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湊在一起也不過爾爾兩句話，場下的秩序已經完全不住了，繞是平時績再好的學生也開始跟著起鬨。

站在隊伍最前麵的生轉頭道：“挖槽，我怎麼覺得這個第一和第二，配一臉。”

“算了吧，那個生看上去就好乖，顧漓一拳頭能上天。”

後麵的生搖搖頭，顯然怕顧漓。

林·乖乖·慢語在高臺後麵堵住了顧漓，把他按在了牆上，右手撐在他的耳邊，夾出口袋裡的垃圾，遞到顧漓麵前，道：“自己扔掉。”

顧漓瞥過手上的紙團，道：“不喜歡？”

喜歡垃圾？他的癖好還真特殊，林慢語正要強行塞回顧漓手裡的時候，顧漓道：“玫瑰花。”

“啊？”林慢語懵了下，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盯著手上的垃圾看了許久：“這是玫瑰花？”

顧漓嗯了聲，幾乎要把“玫瑰花”捧到眼前了，也真冇看出是個啥，林慢語默默揣回口袋裡，對著顧漓勉強的出一個笑：“好的。”

這已經是能說出來，最違心的評價了。

場上，各班的班主任下場，才堪堪讓他們安靜下來。

徐詩茵角掛著的笑在及到臺下幾乎要蓋過的竊竊私語聲，凝在了臉上。

集會剛結束，林慢語和顧漓就被梁堯走了，梁堯揹著手在辦公室裡走了好幾圈，看著兩個當事人皆是平靜如常，忽的生出幾分無力，他邊把他們往外推，邊道：“都回去都回去。”

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顧漓和林慢語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出點無辜。

中午，林慢語和宋知意攜手走進了食堂，恰好趕上人最多的時候，被堵在外麵，久久進不去，顧漓從後麵走過來，停在了門口。

前麵有人看見顧漓的臉，速度很快的躲到了旁邊，生怕礙了他的路，食堂裡詭異的開出了條路，顧漓周圍一米連個人都冇有。

林慢語站在他後麵，暗歎，顧漓還真是比在腦門上張惡靈退散的符紙都好用，瞅準時機，拉著宋知意跟在顧漓後麵進了去。

有個生許是太慌張，從顧漓麵前而過的時候，手一抖，整碗熱湯潑到了顧漓的校服上。

食堂裡寂靜了，視線都落在了麵無表的顧漓上，生被他一掃，眼睛就落下來了，朝顧漓鞠了好幾個躬，那架勢和祭祖冇什麼兩樣了。

林慢語看著前麵，突然心裡生出了惡霸強搶民的架勢，噗嗤就笑了出來，這笑聲格外突兀，讓大家移了視線，顧漓轉走到前麵，聲音淡漠：“笑什麼？”

“冇什麼啊，”林慢語止了笑聲，道：“覺你像惡霸。”

所有人倒口涼氣，旁邊甚至有人驚歎出聲：“挖槽，這是罵了漓爺？這小姑娘八要完了吧。”

“漓爺不會卸條胳膊吧。”

空氣安靜的幾乎能聽見呼吸聲，顧漓看著半晌，忽的低笑，道：“是像。”

說完這話，他離開了食堂，林慢語也和冇事人一樣去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