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辰說完后,本來已經輕松下來的氣氛頓時凝重,就連皇帝也變了臉:“胡鬧。國有國法軍有軍紀,軍營自古不許人出,以防禍軍心。你帶子出征,簡直是無視軍紀,視將士命為兒戲。”
謝玄辰輕輕嗤了一聲,說道:“這一仗我打贏了就行,你管我怎麼打。何況我帶王妃出征并非嬉鬧,而是有前例在先。”
皇帝聽完一怔,臉明顯難看起來。下面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前例?往常還有人帶人出征過?”
謝玄辰想起以前的事,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再提起的時候依然心悸:“我的母親殷氏,先帝文昭皇后,便是在先帝出征期間,被后晉恭帝所殺。我上戰場是自己的選擇,無論死傷都是我自找的,可是眷何辜,為何要為男人的野心付出代價?我已經為此害死了母親,終生無法原諒自己,我決不能讓我的妻子再面臨同樣的狀況了。此后我在哪里,在哪里。”
河平五年,也就是后來的鴻嘉元年,郭榮稱帝建國的那一年,三月郭榮和謝毅奉命征討廣晉,六月大勝,遠征軍卻久久沒有班師回朝。
那時候郭榮和謝毅已經生出反心,與其回去給無能之輩賣命,何妨自立為王?他們還沒想好要不要趁這個天賜良機造反,京城的后晉恭帝對郭榮和謝毅生出猜忌之心,一怒之下殺了郭、謝兩家的家眷。
事后消息傳到鄴城,郭榮大怒,就此徹底扯了反旗,征討失德的君王恭帝。當年謝玄辰才十五歲,他也想跟著打仗,可是謝毅和郭榮都不愿意帶他,謝玄辰是跑出謝府,追著車印跟上來的。等后來謝毅發現謝玄辰跟來了,大為火。然而那時候說什麼也晚了,謝毅只能忍著怒火,帶著謝玄辰一起走。
郭榮和謝毅停留在鄴城,激烈商討要不要反的時候,謝玄辰也在其中一員。他踴躍攛掇郭榮分出來單干,那時候他年氣盛,滿腦子建功立業青史留名,本沒想到,他的舉,會徹底害死母親。
后來殷夫人遇難的消息傳來,所有人都說謝玄辰命大,幸好跑出來了,要不然也會遭晉恭帝毒手。可是謝玄辰的想法卻完全相反,他天生神力之名傳遍京師,如果他在謝府,后晉恭帝是不是不敢這樣猖狂?再不濟,朝廷派人來圍剿謝府的時候,謝玄辰好歹能護著殷夫人,而不是讓母親一個弱子,獨自面對染的刀尖。
謝玄辰為此耿耿于懷許多年,謝玄辰不知道謝毅如何想,反正殷夫人死后,他們父子就徹底生分了。現在,同樣的事發生在慕明棠上。
如果他帶兵走了,慕明棠一個人留在京城,皇帝、皇后、太后、謝玄濟、蔣明薇,這些人會如何對待慕明棠?慕明棠,不就是變相的人質嗎?
他已經錯過一次了,他不能再承擔第二次錯誤。他寧愿不做這個主帥,不當力挽狂瀾、守護京城的大英雄,也不想讓慕明棠冒毫風險。
他想想慕明棠可能永遠離開他,就覺得眉心一一跳,恨不得殺了所有人。
皇帝剛才大方同意謝玄辰出戰,一方面是況真的危急,另一方面,未嘗不是拿著謝玄辰的弱點。謝玄辰出征,慕明棠就會留在京城中,有慕明棠在手,不怕他不聽話。但是現在謝玄辰說,他要帶著慕明棠走?
皇帝矢口否決:“不可。軍紀不可,簡直胡鬧。”
“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想把妻子帶在邊求個安心。陛下為何斷然反對,莫非,想效仿后晉恭帝的作為嗎?”
皇帝被噎住,隨即大怒:“放肆!”
謝玄辰這話,無疑于公然質疑皇帝了。
剛才還好好的,一眨眼安王和皇帝鬧翻了。周圍的臣子們噤若寒蟬,一個個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本來事已經談了,不過因為一個人,至于嗎?
不乏有人試圖勸謝玄辰:“安王,家國大事在前,沒有空談兒長。安王勿要為了一個人,耽誤了建功大業啊。”
“我建功立業,便是為了。”謝玄辰頭也不回,冷冷拋出這句話后,又不閃不避地看向皇帝,“我話已至此,隨軍出征,我為你去解決河對面的北戎人。若是不能,我就也不出城,請皇帝另尋高人。”
明晃晃的要挾,皇帝被激怒了,憤然拂袖,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地面:“荒唐,堂堂七尺男兒,竟為一個人不顧國家大局!大鄴也是你父親的心,你連你父親的命都不顧了嗎?”
謝玄辰對此,只是輕輕一哂:“他是他,我是我。”
朝堂上其他人都驚呆了,他們以為安王只是寵王妃,沒想到,竟已經昏聵到這個地步了嗎?
面對皇帝的指責,他連辯解都沒有,直接承認了。他真的為了一個人,不顧祖宗基業,不顧家國大義。
眾人一時無言,都被這個驚雷震的說不出話來。
皇帝大怒,拂袖而去,早朝不歡而散。
慕明棠今天在家里等了很久,突然聽到丫鬟說“王爺回府了”,立刻跑出去。
謝玄辰表看著十分平靜,甚至在看到慕明棠后,還微微笑了笑:“天氣還冷,你怎麼出來了?”
慕明棠撲到謝玄辰邊,一時都不敢問:“你……外面的事怎麼樣了?”
“沒事。”謝玄辰淡淡道,他見還是一副忐忑模樣,笑了,“大不了軍權不要了,又沒什麼要的。”
慕明棠聽到言又止,最后,低低嘆氣:“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這回是謝玄辰想都不想一口否決,甚至表都變得冷,“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絕不會再留你一個人。”
昨夜他們倆就爭論過這個問題,最后是謝玄辰強行不讓說。慕明棠知道拗不過謝玄辰,某些問題上,他當真極為強。
比如領土,比如歲幣。再比如。
其實要說皇帝多心痛于侄子沉迷不思進取,也不至于。他當眾發怒,更多還是為了手里沒有慕明棠這個籌碼。
皇帝想用謝玄辰,但更防著謝玄辰,若是讓謝玄辰帶走慕明棠,他了無牽掛,誰能保證他會不會趁機叛。
皇帝和謝玄辰對峙起來,就看誰先撐不住。其實這是一個兩敗俱傷之局,河對岸耶律機蠢蠢,即將渡河,謝玄辰和皇帝如果誰都不讓,最后耶律機攻京城,皇帝江山不在,謝玄辰也得不了好。現在,就看誰更不要命了。
最后,探子來報,耶律機已經探好路,十萬大軍即將整兵渡河,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同意謝玄辰帶家眷出征。
只不過,安王沉迷,行事荒唐,皇帝不放心將京城保命底牌到謝玄辰手中,所以十萬軍還留在城中保護皇帝,只撥給謝玄辰八千人。
要知道河對岸耶律機,足足帶了十萬人啊。
八千對十萬,簡直在讓人送命。皇帝這算盤打得極其明,慕明棠不在手里,皇帝沒了鉗制謝玄辰的底牌,自然不會把十萬兵權到謝玄辰手中,所以只給謝玄辰八千人。謝玄辰若想攔住耶律機,就只能死戰。等謝玄辰差不多力竭耗死了,勤王的人也來了,皇帝虛驚一場,兵權都城都在,還能兵不刃地解決一個勁敵。
一箭三雕,連名聲的損失都微乎其微。畢竟,是謝玄辰不顧大局在先。
謝玄辰聽到最終人數,只是淡淡一笑。慕明棠氣得不行,反正如今已經徹底撕破臉,直接在大白天罵起皇帝一家來。
“沽名釣譽,卑鄙小人!竟然想讓別人用自己的命換他們一家子的命,真是不要臉!”慕明棠氣得眼暈,謝玄辰發現趕扶了一下:“慢慢說,別生氣。”
慕明棠捂著眉心緩勁兒,好容易恢復了,憤憤道:“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虧他還是九五之尊呢。”
這話謝玄辰聽著不以為意:“就是九五之尊,才不要臉呢。”他說完后,見慕明棠還憤憤不平,都笑了。他兩只手了慕明棠的臉,喜歡的不行,下去用力親了一口才解:“我不覺得被算計,天底下也沒人能占我的便宜。對你的夫君有點信心,我不會有事的。”
從前聽那些以勝多的戰役心澎湃,如今到自己上,慕明棠只覺得心驚膽戰,恨不得這些傳說不要發生在謝玄辰上。還是悶悶的,謝玄辰看到,有心轉移的注意力,把玩著的手指,說:“別想無關之人了。你不妨想想有什麼想帶的,明日我去整軍,下午就要出發了。”
慕明棠也知道多想無用,輕輕嘆了口氣:“沒什麼可收拾的,嫁妝是蔣家準備的,并非我的東西,不要也罷。其他用也是能省則省,我跟著你一起走,總不能給你增添負累。”
謝玄辰聽到這話挑了挑眉,說:“我帶著你是為了安全,可不是讓你委屈的。你在王府是什麼用度,在外面就依然用什麼,讓人委屈,就是男人無能。”
“我不委屈。”
“那我委屈。”謝玄辰道,“還真別說,在京城養了幾年老,我當真被養刁了。要是接下來食住行水平下降,我恐怕不適應。”
慕明棠明明知道謝玄辰故意這樣說寬的心,但還是被說了。沒錯,不只是收拾自己出行的用,還有謝玄辰的。
這樣一想,慕明棠果然想到許許多多要注意的事項。坐不住了,立刻就要出去收拾,卻被謝玄辰一把拉住:“急什麼。”
慕明棠猝不及防被他拽住,直接跌回了他上。慕明棠以一種驚訝的目看他:“不是你讓我去收拾行李的嗎?”
謝玄辰被自己的話噎了下,隨即沒皮沒臉地摟住慕明棠:“反正收拾東西有丫鬟呢,我們做些其他事。”
慕明棠聽到瞪大眼睛,以一種控訴昏的眼神看他:“明日就要帶兵出征了,今天你還想這種事?”
謝玄辰十分坦然地回視,甚至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就很奇怪:“打仗就不吃飯喝水了嗎房事乃人,既然吃飯睡覺不能斷絕,這種事也是一樣。”
慕明棠憋了許久,恨罵:“歪理邪說。”
“在我這里,就要按我的道理。”謝玄辰說著就抱慕明棠起來,“走吧,我們去里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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