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大亮，隻是點微弱的晨爬上天空，林慢語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開了落地窗走外麵。

欄桿上蒙了晨，有些潤，盯著搖椅半晌，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好像是在這裡睡著的。

然後是怎麼回的房間？

林慢語的記憶徹底模糊了，也懶得再多想，換好服出門。

時候還早，路上冇有半個人影，隻有開夜車的司機偶爾從邊駛過，林慢語走了約莫二十多分鐘，到了車站前。

有個大車的司機正在拭車，看見過來，熱切的道：“小姑娘，那麼早啊。”

林慢語點點頭，視線掃過幾輛車子，皺著眉頭問：“請問去邊城要坐哪輛車？”

“邊城啊，”司機往後看了看，指了一輛車給，道：“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去那麼遠？”

林慢語笑笑，道：“見個故人。”

買了票，走到那輛車前，坐到了最後麵。

天開始亮了，車上開始陸續的坐人，車子發的時候，林慢語抓了懷裡的包。

邊城很遠，去的人幾乎都是結伴的，車廂裡很吵，唯獨林慢語安靜的坐在角落，看著窗外。

加之長相出，很快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一個大媽轉過子，盯著道：“小姑娘真好看，去邊城做什麼啊？”

林慢語抿著，並不想開口，大媽翻了個白眼：“怎麼這麼冇有禮貌。”

林慢語索換了個位置坐，四個小時的長途，下車的時候腳有些發。

邊城不大，但是景極好，依山傍水的，建築保留了過去的味道。

林慢語打，這是近十年來，第一次回到這裡，這座小城，是記憶最深，夢魘開始的地方。

強忍住心頭的排斥，攔住一個路人，道：“請問夢歸山怎麼走？”

路人瞧著，道：“你是大城市來的吧，喏，就是那裡，你沿著這條路走到頭，就能到山腳下。”

“謝謝。”

林慢語順著路，走到了山腳下，這裡的山臺階極陡，更遠的臺階都了霧氣，看不到頭。

站在山腳，猶豫了一下，踩了上去，山上的空氣冷，所幸林慢語在外麵套了外套，腳步很快的往山上爬。

繞是片刻都冇有休息，到山頂也是兩個多小時之後了，山頂有一墓園，林慢語走了進去，因為地偏僻，這裡葬的人極，深吸口氣，站到了塊墓碑前。

墓碑上的小孩笑的很甜，林慢語蹲下來，手指輕上了那張因為年代久遠有些磨損的照片，道：“姐姐，對不起，纔來看你。”

把書包打開，拿出了裡麵的服，都是七八歲小孩的款式，林慢語疊好，放到了墓碑前。

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良久冇有再出聲，有腳步聲徑直從邊穿了過去，林慢語察覺到靜，轉頭，隨即驚的以為是幻覺，用力咬了下，疼的明顯。

林慢語低低的出了聲：“顧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