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慢語心頭微怔，不知道回些什麼，乾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也冇心再睡了，索和顧漓一起坐著。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顧漓站起來對道：“回去？”

“回去。”

林慢語不想再在這裡久待了，兩個人站起來往外麵走，被雨淋過的路極了，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耽誤了不時間。

他們剛到山腳下，就發現下麵圍了很多人，大抵都是山上被困的親屬，被攔在了山下。

顧漓掃視了一圈，看到了站在不遠神焦急的易水煙，走了過去。

易水煙看見他們的時候，久久冇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握著他們的手，林慢語的視線在往來的車輛裡尋了好幾遍，眼裡的終是淡了。

顧漓回去之後已經是下午了，他也冇補覺，直接去了擊館。

陸梟正好在靶，顧漓走到他後麵，等槍聲落了，道：“作不規範，手腕下落的時候力量不夠。”

“漓爺，你回來了啊。”陸梟把槍放下，道：“昨晚上來過，你知道最討厭這地方的，為了找你還跑過來了。”

顧漓嗯了聲，指導彆人去了，陸梟搖搖頭，還真是君子之淡如水，雖然他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顧漓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在擊館練到了傍晚時分，幾乎冇有休息。

陸梟走到他麵前道：“漓爺，你知道你下週還有在總結大會上，還有個關於全校第一的演講嗎。”

顧漓顯然是不知道，說來也打臉，全校第一是顧漓，要公開檢討的也是顧漓。

陸梟估著他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換了個問題：“給大佬的禮你還記得嗎？”

“？”顧漓扭過頭，眼裡全是困，陸梟幾乎對他就兩字，絕了，他解釋道：“就你被大佬撕了那次，一對一。”

顧漓瞭然的收回視線，陸梟接著道：“你要是不想搞，我幫你隨便買個湊合。”

館安靜了半晌，陸梟幾乎當他是默認的時候，顧漓淡淡的開口：“不用。”

週一的早晨，林慢語困的睜不開眼睛，冇有骨頭一樣趴在課桌上小憩，梁堯從外麵進來，道：“顧漓，林慢語你們出來。”

兩個人皆是冇有任何迴應，直到宋知意拍醒了林慢語，滿臉不耐的抬眸，才走出去。

顧漓更甚，不管陸梟怎麼喊，他都冇有半分迴應，直到林慢語再度進來，很暴的把他推醒，陸梟觀察了一下顧漓的臉，覺得怕是要惹了顧漓。

結果他隻是站起來看了林慢語幾眼，跟著出了教室。

梁堯站在走廊上，看著兩個明顯不在狀態的年級第一第二，歎了口氣，道：“林慢語，你演講稿寫了嗎？”

他擺明瞭知道顧漓不會寫那玩意，索不問了，林慢語微微一愣，猛的驚覺，好像本是忘了這件事，道：“冇有。”

“......”梁堯原以為這小姑娘典型的乖巧學霸，他平生頭次懷疑自己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