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暗著眼眸,結上下滾著,閉了閉眼。
從十七歲那年起,他就常常夢到,夢里,他什麼都做過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是愿意的。年紀小,他就一直忍著,有些東西本來他覺得不急,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了,他的蔓蔓那麼好,除了他,周圍一堆人盯著呢,所以啊,還是得盡快。
他半跪在床沿,小心地拂開枕側的長發,了上去。
分別六個月的抑,在這一刻徹底發。
張蔓張地著被子,迎合著他熱烈的親吻,心里卻又是害又是疑。以往就算是親熱,但他仍然是克制的,小心謹慎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似乎再沒有顧忌。
充滿男氣息的,嚴合地在上,把覆蓋得嚴嚴實實。
到了這會兒,已經有了預,今天估計會發生什麼了,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張。
一刻鐘后,在年靈活的手指下,兩人終于赤誠相見,就在張蔓張得無法呼吸時,他突然起,從床頭柜上拿了個東西。
張蔓意識到什麼,無比震驚地睜開眼,看他。
下一秒,心里突然有點委屈。
“……你有預謀!什麼時候買的啊。”
本來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之所至,難以自,沒想到他竟然是有預謀的。
年看著,笑了,咬開小小的包裝袋:“剛剛在超市,結賬的時候拿的,我是有預謀。”
說完,他當著的面戴好,又上來,用膝蓋頂開。
張蔓委屈得心肝都了,他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李惟……你是不是在國學壞了?”
開始胡思想,明明之前四年都那麼克制,怎麼剛從國回來,就了這樣?雖然是愿意的,但心里還是過不去……國外本來就開放,他是不是……
“嗯,我是學壞了,有人教了我半年。”
果然如此,他竟然真的……
一顆心摔得生疼,委屈又心痛,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張蔓眼淚汪汪地推開他,胡地拍打他的肩膀:“那你找那個教你的人去啊,你還回來干嘛?”
“……蔓蔓,你不能不講道理,哪有什麼別人,我這不就是在找教我的人嗎?”
他的聲音越發沙啞,再一次不依不撓分開:“你可是在夢里,教了我整整六個月啊……”
他看著眼前由傷心到呆滯又害地捂住耳朵的姑娘,低低沉沉地笑了。
這麼多年過去,的臉皮還是那麼薄。
但這種事,要是兩個人都臉皮薄,可怎麼進行得下去,不得他得來當這個壞人。
他吮吸著眼角的淚,磨了磨牙:“蔓蔓乖,配合我,好不好?”
已經繃到快要炸,但他還是著頭皮保留著僅存的理智,抵著,掰開捂著耳朵的手,在耳邊低聲說著:“蔓蔓……我上上個月滿22周歲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這次沒再躲避,卻恍恍惚惚地笑起來,半晌又落了淚。
手,勾住他脖頸,把他往下帶。
“……好,我們結婚。”
年聽到回復,再也堅持不住,掐著纖細腰肢,往下重重一沉。
在這一刻徹底沸騰,頭皮都發麻,他俯在耳邊,溫又鄭重:“我你,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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