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 覺怎麼樣……

焉晗有點茫茫的，這種話, 以前絕對沒想過會聽到。

轉過。

席權從背后把抱住，雪花從兩人肩頭簌簌墜落。

他聲音在耳畔低沉磁地鉆，“我隨口逗你的, 你不用多想，我知道還早。”

焉晗垂眸沒說話，看著地上兩人纏的影子，一沒。

“晗晗, 焉晗。”席權收手臂。

嘆氣, “我現在對你不好嗎？你就著急了，沒誠意哦。”

“沒有，真的沒有。”他聲音溫, “只是那種心難耐, 你懂嗎？”

“嗯。”

“我可以等, 可以證明。你現在愿意和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心滿意足了。”

焉晗揚起紅，“真的？”

“真的。”

他把轉過來，困在墻角下避雪。

焉晗心跳加速，在這樣朦朧雪夜里和席總這樣親, 真是新鮮驗啊~

一會兒就轉移話題了, “那你今晚是加班嗎？都這麼晚還在公司。”

“不晚，八點多，你回婚房了是嗎？”

“嗯, 沒見到你。”

“就去找我了？”他覺得手心冰冷，想了想，打開大把裹在懷，“你不在我都工作到事差不多了再回去，就沒那麼著急。”

“哦。”焉晗呆呆看著自己被藏他服中。

“你吃了嗎？”

“嗯，幾個小時前吃了點。”

席權斂眉，“那我們先去吃飯。”

“不好吧，都到了。”

“沒事，吃飯去，吃完再來。”

“唔~我們進去一會兒就可以了，然后回去再吃。”

席權猶豫須臾，最后想著待會兒吃完可以直接走，也就算了，進去。

里面他的父母剛好也在，他們是每天都會來看老人的，所以大家見到他們倆雪夜來訪，都很驚訝意外。

焉晗剛落地回國，已經兩個月沒見了，一群人就都很想。

問回來幾天，隨即收到了席總炙熱的目。

焉晗微笑，“回來多天的，我是有時間了才回來。”

欣點頭，“好，那有空就多來老宅吃飯，席權沒空就自己來，不用理他。”

莞爾瞄他，點點頭，“好啊。”

轉頭又說起席權父親下周生日，說回來了剛好，到時候兩人一起來老宅吃飯。

席家向來是爺爺的壽宴就辦得很隆重，下面的晚輩就都很低調，只在老宅吃一下。

焉晗聞言就點點頭說好，話落又收到席總的目，他不知道看什麼。

坐了半個鐘，席總就說先走了，怕待會兒雪大。

本來這里是有房間休息的，但是他們都知道焉晗剛下飛機，兩人肯定要二人世界，一來就先來老宅看長輩已經是孝順非常，所以就都心照不宣，笑笑地不留人了。

不過兩人各開一輛車，真是不適合出去玩。

焉晗就被帶到了席總在外的房子，他給了盛的外賣。

等著的時候，焉晗心甚好地拿過手機回復周檸，說剛沒電了，今天剛下飛機累了，改日再聚。

說完語音，席權在邊上問，“下周你確定你還在這？沒安排就不用了。”

“沒事，在的。”

“你回來干嘛？幾天？”

“唔，一個月。”

席權側眸，“一個月？你公司是真的倒閉了？”

“……”

焉晗臉黑了。

他下一秒馬上湊近，哄。

焉晗掐掐他，罵了句死不改的狗男人，只是在外面加一層糖騙。

席權語氣磁溫，“不就是在本上為人灑點糖嗎？。”

焉晗愣了愣，隨即角甜甜地揚起來，“席總好會唬弄人。”

在本上，為人灑點糖~

天吶居然覺得很是有道理，嗯嗯嗯，席總棒棒噠，得很清楚明白呢，就是說他只為溫呢。

外賣送達，席總去拿。

焉晗不想一個人在家里，還踩著拖鞋跟著席總進電梯，下樓拿外賣，然后又賴著他重新到樓上。

雖然覺得這舉有點白癡，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嘛，哎。

吃飯的時候，席總在邊上看電腦，他是吃好了的，這會兒吃不下。

人邊忙著邊說，“今晚在這睡？明天再回婚房。”

“嗯。”

“下周四，你要上班是嗎？可以休一天嗎？”

“可以，老板誰不是想休就休。”

他莞爾，瞄一眼，順便給把散落在臉龐的發挽到耳后。

焉晗停下吃飯的作，瞥他，隨后臉有點微紅地繼續吃。

席總：“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老宅吃飯？”

“嗯嗯。”

一起好好地約定一件事，就讓人覺得讓心舒暢，焉晗邊吃邊看著窗外簌簌墜落的雪花，真心覺得漂亮，浪漫。

第一次和他一起看雪呢~“我想推雪人。”

席總敲鍵盤的手一頓，看了眼，又默默看窗外，“臺的雪，得明天才夠堆一個雪人。”

焉晗看他。

席權回眸，“明天如果還有雪，我給你堆一個。”

“嗯嗯嗯。”焉晗不好意思地垂眸，心好到快溢出來了，又約定了一件事。

哼著歌吃完飯，見他繼續在餐桌上看電腦，到了窗邊手機錄起了蘭江灣的雪，還繼續哼歌配樂。

哼得很很聽，錄完還發朋友圈。

席權在后面默默看著的作，隨后從自己手機朋友圈點進了播放，安靜的餐廳里就飄著靚麗的聲低低的嗓音。

真的讓人心口都了一下，他的手在點贊那個地方猶疑著，遲遲沒放下。

焉晗回頭看著，就問：“你為什麼不點贊，點個贊那麼難嗎？席總人生第一贊？”

“……”

焉晗很抑郁，灼灼盯著他，最后看他沒點，默默轉過趴在窗上。

下一秒，手機就顯示：老公，點贊。

焉晗立刻忍著笑又哼了哼歌。

席權靜靜看著的背影，看著這因為他的小作就開心不已的模樣，心難耐。

但是，聽了兩句后，他起過去攬過。

焉晗看著玻璃里他的一點倒影：“干嘛呀~”

“刪了吧。”

“？？為什麼？”回，鼓著腮幫子，“不好聽嗎？”

他湊近附在耳邊，聲低低，“特別人。”

“……”

“你唱給我聽就可以了。”

“……”焉晗嘟囔，“我不是唱給你聽的，你誰啊，我是心好。”

“我知道，但是……”

兩人對視一會兒，最后席權退步，“你微信男人多嗎？”

“不多吧，我基本加的名媛圈的姐妹，時尚圈的達人，還有我的顧客上帝們，都是的。”

“不可能一個男的都沒有吧。”

“那還是有的，但都是有關系的嘛，比如你啊，你兄弟啊，焉昀鳴啊。”

“方涵笙呢？”

“……”焉晗輕咳，“他已經把我刪了。”

他挑眉，“是嗎？很好。”

“……”

焉晗悠悠看他，“你們不還是合作關系嗎？這樣還怎麼見面，其實本沒什麼的呀。”

席權哼笑一下，“你覺得，這種關系，我還能和他合作？”

“？？”焉晗微頓，有些意外，“你們沒合作了？”

“你是沒什麼，因為你沒那心思，但他……”他扯扯，表淡淡，“那次晚宴是第二期項目，后面就全部終止了。”

焉晗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們背地里殺得這麼猛了，居然，全部項目終止了……

尷尬地又背過去，悄悄上了微信，準備把那條牽引出這麼一個窒息話題的更新給刪了。

席權看著：“不用了。”

“……”

席權攬著去臥室，“別玩了，坐那麼久飛機，休息了。”

焉晗很聽話，一句二話都無。

雪下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沒停。

焉晗白天去公司，坐下一會兒就要起來看外面的雪，一直在期待別停別停，下多點，晚上席總好給堆雪人。

下午席總就給發來信息，說他晚上和人應酬，可能沒法下班準時回去，讓自己可以約朋友吃飯，然后晚點他回婚房去。

焉晗應了。

哎那在婚房堆雪人更好哎，那里環境可以，地方比較大，還可以和他在門口打雪仗。

雖然席總可能甘愿被打，也不會做這種三歲小孩會做的事。

焉晗低笑，一整天心都好到燦爛。

晚上，請這邊公司的人吃飯，吃完就和周檸去玩了。

周小姐說有八卦要和聊，所以兩人去了一個娛樂會所，也沒找別人，就兩人單獨卡座里喝自己的酒。

一坐下，周小姐對昨晚沒去現場觀，真的表示損失很大。

焉晗也不好說是因為方涵笙，轉移話題問和焉昀鳴怎麼樣了。

周檸輕咳一下，“我和焉昀鳴一起去玩，不然怎麼會和方涵笙一個包間。”

？焉晗悠悠掃。

周檸臉莫名一紅，臥在沙發里晃著啤酒，“還沒什麼功不功的，不過焉總目前早中晚餐，加上宵夜，都是我。”

“……”焉晗不可思議，“厲害。”

周檸笑，“跟你是沒法比的啦，你讓……”

焉晗：“別說姓方的了，我現在不想說他。”

“不是，我是說席總，我覺席總也是對你得深沉啊。”

“嗯？”

“我好一陣沒見到那位韓國星了，后來聽說是被封殺了，所以，席總下的手吧。”

焉晗點點頭，微笑，“應該吧。”

“這麼說，”轉眸看，“是你家席總自己的手，不是你要求的？”

“我沒要求，”焉晗疊著飲一口酒，“我已經甩了一掌了，后面也就沒那麼氣了。”

“那就是了，席總真的太可以了吧，姐妹你著實讓人羨慕嫉妒恨。”周檸嘆，然后看著手指輕叩了叩酒杯，盈盈淺笑舉杯一飲而盡的模樣，又悠悠道，“不過你真是，北城里唯一一抹的風玫瑰了，我覺我都要對你心了姐妹，席總那樣的人，一般人他真看不上。”

焉晗歪頭看，托腮笑，又去酒杯。

心不錯，就一杯一杯地喝了不，附近有些路過的人都看出來這邊卡座里的是誰，期間也有別的人過來喝，喝著喝著，路過一位比較意外的。

覃敏一落座就不客氣地著酒杯倒酒，“晗晗回國了呀。”

焉晗沒想到這位塑料姐妹花昨兒那樣，今晚還出來浪。

微笑，“嗯。”

覃敏：“昨天看你的朋友圈就知道啦，回來也不說呢。”笑笑，和了下杯。

焉晗見一口直接喝到底，心想這位果然是釋放出來了，喝酒也豪氣了，就也喝到了頭。

覃敏喝完又倒酒，疊著手搭在膝上，姿態閑散，再次杯后還說：“而且你心很好的模樣啊，昨晚歌哼得真甜呢。”

焉晗挑眉，但是這一杯喝完，覃敏就起了，明地發說約了別人，改天見。

人走了，周檸道：“是不是昨天自己心不好，然后看你發的朋友圈，就心里有火了。”

焉晗慢悠悠自己喝了杯子里的酒，道：“我還真沒想那麼多啊。”

周檸：“向來關注你嘛，你們同月結婚的，然后現在鬧得滿城笑話，你呢……算是春風得意吧，圈里都知道席總你，你倆好好的，說席總起手來也是毫不留，自然也是知道的。”

焉晗一手倒酒，一手撐在膝上撐著臉頰嘆息，“那剛剛那語氣，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發那個朋友圈的吧，天地良心，我真沒有。”昨晚是因為和席總約了今晚推雪人，心好。

周檸和了下杯，“無論你什麼意圖，反正都看著應該不爽就是了。”

焉晗煩躁地眉心，一口見底后嘆氣，“我可太冤了。”

周檸失笑，有些微醺地笑倒在沙發里。

頭有些暈，新送來的一瓶酒剛倒完就覺喝不下了，就轉放到焉晗手里，“你喝，杯子新的。”

焉晗今晚沒喝過白酒，想晚點和席總堆雪人呢，必須保持清醒，所以桌上的一瓶一直是周檸在喝，周小姐喝這玩意跟白開水似的。

不過眼下就一杯，就懶洋洋放下自己另一手中的空杯，隨手端起喝一口。

一杯加上之前的啤酒，不多時焉晗就覺頭也有些暈了，就不想喝了，想回去。

喝酒也沒法開車，席總好像也還沒下班，他下班肯定會找。

周檸正要打電話給焉昀鳴呢，就說待會兒一起走就行，焉晗想著算了吧，不打擾他們了。

起去安靜點的地方打電話給司機。

今晚酒量怎麼這麼不行呢，一杯就暈……還是那杯酒有問題，什麼鬼。

路過一個卡座，見到一個人，這不是柏笙娛樂的場，見到方涵笙有點意外。

微頓，隨后就笑笑點個頭。

方涵笙也微怔了下，隨即勾勾，點頭。

到洗手間打完電話，焉晗就暈乎乎地往會所的地下車庫去，沒再回去了。

席權彼時正在附近應酬完，上車時，手機驀然收到一條信息，還附加一張照片。

照片中，焉晗正在娛樂場子里和卡座中的方涵笙含笑對視。

他瞇了瞇眼，隨即讓今晚一起出來應酬的蕭運查號碼是誰的，再吩咐司機拐去會所。

距離很近，幾分鐘就到了，車子剛駛會所的車庫，借著車燈過擋風，就看到一電梯口有抹悉的影出現，然后，邊跟著個男人。

焉晗在電梯中一直靠著墻，很暈，出來走了兩步，忽然就腦袋一晃，高跟一個不穩。

方涵笙忙把接過，人摔他懷里。

遠的司機一個急剎車。

聲音傳了過去，那邊的人站住，看了過來。

席權緩緩下車，西裝革履地站在那兒，安靜看著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