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晝長，林慢語吃過飯，想起房間角落空了的零食櫃，換了服出門。

傍晚的微風迎麵吹過來，散了些躁意，走的不快，超市離家裡有些距離，這一耽擱，就是好些時間。

超市前麵蹲了幾個混混，頭髮多的可以作畫，林慢語瞥了眼，輕笑出聲。

帶頭的那個把菸頭按在地上，猛的站起來，抬手要去拽，林慢語退後了點：“建議你彆我哦。”

鏡片堪堪遮住了眼裡的輕蔑，忽的，中間的生站起來，道：“林慢語？”

漫不經心的瞥過那個生，嘖了聲。

孫曉吐了煙渣，走到了林慢語跟前：“呦，殺人犯，你還活著呢？”

“怎麼，脾氣長了，就忘了當初是怎麼跪在我麵前討饒的。”

林慢語的語氣輕描淡寫的，隨手取下眼鏡，放進了口袋裡，最後一副了，折了有點麻煩。

顯然是想起經曆過的，孫曉眼眸裡閃過恨意，抬手，揪住了林慢語的頭髮：“裝你媽呢。”

還真是讓人不愉快，冇有掙紮。

三

二

的一才發了半個音，孫曉的手腕就被人擒住，被迫鬆了開，往後退了幾步，向林慢語後的男人。

隻一眼就能看出的，不好惹，臉上泛起笑意，道：“帥哥哥，你要幫之前，得弄清楚，可是個......”

啪，迎麵給的是一記響亮的耳，迫使閉了，林慢語扇完掌的手停在半空，傷了的手垂在側，都被震的微微發疼。

“我說過的，你的，真的很臟。”忽的笑了，道：“不過沒關係，我來幫你撕了。”

緩緩的上前，被顧漓攬著肩膀拖回了懷裡，道：“翻翻，臟的東西，就彆了。”

他的手落在林慢語的髮上，順著頭頂到了髮尾，有些嫌棄的道：“你剛纔了。”

“是嗎？”顧漓瞥過自己的手掌，道：“和你一起臟，我倒是不介意。”

“我介意，”林慢語看了眼超市裡麵，打人好累的，突然不想玩了，抬就進了超市。

懵了半晌的孫曉回神，半邊臉發紅，看著走遠的林慢語和顧漓，脖子突然被人掐住，拽著往旁邊的巷子裡走。

的背撞到牆上，毫無憐香惜玉的，脖子上的手收，掐的不過氣，楚戾鷙的眸落眼中，他道：“我說過吧，彆。”

因為呼吸不暢，孫曉的臉紅的人，恐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知道的，為了那個殺人犯，他真的什麼都能做的。

在絕的閉眼時，楚戾鬆了手，過的手被紙巾拭著。

噁心，他向來都是這麼看自己的，孫曉垂著眸子，察覺到前的人離開了，抬起頭，朝著楚戾的背影喊：“彆忘了你以前對做過的事，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楚戾抬手，吻過手腕上的紋，不屑的輕笑：“我不在乎。”

如果這輩子註定他不能擁有，讓永遠的記住，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