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 你好像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麼。”廖停雁盯著司馬焦,心略沉重。
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 廖停雁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懷疑司馬焦真的會讀心, 但是沒有證據,所以決定找點證據。
司馬焦:“對啊。”他竟然不要臉地直接承認了。
以為自己還需要多費些功夫才能得到答案的廖停雁, 把表定格在痛心疾首:“祖宗, 你騙我,你又騙我, 不是說好了你不會讀心的嗎?!”
看這樣,司馬焦竟然笑出了聲, 一只腳抬起架在一邊的圓凳上, 他往后一躺, “我確實不會讀心。”他只是從小對他人的真實緒敏,而且會真言之誓。
“最近你心激的時候,我偶爾能聽見你心里在想什麼。”司馬焦說道:“只有你。”
這是什麼人間真實慘劇?只有我?廖停雁差點哭出來, 我區區一介咸魚,我何德何能!
然后靈一閃, 猜到了其中——這很有可能是因為和祖宗的神后癥,肯定是因為這個親接,導致祖宗的技能在這里變異了!
廖停雁:……我窒息!
說來說去, 這還是年紀太輕,又沒好好讀書惹的禍,要是早在這玄幻世界上學,上個生理衛生健康課, 也不會稀里糊涂和人輕易發生關系,導致出現了這樣頭疼的歷史留問題。
睡睡睡!大佬是能這麼隨便睡的嗎!要付出代價的!
廖停雁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不小心搞出了人命,滿心苦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而給搞出問題的罪魁禍首還在那咯咯笑,好像覺得這個麻爪的樣子特別有趣。
廖停雁:我他媽怎麼就不是戰士呢!我要是戰士,我會是這個吊樣!.jpg
忍不住又在心里想象自己錘司馬焦,并且大罵這個糟老頭壞得很。
司馬焦起眼皮,那張過分年輕的小白臉上帶著點警告:“我聽得到。”
廖停雁開始在腦子里默念九九乘法表,用數學刷新了自己腦子里的腥暴力。
司馬焦拉長了聲音說:“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沒事聽你腦子里想些什麼,而且我什麼污穢暗沒見過,你整天除了吃和睡,難道還會想什麼怕我知道的事?”
廖停雁覺得祖宗對自己的認知還不夠全面,比如聽他說起污穢,腦子里不由自主回憶起前世看過的各種小電影。
生活在一個信息炸的時代,想當年年輕時候,還沒開始全網掃黃,那是遍地資源,因為好奇,看了不奇葩的東西。以A開頭以V結尾,或者以G開頭以V結尾的各種劇,都見識過不。
人的腦子就是這樣,越是不能去想的時候,越是忍不住去想。而且思想這種東西,真的很難控制,一不注意就飛躍。
司馬焦看著的神越來越古怪,最后他似笑非笑,按了按太,“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
廖停雁趕把自己腦子里的東西打碼扔進垃圾桶,聽到司馬焦說:“不愧是魔域教出來的,讓我大開眼界,教了。”
廖停雁:魔域風評被害,我對不起魔域。
炸了十分鐘,又萎了。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保持平靜的心態,不要激,這祖宗就不會聽到在腦子里罵他傻。從今天起,做一個心平氣和的人。
說起來,之前可沒在心里罵祖宗傻,莫非都被他聽到了?!廖停雁一個控制不住,又激起來。
司馬焦:“聽到了。”
廖停雁慘嚎一聲:“求你,祖宗,不要再跟我的腦子隔空對話了。”
廖停雁猛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那麼罵司馬焦,他都沒反應,也沒惱怒一掌打死,莫非是真?!
司馬焦沒反應,好像沒聽到。
就當他沒聽到。
廖停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香甜的飲料,一口悶,鎮定心。這時候司馬焦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拿出一本超厚的大辭典丟給了。
廖停雁:“這什麼?”抱住那石頭一樣又厚又重的書。
司馬焦隨意道:“之前去解決一點事,看到這本書,順手帶回來了。”
書的表面是一片鬼畫符,廖停雁打開,覺書中一道芒與自己神識輕,立刻便知道了這是什麼書。這是一本法錄,共包含了天地玄黃四階法,以及五行和另外變異十二種靈特殊法,共計十萬五千條。
整個修仙界,能數得上的法,幾乎都收錄在上面了。這樣的一本靈書,價值不可估量,有這麼一本,足夠為一個中型門派的鎮派之寶,就算在庚辰仙府這種豪門大戶,也算得上是珍貴的寶,立之本。
是會被收藏在重要的寶庫里,普通弟子一輩子見不到,長老們也無法擁有,只能供在那里的東西。
所以……祖宗把這東西都隨手帶回來,他到底是去干什麼狗的事了?
“不會明天就有人到尋找失,找到我們頭上吧?”廖停雁抱著書,僵著脖子看司馬焦:“就是到戒嚴,然后尋找賊人。”
司馬焦:“……他們的人我還殺得了?這都不怕,拿本書你反倒怕了。”
這,好像很有道理啊。廖停雁被他給說服了。
靈書和一般的書不同之在于,它是自帶教學的,用神識在書選定一種法,就能沉浸式學習,所以這就是個智能課程學習庫,不過能學到多,還是要看自己的悟。
廖停雁:這沉重的學習任務好燙手。
“我熱學習,我以后每天都要背五十個單詞……不是,是學十五個法。”廖停雁聲音平板道。
司馬焦:“不,你不想。”明明在腦子里大哭著說不想學習。
廖停雁:“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給我這麼超厚一本練習冊!”摔。
司馬焦被大聲的腦子都了,黑著臉:“你再吵,就神。”
廖停雁切換自如,立刻癱平念阿彌陀佛,并在腦門上了片清心靈草葉子。在巨大的力下,只用了三分鐘就原地睡著,司馬焦都懷疑腦門上的靈草是不是有什麼助眠效果,揭下來看了看。
草沒有助眠效果,有助眠效果的就是廖停雁本人。渾上下都散發著一生魚憂患,死魚安樂的氣息。司馬焦功被催眠,一腦袋扎到頸脖,閉眼休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在旁,就能自然而然地覺到困倦,也能很尋常地睡,就好像……他只是個正常人。
……
廖停雁發現了不對勁。
周圍的同學們,看的目帶著奇異的鄙夷與獵奇,還有不屑。看了眼自己上的,沒有發現哪里不對勁。看們的表,還以為自己沒穿子只穿著睡就出門了。
開始以為是花宴那天晚上裝太過被孤立,結果沒過幾日,木家來人,永令春和永蒔湫的外祖父派人來抓他們回木家去問罪。
廖停雁:什麼玩意兒?
外祖父痛斥他們丟人,敗壞了木氏一族的名聲。廖停雁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聽著木外公對著他們的幻象大罵了半個小時,才總算明白這一出無妄之災是為什麼。
因為最近,永令春和永蒔湫這對雙生兄妹倫的事在辰學府流傳甚廣,已經不是,大家私底下都知道。還有小道消息稱他們在新生花宴那日夜晚,旁若無人地在錦繡畫堂里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
廖停雁一自己的腦門:媽呀,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兄妹設定。
司馬焦:“哈哈哈哈哈。”
廖停雁:“祖宗!這種況下你的反應怎麼也不該是大笑吧!”
司馬焦卻笑得停不下來,回去學府的路上,坐在云車上還在笑。
廖停雁心道,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司馬焦從大笑變了森森的冷笑,又開始搞他的死亡簽小球,搖晃著那些小球漫不經心說:“聽說我的父母,當初就是兄妹,當初那些人為了得到司馬氏的純凈脈,日日給他們洗腦,催促他們誕下孩子……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不在乎這些的,今天看來,原來他們也知道廉恥,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看剛才那老頭罵的多痛快。”司馬焦直接從那堆球里拿出了一個寫著木字的小球,定了下一個目標。
廖停雁猜他是在搞庚辰仙府府那些家族本家,但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好像也沒聽到什麼大的消息。
司馬焦把那個木字小球碎了,星星點點的靈力飛散在云車里,像灑金一樣灑在廖停雁的淡紫擺上。
看他這個樣子,廖停雁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出門繼續搞事,所以又能一個人睡了。倒不是說兩個人睡不好,只是司馬焦這人老把腦袋鉆在的脖子旁邊睡,頭發撓著脖子,真的很。
還是一個人睡開心。
司馬焦果然說:“今晚我要離開。”
廖停雁:“哦,那你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過了會兒,廖停雁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叮囑丈夫出門小心的妻子,頓時頭皮都被自己給雷麻了。
司馬焦一勾,探上前,盯著的眼睛,“你想要什麼嗎?”
廖停雁:“我想要什麼?”不是很明白祖宗突然干嘛。
司馬焦:“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更像了!這是什麼丈夫出差給妻子帶禮的劇!但你明明是出門去殺人放火的,為什麼說的和出差一樣,還帶禮?嗨嘍?你難道要帶敵人的人頭回來嗎?
廖停雁:“啊,都可以,我不挑。”
“那你等我回來。”司馬焦了的臉,竟然顯出一點從未見過的溫。嚇得廖停雁差點當場去世。祖宗!你怎麼了祖宗!
廖停雁沒事上上課,翻翻那本法靈書,學些小技能,在同學的孤立圈里過著自己的日子。學會了小范圍的障眼法之后,修為低于的人都看不到在上課睡大覺,而學會了什麼小法,可以用那些嚼舌的同學們試驗一下。
找不到惡作劇兇手的同學們,發了好幾次的小型斗毆,廖停雁表示,打得好,再來一架!
兩天后,司馬焦果然回來了。他是半夜回來的,披著一潤夜,坐在床邊把廖停雁搖醒了。
廖停雁迷迷糊糊看到他,含糊道:“回來了。”
司馬焦見到好像準備繼續睡,拉開的襟,把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了懷里。廖停雁被凍得一個激靈,拉著自己的襟,把那東西掏了出來。
“什麼東西?”
“在……嗯,不記得哪一家寶庫里看到的。”司馬焦靠著的靠枕,說:“覺得不錯,帶回來給你玩。”
作者有話要說: 雁雁:我的祖宗不可能這麼溫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