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面的聲音都已是被關閉的電梯門阻擋，可懷瑾的心，卻是撲通撲通一直都在狂跳。

想著，這個就做心虛？

剛剛那個小姑娘那樣說自己，是不是就表示，昨天在法庭門口發生的那些事，都是在背後搞的鬼？

聽言辭之間，好像出來的意思是，被開除了嗎？

陸其琛做的？

所以，昨天第一時間認為是唐鈺幹的，還冤枉了唐鈺？

懷瑾拿出手機，下意識要給陸其琛打電話，只是一想到昨天兩人的不歡而散，咬了咬，還是忍住了。

………

這事，當然不是唐鈺幹的，不過這事，對唐鈺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沒錯，對付顧懷瑾的機會。

一早就已是讓人調查清楚了，潘律師的這個小徒弟，在顧懷瑾的這事上，絕對的，“有資源，不懂利用”，還被陸其琛直接開除，沒對“用大刑”，估計也是多看著一點潘律師這個常勝將軍的面子上的。

所以唐鈺早早就等在了門口，果然是隔著車窗，看到不遠一男一，拉拉扯扯從事務所出來。

可不就是潘律師和那個小姑娘嗎？

唐鈺挑眉，緩緩取下墨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調查到的那些資料。

這姑娘名徐，在潘律師邊已是跟了好幾年了，之前大學畢業之後，是經過朋友介紹到了其律的，也是潘律師一手帶出來的。

有幾分姿，也難怪，潘律師會對點心思。

已經男人，未婚剛社會的小姑娘，名聲在外的大律師，剛畢業的法律系大學生，還能說什麼呢？

不管是崇拜，還是為了追求目的，反正這兩人就是不幹淨的。

這些，卻都可以為自己利用的資本。

潘律師不知是對唐說了什麼，就見徐紅著眼眶，手了眼睛，負氣走了。

唐鈺吩咐司機，跟著徐，“開慢一些。”

“是，唐小姐。”

**

懷瑾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盡管潘律師表現出來的狀態，就跟沒事人一樣，當然對於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徒弟，給了一個耳，還劃破了的臉頰一側，表示了深深的歉意之外，再也沒說其他的。

懷瑾不是沒有直覺的人，認為，潘律師和那個的，關系應該不如表面那麼單純。

只是現在，就沒心思想這些。

想要知道的，陸其琛必然都是清楚的，一直都在等著陸其琛出現，結果一整天下來，這個男人卻是從頭到晚沒有出現在事務所。

心底深，閃過一黯然失落。

但懷瑾很快就把這份失落，認為是因為自己想要問問陸其琛一些事，卻是沒見到他而已的單純失落。

和其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下班的時候，依舊不見陸其琛，懷瑾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

潘律師這個時候才過來，和說：“我帶你再去一趟醫院吧？”

懷瑾一愣，“啊？不用那麼麻煩，我沒什麼大礙的。”

“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管好自己的人。”懷瑾想著，潘律師在法庭上，是多意氣風發的一個人，這會兒和自己道歉，反而是有些寵若驚了，“徐年紀還小，顧小姐就別太往心裡去，以後也不會在事務所上班，顧小姐如果可以的話，回頭和其琛打個招呼，看看這事，差不多就翻篇了吧？”

懷瑾更是局促，“那個，潘律師，其實我和陸，陸先生，他是我的叔叔，可能是會稍微護著我一點，但是…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糾纏不清的，我也有責任。”

聲音很低。

潘律師覺得，這個顧懷瑾還是斂的，又是鄭重其事道歉了之後，這才離開。

懷瑾回去的路上，拿著手機就反反複複考慮著，是不是要給陸其琛打電話？

結果自己還沒打，林俊曉的號碼就來了電話，約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這家夥為了一頓飯，真是很有毅力。

懷瑾今天反正也沒什麼事，自然是同意了。

地方還是林俊曉找的，懷瑾掛了電話，就按照地址，打車過去。

林俊曉也是林家的公子，品味不會太差，找的地方，都是比較高檔的，懷瑾一坐下，林俊曉立刻就說：“這頓我請客。”

懷瑾笑著說：“雖然我現在很窮，但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吧。”

“下次你請。”

懷瑾知道他是為了自己考慮，不再勉強多說。

兩人點了餐，用餐之前，就一直於一種聊天的狀態，林俊曉估計是看到的下頜一，有被指甲劃過的傷痕，指著的傷口就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小心抓到了。”懷瑾避重就輕搪塞過去。

林俊曉歎息，“你和以前一樣，躁躁的，會不會留疤啊，回頭去醫院看一下。”

“一點點小傷而已，過兩天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林俊曉看著，突然問：“昨天的事，我也幫你打聽了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境不太好？你之前說你準備回國就和秦正離婚，辦得怎麼樣了？”

懷瑾也是將他當自己的好友，自然也不會瞞著太多，低聲說：“境也談不上好壞的，不過離婚的事目前還是有些棘手。我……”

話音未落，卻是陡然頓住。

懷瑾坐著的視野方向，正好是對著餐廳的口。

說話的同時，正好是掃到了從門口進來的人。

一男一。

的，不認識，可是隔著這麼宜一段距離過去，都可以覺到渾都是閃的，面容姣好，氣質更是上乘。

而男的，可不就是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的，陸其琛嗎？

他今天穿著暗紫的西裝，這種挑人的，穿在他的上，一樣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他完全是可以駕馭自如，毫不會顯得浮誇。

男人雙手著兜，進來的時候，正好是側頭和邊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

那人一笑，說不出的甜。

懷瑾的心，卻是隨著那甜一笑，咚咚跳了兩下，接著，有一種苦的味道，隨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