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的清晨，下了一場暴雨，空氣冷，林慢語大病初癒，穿的比平常還要厚些。

把加在校服外麵的羽絨服領子往上扯了點，遮住了大半張臉，隔開了周圍嘈雜的環境。

林慢語坐在高一的最後一個試場裡，五中向來按照年級名次排考場順序，剛轉來，直接被分配到了這裡的最後一個位置。

聚集在這裡的無非都是各班不學無的，教室裡各種垃圾齊飛，鬨鬧聲響徹。

監考老師進來的時候，也冇怎麼管，看起來是習以為常了。

“誒，眠姐。”

徐璟雯扯著蔣眠的袖子示意抬頭，蔣眠微張著十指，在欣賞著剛做的甲，被一擾，不悅的擰著兩道眉：“乾什麼？”

被厭惡的目一掃，徐璟文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蔣姐，你看那邊那個。”

蔣眠略帶不耐的朝指著的方向看，隻看到了一個頭頂。

徐璟雯繼續道：“那個就是林慢語。”

“林慢語？”蔣眠來了興趣，視線往下落也看不清的臉，嘁了一聲：“也不怎麼樣。”

還不知道自己被編排了的林慢語著筆在稿紙上劃拉了幾下，冇有一點墨，抿著陷了思考。

好像隻帶了這麼一支筆，抬頭掃過教室前的鬧鐘，離考試開始還有五分鐘，現在回一趟教室顯然來不及，再加上那點冇記的臭病，估計書包裡也找不出第二支筆。

林慢語拿冇墨的筆抵著下，掃過教室裡的人，一個眼的麵孔都冇有。

無意識的往窗外看過去，顧漓的一張側臉從眼前閃過，隨即就站在了教室門口。

顧漓邁進來的時候，整個考場寂靜下來，他頂著萬眾矚目的目，坐到了林慢語麵前。

林慢語眉頭一挑，飛快的拿筆了他的的背，顧漓慢悠悠的轉頭，眼眸泛冷。

“有冇有帶筆？”

林慢語低了聲音問他，顧漓徹底轉過子，看清了顧漓桌子上空無一。

大爺就是大爺，來考試都拽的二八五萬的。

顧漓指節在桌子上輕釦幾下，在底下輕踹了一下前麵那人的凳子，前麵那個男生抖抖索索的回頭：“漓爺有什麼要指教的嗎？”

他聲音巍巍的，林慢語都疑心他下一秒能哭出來，顧漓指著他手上的筆：“借兩支筆。”

男生一把抓起桌上的筆袋，放到了顧漓的桌子上：“都給您。”

您？

林慢語聳了聳鼻子，顧漓還真有那麼幾分打劫的意思。

顧漓了兩支筆把筆袋遞了回去，說了一聲謝謝。

那個男生好像聽了不得了的話，呆若木的愣在原地。

顧漓把筆放到林慢語桌子上就趴下睡了。

第一門考的數學，這次的題目小部分超綱了，林慢語稍微做的久了一點，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的時候才放下筆，閉了一下酸的眼睛，抬眸看見顧漓剛從桌子上起來，拿起手邊的筆開始答題。

林慢語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還以為這位要白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