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到,對面低頭看書的男人,凸出的結滾速度稍稍加快。
說好的吃一點點, 沒過一會兒,蛋糕不見了大半,司嫿猛地想起,“啊!剛才我居然忘記拍照。”
那麼漂亮的蛋糕,怎麼就顧著吃了呢。
“沒關係,下次再給你買更好看的。”看得出很喜歡,言雋默默把那家店加收藏。
“不對。”司嫿歪著腦袋回想最近發生的事,不嘀咕,“怎麼覺我在佔你便宜。”
“只是一個小蛋糕,朋友之間送些小禮不是很正常嗎?”他不急不緩的把這一切行為歸納進合理範圍。
“可我還沒有送過你禮。”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一頓飯可以買幾份小蛋糕了。”
“嗯嗯!”司嫿被這一連串理由說服,“你有什麼喜歡吃的或者喜歡的店都可以告訴我。”
“好,回頭我找找地方,不會跟你客氣的。”
“千萬別客氣!”現在是真心想謝眼前這個男人。
很快,司嫿把桌面收拾乾淨,裝蛋糕的盒子和叉子等全部塞進袋子裡。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把上次借的書還了,我得重新去找兩本書。”司嫿站起,順便拎起袋子準備找垃圾桶扔掉。
“需要幫忙嗎?”言雋抬頭問道。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好,去吧。”言雋沒有急著表現。
溫和緩慢的靠近,潤細無聲,他能明顯覺到司嫿在面對他時逐漸放下戒備心。
這樣很好。
在圖書區,司嫿重新找到兩本有意思的專業書籍,回來時見言雋握著筆在本子上寫字。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整潔的書面文字讓人看得舒心。
重點是,他手上那支,是鋼筆。
“你也喜歡用鋼筆嗎?”
現在大多數人都是用簽字筆,輕便簡單,不像鋼筆需要好好存放,還怕摔壞筆尖。但個人很喜歡鋼筆,見言雋使用,彷彿發現意外之喜。
“從小就比較喜歡,用鋼筆寫字很有覺。”言雋停下筆看,“你也喜歡嗎?”
剛才有註意到,司嫿說的是一個“也”字。
“喜歡。”司嫿整個下午心極好,遇到有趣的話題,像個話匣子源源不斷的吐。
“我看過一個故事,一個邋遢的乞丐忽然收到一束花,他滿心歡喜把鮮花帶回家,發現髒破舊的小家配不上那支豔的花,於是他辛辛苦苦把小屋收拾乾淨。鮮花擺放在乾淨的小屋裡,乞丐又覺得蓬頭垢面的自己不像這裡的主人,從此他開始注意形象,逐漸改變人生。”
言雋猜到,這則故事跟司嫿說的鋼筆有關聯。
果然,聽繼續講道:“小時候有人送過我一支鋼筆,為此我開始好好練字,覺得只有一手漂亮的字才配得上那支寶貴的鋼筆。”
“我倒是很好奇,誰送的鋼筆,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力?”
司嫿輕輕搖頭,“是個陌生人。”
“其實是件糗事,小時候跟爸媽出去旅遊,突然醒來發現爸媽不見了,就在哪兒哭,有個哥哥陪我坐那兒等了好久,最後送了我一支鋼筆。”
“原來……”言雋頓住,緩緩啟:“是這樣。”
“大概是看我可憐吧。”回想起當初,司嫿也覺得不可思議,小時候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中變得模糊,因為那隻鋼筆帶來的影響,心裡牢牢記著這件事。
鋼筆線條在紙上拉長,男人低聲糾正,“不是可憐,是可呢。”
司嫿的設計稿授權商家,同時得到報酬,其他室友聽說之後都跟打了一樣打算試試。有這筆收,再加上每個月家教賺錢的酬金,足夠維持生活費用,甚至還有結餘。
一周後,酬金賬,司嫿再次跟言雋提起答謝宴。
言雋在電話那頭告訴,“前幾天有點忙。”
說到最後,他才問:“下午來圖書館嗎?”
“唔,好啊。”
約好時間,下午兩點半去圖書館,這種行為逐漸變一種默契的習慣。
還剩下大半個小時,司嫿爬下床,還特意換了服。
“嫿嫿,你最近很不對勁。”坐在旁邊吃薯片追劇的柯佳雲側過,手臂搭在椅子上,直直的盯著,似要挖掘司嫿上的,“你……是不是談了?”
“沒有啊。”
“你現在不是周末兼職嗎?這會兒要出門?”
“只是去圖書館看書而已。”解釋著,拿起木梳理順髮。
“哦。”柯佳雲咬碎最後一塊薯片,包裝袋扔進垃圾桶,取出紙巾拭手指,忽然問道;“他是哪個系的?”
“金融系。”
還沒意識到話題跳躍,反回答問題,司嫿後知後覺,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哈哈哈哈。”柯佳雲按著腰大笑,“你也太可了吧。”
就沒見過這麼好忽悠的人。
只是隨口一詐,還真詐出來了重點消息。
不得已,司嫿就把跟言雋認識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柯佳雲興趣更濃,“金融系,到底誰啊?有沒有照片什麼的,超級好奇,快給我看看嘛。”
“給你看一眼。”
孩子的,有時候深深地藏起來,有時候又特別想跟親近的好友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最是惹人惦記。
言雋的照片不多,也只存過一張,柯佳雲只看一眼就驚呼神仙值,頗為激。
等熱散去,柯佳雲理智回籠,“不過金融係有這號人嗎?我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不可能吧。”
就這張臉,還能藏得住?
“他說自己是金融系的呀。”那次見言雋手裡拿著經濟學的書,順口一問,對方回複金融系。
司嫿從未懷疑過。
柯佳雲皺起眉,總覺得哪裡不對,“我認識一個金融系的朋友,我幫你問問。”
總有些喜歡收集各種消息的人掌握校一手資訊,柯佳雲聯繫朋友,對方卻說金融系沒有做“言雋”的人。
柯佳雲很是詫異,把這個消息告訴司嫿,“不會是騙你的吧?”
司嫿怔住,毫不猶豫反駁,“不,他不是那種人。”
去圖書館的路上,司嫿心裡一直想著柯佳雲剛才說的話。
第一次在景區,目睹言雋救人全過程,善良正義。
第二次是古典音樂鑑賞選修課,他說替朋友代課,司嫿發現他博學多才。
他悉校園環境,還經常去圖書館學習,這段時間幫了許多大忙,這種理智又充滿智慧的男人,天生令人信服。
怎麼會騙呢……
還是願意相信言雋。
踏進圖書館前,司嫿已經想明白,這麼糾結幹嘛,直接問他就好了。
十分鐘前言雋發來消息說是“老位置”,其實他們每次座位並不能固定,如果有人比他們更早佔位就沒辦法。他們運氣不錯,也可能是來得早,那個地方去過兩三次,被定義為“老位置”。
司嫿上樓輕車路找到那人,難得言雋沒有端坐在椅子上看書,雙臂搭在桌面,側臉枕著手臂,睡很安靜。
只那一瞬間,按著悸地心口,裡面那種奇妙的覺快要忍不住鑽出來。
兩分鐘後,司嫿坐在椅子上,心虛的盯著手機屏幕。
啊啊啊——
表面不聲的孩,心在囂。
就在剛才,趁言雋睡著,拍了一張照片。
進窗戶灑進一道金芒,司嫿把書本豎立擋在窗口,放輕作盡量避免發出聲音,影遮蓋在頭頂,讓睡著的人免干擾。
兩本書貢獻出去,司嫿單手托腮,歪著腦袋看他。專注地眼神描繪他緻的五,把每一寸容牢牢刻腦海中,繪製一幅細膩的畫。
要,把這個男人畫下來!
不知道想到什麼,孩角弧度越來越深,清亮的眸中飽含笑意,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直到,閉目小憩的男人忽然睜開眼,視線直勾勾撞上,逃無可逃。
司嫿迅速眨眼睛,放開手臂,“你,你醒了。”
“抱歉,睡著了。”言雋輕輕按眉角。
“看起來你有點疲憊。”
“嗯,最近的事比較多。”這幾天回了趟景城,剛趕回來想見一面,所以約在圖書館,沒想到會睡著。
“是學校的事嗎?”試探的問道。
言雋輕輕搖頭,“不是,是家裡的事,已經理好了。”
他很坦誠,對每一個問題都沒有瞞,這讓司嫿放鬆許多,“還沒問過你,你是金融系哪個班的?”
“這個問題,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不是你們學校的。”
“……?”
跟柯佳雲的消息對上了。
難怪他們在學校沒聽說這號人。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
“那,之前你說幫朋友上課,還說自己沒帶借閱證。”就是因為言雋說幫朋友上課,以及在校圖書館借書才毫不懷疑的。
“榕西大學的借閱證可以外辦,不一定非是榕西的學生,代課也是真的。”只不過那人不是朋友,而是他特意去找的上鑑賞課的人,藉此跟見面。
“好吧。”這理由讓無可挑剔,“那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在景城那邊唸書,現在是實習期。”
“景城?”原本以為,不是同校也應該同城,哪知距離一下飛躍到另一座城市,“你的意思是,你在景城唸書,來榕城實習?”
“算是吧。”實習不過是他安排的一個理由。
“你是榕城人嗎?”
“景城人。”
言雋對知無不言,司嫿悄悄咬牙,搭在膝蓋的手指不斷纏繞扣。
探知越多,心裡就越慌。
突然之間發現相甚好的朋友其實距離自己很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或許是實習期結束,或許是更早……
他們的集,只是一場意外的緣分。
怎麼會這樣。
目一寸一寸變得黯淡,言雋誤以為對自己的瞞而生氣,心底泛起不安,“嫿嫿?生氣了嗎?”
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司嫿沒有立即回應。
言雋忙不迭拎起椅子旁邊的方形紙袋放到桌上,是上次裝小蛋糕的紙袋logo,裡面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打開袋子,從中取出一款橙白花的蛋糕送到面前,“是我的錯,拿它給你賠罪好不好?”
司嫿猛地回神,盯著蛋糕沒敢看對方的眼睛,只是輕輕搖頭道:“我沒有生氣呀。”
確實是誤會了,言雋從沒說過自己是榕西的學生,只是突然間得知真相,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有點失落罷了。
想起剛才他道歉的樣子,是之前不曾見過的慌模樣,司嫿打趣道:“你是被我嚇到了嗎?”
他直言,“怕你生氣。”
“我脾氣很好的。”真正被嚇到的應該是才對。
“知道呢。”
這次的小蛋糕,不用司嫿說,言雋就主幫拍好照片,簡單調後發送給。
司嫿咬著叉子,香的蛋糕放進裡,卻怎麼也嘗不出上次那種糖般的甜味。
轉眼已到十二月中旬,言雋遲遲沒有提出吃飯地點,司嫿去找柯佳雲求助。
柯佳雲是榕城人,又偏好食,且不拘泥份,無論是五星級酒店大餐還是街頭味,只要味道好,柯佳雲都會去嘗試。
問準沒錯。
“你要我安利?要稍微特別一點?”柯佳雲著天花板思考。
既然要特別,肯定排除那些普遍的大眾的火鍋串串,再考慮到司嫿的經濟況,消費昂貴的餐廳也不合適。
思來想去,柯佳雲打開手機翻到收藏的視頻,“我想到了,市區新開的一家中式小酒館,不僅味道極佳,場景佈置特別好,晚上還有人在上面彈琴,好多人去打卡。”
不僅是網紅安利,連普通客人去吃飯,隨後一拍,食值都極高,看著很有食慾。
小酒館?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什麼名字呀?”
“馬上,我把鏈接發給你。”柯佳云三下兩下點進去複制鏈接。
很快,司嫿收到柯佳雲發來的分,店名“一醉小酒館”,首頁推薦的菜品賣相很不錯,平均消費兩三百,很合適“現在”的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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