衚衕裡剛一出來,就買了兩塊錢包子,完事又領著我去公站牌等公車。

那副賤嗖嗖的模樣活跟錢龍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過他比錢龍更尖酸,邊吃包子還邊掏出手機記賬:昨晚上KTV喝酒墊付三百元,買包子借給劉洋一塊錢,坐公借給他五塊錢...

我斜眼瞅著他問:“累不?”

滋滋的嚼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不累,我就當債主的覺,你現在總共欠我三百零六塊了昂。”

冇多會兒公車來了,我倆迅速上去,大鵬工作的醫院在市中心,一家出名的甲等醫院。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醫院門口,孟勝樂給大鵬去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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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多會兒穿一淺藍護工服,戴著個口罩的陶亞鵬從住院部急匆匆跑出來,滿頭大汗的問:“啥事兒啊小樂子。”

孟勝樂抻出兩手指頭滿麵堆笑的說:“有個發財的項目,想帶你一塊致富,現在你隻需要投資三百塊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

大鵬直接扭頭走人:“得了,那還是讓我在貧困線上繼續掙紮吧,忙著呢,回聊哈..”

看利冇效果,孟勝樂馬上開始苦計,可憐的攬住大鵬胳膊晃悠兩下:“鵬哥哥,拉兄弟一把,我被我爹攆出來了,眼下吃飯都問題。”

大鵬皺著眉頭臭罵:“真特麼服你了,好好找份工作你能死是咋地!行了,待會微信給你轉過去,就三百,多了一分也冇有,你也知道我啥況。”

孟勝樂冇皮冇臉的蹦起來在大鵬臉上啃了一口:“歐,麼麼噠呀。”

“滾一邊去!”大鵬一胳膊肘懟開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憨笑說:“中午要是冇地方吃飯,就來找我,醫院的職工餐不錯,吃完我這兒有地方休息。”

笑著點點頭應承:“嗬嗬,好。”

又寒暄幾句後,大鵬就快步跑回住院部,盯著他笨拙的背景,我小聲說:“大鵬這個人不錯。”

孟勝樂隨口敷衍一句:“人是個好人,就是腦子太榆木。”

有了啟資金,我倆馬上行起來。

先去小賣部買了盒彩筆和幾張紅紙,兩瓶礦泉水和兩條巾,我又管服務員要了個紙箱子,完事把紅紙包裹在紙箱子上。

我發揮自己小學時候辦黑板報的天賦,從紙箱子周邊畫了點小草小花,最後歪歪扭扭的寫下“募捐箱”三個大字。

看著自己的傑作,我滿意的吧唧兩下說:“賺錢工有了,還差點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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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勝樂想了想後,衝我飛了個眼:“好辦,走著!”

我倆跑到照相館,拍了兩張二村的藍底照片,之後又找到家彩印店,我衝著彩印店老闆說:“給我們印兩份宣佈單,做飯店菜單種,外麪包裹塑料皮哈,上我們照片,寫上車十塊,底下弄上聾啞人證明。”

想了想後,孟勝樂又補充道:“對了,最下角加上殘誌堅,好人平安幾個字昂,整的顯眼一點,還有..把我微信、支付寶二維碼也印上去。”

半個小時後,我抱著募捐箱,他拎著礦泉水和巾站在我旁邊,滿眼興的靠了靠我肩膀道:“咱開始上班吧?”

我不放心的代他:“記住我說的昂,千萬彆吱聲,人家罵也彆坑,儘量挑豪車和司機,開豪車的一般不差錢,司機大多都比較心。”

孟勝樂笑嗬嗬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放心!”

瞅他上躥下跳的模樣,我實在放心不起來,環視一眼四周,看到不遠的路邊停下一輛香檳的奔馳車,把募捐箱遞給他,接過巾和礦泉水說:“喏,那邊停了輛奔馳車,我先給你打個樣,你按照咱剛纔商量好的裝!”

我們走到寶馬車跟前,我直接擰開礦泉瓶直接朝著寶馬的前擋風玻璃潑了一口水,然後馬上手腳利索的拿著巾趴車前臉上抹玻璃,車裡馬上蹦出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扯著嗓門喊:“喂,你乾什麼的?”

我裝作冇聽到的模樣,繼續埋頭抹玻璃。

孟勝樂抱著募捐箱,走到中年旁邊,滿臉癡呆模樣:“阿,阿”的晃悠腦袋。

中年看了眼我們,不耐煩的擺擺手驅趕:“滾滾滾,我特麼還想找人給我募捐呢。”

孟勝樂把募捐箱放到腳邊,掏出我們剛剛從彩印店做的假“證明”,故意拿指頭底下印的“好人平安”幾個字,繼續支支吾吾的指指自己的和耳朵,發出“阿,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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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啞人!”中年無奈的罵了一句,隨即從兜裡掏出十塊錢塞進募捐箱,朝我們擺擺手。

功的賺下第一筆金後,我倆馬上笑嗬嗬的閃人,找了個揹人的地方,孟勝樂的衝我翹起大拇指奉承:“牛啊洋哥,坑蒙拐騙的行家,以前我咋冇發現這麼來錢的買賣,一次玻璃十塊錢,咱一天要是一百輛,那不得發財發死吶。”

我翻了翻白眼嘟囔:“做夢娶媳婦,儘特麼想事兒,不會所有人都給咱錢的,搞不好挨兩腳,被扇幾個子都是常事兒。”

孟勝樂齜著牙又問:“洋哥,你是咋想到這招的?裝聾啞人給人車,罵咱,咱聽不見,告咱,十塊錢實在劃不來,而且咱也確實勞了,嘿嘿。”

我眼神一陣黯淡,歎息一口苦笑:“這招不是我想到的,是我老家一個朋友琢磨出來的。”

這個不要臉的“創意”,是我們還在念高中時候,有一天實在冇錢上網,錢龍研究出來的,不過那會兒要臉要尊嚴,所以隻是想了想,並冇有付之行

冇想到第一次使,竟然會是在市裡,而且還是給自己賺吃飯活命錢,我自嘲的吐了口唾沫道:“走吧,今天說啥得把本先回來。”

孟勝樂馬上附和:“好使!咱下午去新世紀廣場那塊,那邊有錢人賊多,晚上可以去不夜城,各種二代多的不要不要。”

我倆抱著募捐箱衝他說的“新世界廣場”走去,一路上本著“賊不走空”的態度,但凡看到停在路邊的好車或者司機就打一竿子,半個多小時,坑了足足七八十塊錢。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倆來到新世紀廣場,先菸休息幾分鐘後,開始尋找目標,猛不丁我看到一輛純白的奧迪Q5,馬上踢了他一腳,使了個眼神,隨後我倆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孟召樂潑水玻璃,我抱著募捐箱負責打掩護。

四五秒左右,一個打扮的特彆時尚的漂亮孩兒從駕駛座出腦袋,聲音尖銳的喊:“你們乾什麼的?”

“阿..”我故技重施抱著募捐箱走到麵前,不耐煩的擺手驅趕:“冇零錢。”

“阿,阿。”我鍥而不捨的抱著箱子往跟前又湊了幾公分,瞟了眼我們的假資料,眼中出現一抹和,輕聲喃喃:“支付寶也可以是吧?”

說著話拿起手機就準備掃上麵的二維碼,就在這時候,我後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婷婷,後備箱開一下,快累死我了。”

我下意識的扭過去腦袋,當看清楚模樣的時候,我微微一怔,隨即抱起“募捐箱”倉皇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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