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羽’是吧?很憾。”坐在燕其羽對面的中年男人惋惜的搖搖頭,“你們的作品我看過了,劇不錯,但是畫工有些欠缺,不符合我們海豚漫畫網的簽約要求。”
燕其羽的笑容僵在臉上,藏在桌子下的手攥著T恤下擺,一陣紅意瞬間從脖子向上蔓延,所幸頭發夠長,服帖的垂在臉頰兩側,幫擋住了通紅的耳垂。
從十五歲拿起筆畫出第一個人,到現在過去整整十年,明明潛心畫了這麼多年漫畫,可現在卻因為畫功不合格被編輯拒之門外。
覺得滿腹委屈。
可不等組織好肚子里的語言,坐在旁邊的鄧雪便大聲抗議起來。
“堂哥!你就翻了兩頁草稿就說小羽畫的不夠好,你怎麼不看看前面的稿啊!”鄧雪今年二十歲,明明是個大學生了,卻長得非常稚氣,配上齊頭簾和嬰兒的臉頰,看起來就像高中生一樣。雖然長相顯小,脾氣卻一點都不小,發起火來,可謂地山搖,“小羽可在‘逐夢堂’當過兩年助手呢,畫的哪里不夠好了,明明秒殺你們網站現在的賣·漫一百倍吧!”
在聽說燕其羽曾經在逐夢堂當過兩年助手之后,鄧雪的堂哥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
逐夢堂,是一個立已經有十年的漫畫工作室,旗下大手無數,作品更是百花齊放,和很多漫畫網站都有深度合作。這家工作室因為有充足的漫畫運營經驗,推出的每部作品都順利的畫化、真人化,所以吸引了不懷抱夢想的年輕人投奔而去。
然而就在去年年中,逐夢堂出了驚天丑聞——原來這十年來,逐夢堂一直在榨畫家,取高額傭金,從他們上吸!而助手更是拿著遠低于平均工資的薪資,每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如紡織廠的工一樣流水作業,甚至賺的還不如紡織工多。
燕其羽當年就是被“能夠為漫畫家”的宣傳沖昏了頭腦,懷揣夢想踏了工作室,哪想到會蹉跎兩年。
“原來是助手出啊……我說呢。”鄧主編高高挑起一邊眉,“我從業這麼多年了,見過不像你這樣從助手轉主筆的漫畫家,你們有個通病——你們之前給別的主筆老師做了太多助手工作,只負責描線啊上啊什麼的,等到你們自己筆了,特別不擅長畫人,不知道怎麼把人畫的有特點、畫的更帥更。”
鄧主編點了點電腦屏幕:“看看這張臉,本沒有讓人追下去的。”
面對咄咄人的鄧主編,燕其羽難堪的低下了頭:“……如果是人長相問題的話,我可以再修改,主角的材我也能改的更火辣一些。”
真的非常珍惜這次機會,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任何收了,房租、日常開銷對于來說都是很大的負擔。鄧雪是在網上認識的好基友,說的表哥是漫畫網站的主編,只要們合作一部漫畫,肯定能順利簽約,拿到最好的推薦位,未來功名就不在話下。
燕其羽被拍著脯許諾的氣勢鎮住了,跟著忙前忙后的籌備這部漫畫。鄧雪出劇本大綱,燕其羽負責作畫,全彩稿畫了20頁,草稿又畫了50頁,本來以為今天簽約只是走個形式,哪想到剛見面十分鐘,就被鄧主編拒絕了。
“你的問題比較嚴重,很難修改。”鄧主編鐵面無私的搖搖頭,“小羽,很憾這次沒辦法和你們合作,如果你以后克服了這個缺點,歡迎你拿著新作品來投稿。”
燕其羽被鄧主編批評的一無是,仿佛這十年來的堅持都是一個笑話。有些喪氣,又顧著自尊不肯表現出來,只能強撐起笑容,禮貌的說:“謝謝您空指點我。”
然而旁邊的鄧雪卻一下炸了鍋,鄧雪畢竟年紀小,沒過挫折,幾秒鐘的功夫眼淚瞬間噴涌出來,小姑娘紅著眼睛撂下狠話:“堂哥,你這個大壞蛋!”一邊捂著臉哭哭啼啼的沖出會客室。
鄧主編被這個小公主搞得頭大,也顧不得把燕其羽送出門,趕快去追鄧雪去了。
燕其羽被晾在會客室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位子上枯等了十分鐘,只能默默的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收起來,塞進了雙肩背包里。
這可是全上下最值錢的家當了,這臺五斤多的電腦是的“戰友”。剛加逐夢堂的時候,工作室不提供電腦,就拿自己大學存下來的獎學金買了這麼一臺。三年過去,這臺電腦越來越慢,每次開PS都會卡,可實在沒余錢換了。
剛才鄧主編用手指狠電腦屏幕的時候,心里嗷嗷滴,真怕自己的老伙計被碎了。
手背上還著海豚漫的訪客紙,一只圓滾滾的Q版小海豚甩著尾,濺起一片水花,水花匯一行小字——“海豚漫,讓夢想乘著畫筆啟航”。
可的夢想什麼時候能啟航呢?
燕其羽背起雙肩背包,像是小蝸牛馱著自己的家,垂頭喪氣的往會議室外走。
結果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就和一個風風火火的往屋里闖的小姐姐撞了滿懷。
推門而的小姐姐年紀看上去比燕其羽大了幾歲,滿臉明。一頭利落的短發還未過耳,耳垂上墜著夸張的幾何形狀耳環,項鏈、手環都是套的,在小會客室的燈下閃閃發,穿著牛仔短和條紋襯衫,看起來又干練又。
哇——
燕其羽眼睛,這覺就像是看到二次元的“姐”走出漫畫,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小姐姐紅微張,噼里啪啦砸下來一籮筐的話,“我一會兒還有選題會,只能出二十分鐘和你聊聊,你的漫畫呢?是放在U盤里還是打印出來了?”
燕其羽被問的暈頭轉向,傻fufu的說:“在……在我的電腦里。”
“電腦帶了?”
“帶了,帶了。”燕其羽忙不迭的點頭。
“那還等什麼?”這位雷厲風行的姐編輯坐進轉椅中,雙疊,“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燕其羽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已經出局了嗎,怎麼又稀里糊涂的進了加時賽?
沒時間細想,機會落到面前了就要趕快抓住,連忙掏出電腦調出圖片文件,推到了姐編輯面前。
姐編輯沒有廢話,一手托腮,一手在屏版上輕點,聚會神的看起了屏幕上的作品。
這個漫畫燕其羽和鄧雪籌備了整整兩個月,為了讓開篇場景更有沖擊,一連改了數版,于上周才把第一話的全彩二十頁定稿,因為時間不夠,后面的兩話只畫了兩話分鏡草稿,只能大略看出人,連“草”都算不上。
編輯看的十分認真,燕其羽在旁連大氣都不敢,屏幕上的漫畫這三個月來早就看過無數遍,不管是臺詞還是劇都能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燕其羽坐立難安,看兩秒鐘屏幕,又趕快盯著編輯的側臉,想要從的表窺探出一些什麼來。
可惜這位編輯是個標準的撲克臉,喜怒不形于。等到五十頁草稿全部看完,又點開了文件夾里的大綱文檔,開始審閱起大綱和人設,從始至終臉上見不到一點笑模樣。
燕其羽心里的小花又枯萎了: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明明剛才鄧主編都批評繪畫功底不合格……
——“畫功很不錯,但是……”編輯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問,“劇本是你自己做的嗎?恕我直言,你沒有編劇的天賦,這個故事真是太爛了。不過你放心,海豚文學網有很多不錯的編劇作者,可以和海豚漫畫網的畫手強強聯合。”
“……???”燕其羽愣了。
“你以前畫過什麼漫畫?在哪個網站連載?合約已經結束了嗎?海豚漫畫網的連載每周都有更新要求,如果你前一個工作沒有完的話,估計很難兩邊兼顧。”說到這里,編輯忽然出手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步娜娜,簽約之后我就是你的責任編輯了。”
燕其羽被這奇妙的展開弄得滿頭問號,下意識的回答:“我現在是自由人,之前在逐夢堂做過助手……啊,不,等等!等等!”燕其羽忙說,“我這樣的水平真的能夠簽約嗎?”
自從去年逐夢堂鬧出大丑聞,旗下畫師和助手紛紛解約,也沒了工作,渾渾噩噩的去其他網站自薦連載漫畫,可惜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漫畫慘遭腰斬。
燕其羽自小抱著為漫畫家的夢想,卻在追夢的路上接連壁,今天鄧主編把批評的一無是,本來準備回家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哪想到峰回路轉,居然有另一個編輯說要簽?!
燕其羽晃了晃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你的水平?你的水平很好啊。”步娜娜篤定的說,“你的分鏡連貫非常好,人神態抓的很棒,上也不錯。”
“……可剛剛鄧主編說我畫功不合格。”
“鄧主編?你怎麼和他聯系上了?”步娜娜狐疑的看了一眼,眼里的輕蔑轉瞬即逝,“他不懂漫畫,只懂賣。你放心,我和他不是一個組的,我翅膀下的小仔,他胳臂再長也甭想薅一。”
“但是……”
“別但是了,你究竟想不想畫漫畫,想不想為漫畫家?”步娜娜簡單一句話,就中了燕其羽的肋。
不用思考,立即大聲回答:“想!一直都想!”
步娜娜終于出了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那就好。”有多久,沒見到過這麼有沖勁的年輕人了?
能夠簽到這麼優秀、這麼有潛力的新人漫畫家,步娜娜對今天的收獲非常滿意。
“對了,你的筆名必須換一個,現在的太不和諧了。”走出會客室前,步娜娜提醒燕其羽,“我們網站是不允許出現‘一桿銀槍捅破天’這種名字的。”
燕其羽:“……???”
“怎麼了?”
“那個……我不是‘一桿銀槍捅破天’。”
步娜娜:“……!!!”
“真的。”燕其羽趕快高舉雙手以示清白,“編輯姐姐,你看我渾上下,哪里藏得下一桿銀槍呀。”
……
“海豚漫畫”與“海豚文學”是海豚集團旗下最關注的兩顆雙子星,就連辦公地址都選在了一,一上一下,平分同一棟辦公樓。
樓下會客室里,燕其羽向步娜娜努力解釋自己份。
而在同一時間,一名氣質沉穩、高大俊朗的男人踏了樓上海豚文學的總編辦公室。
總編早就知道這位大神要來,特地騰出了兩個小時打算與他細談。可不等總編客套兩句,男人剛一落座便拋下了一枚重型炸·彈。
——“我要做漫畫。”
總編:“……歸野,你是在開玩笑吧?”
于歸野搖搖頭,態度悠然:“當然不是。寫小說、寫劇本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挑戰了,我打算轉型創作漫畫腳本。”
總編和于歸野認識多年,早就知道這位大神腦袋里有多奇思妙想。
于歸野從高中開始便迷上了寫作,十幾年來筆耕不輟,創作了一部又一部的佳作。他的文字雋永,劇氣回腸,頗個人特。他有著蓬的創造力,而且樂于挑戰不同題材,從懸疑推理到靈異神怪,從宗教題材到羅曼克,從埃及掠影到民國時期……每一部作品上市都堪稱書迷們的狂歡,本本都占據暢銷書榜單前三名。
雖然年紀不到三十歲,但他已經手握兩個文學大獎,改編的影視作品也拿下了幾個頗有分量的獎項。
而這樣一位大神卻說要轉型做漫畫腳本?!……要知道在國,漫畫產業仍然于起步階段,配套的周邊產業鏈并不完善,漫畫收益遠遠比不上小說、劇本,漫畫改編畫大多是在賠本賺吆喝。
見總編面猶豫,于歸野又不不慢的拋下第二枚魚·雷:“還有,這次我不會用‘君子歸野’這個ID參與創作。”
“什麼?!”
于歸野輕聲笑了:“想想看,換個份投一個新的領域,這該多麼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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