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心頭微微一。

現在詩雨這家夥，張閉就是姐夫來姐夫去的，得還真是熱絡。

“詩雨，以後不要。”懷瑾忍不住糾正：“他都和你說了什麼了？”

顧詩雨聳了聳肩膀，“也沒什麼，就說是你遇到了點事，比較糟心，如果我方便回來的話，讓我先回來。”

當然了，姐夫哪能是隨便讓自己回來啊？都已是第一時間和自己保證了，這次自己出行所有的損失，往後姐夫都會補償自己的。

其實顧詩雨想著，姐姐出事了，別說什麼補償不補償的，能是不第一時間趕回來嗎？

不過就姐夫的好意，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這兩天，嬸嬸還和我聯系過，支支吾吾的，也不說什麼事，我回來的路上就在想著了，如果不是姐夫惹你不開心了，那難道是因為嬸嬸嗎？嬸嬸怎麼了？”

懷瑾沒好氣看了一眼，“不準再姐夫了。”

“為什麼啊？你們都已經是半公開了。”

“詩雨！”

“好好好，不不，那你和嬸嬸出了什麼事啊？”

其實按照懷瑾的個，顧詩雨還是知道的，嬸嬸能是和姐姐發生什麼矛盾啊？姐姐還一直都是很孝順的，不至於呀。

“…也沒什麼。”懷瑾也不是不想說，只是覺得，有些事，真的是難以啟齒吧，哪怕話已經是到了嗓子眼裡了，還是說不出口，“現在不說了，你不是剛回來嗎？先回家去整理一下，我沒什麼事。”

“但是你……”

“別但是了，我好好的，沒什麼事。”想了想，才說：“就是那天晚上喝了點酒，所以現在才會在醫院調養一下而已，你別想太多了，先回去，整理一下 ，再來找我也不遲，你看看你，風塵僕僕。”

顧詩雨正好是來了電話，懷瑾就見拿著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還不自然的表，隨後就拿著包。

“那個，那姐，我先回去一趟，再過來找你。”

懷瑾點點頭，顧詩雨已是迫不及待出了病房的門，懷瑾就聽似乎是接了電話，說了一句，“……有何貴幹？”

聽這個口吻，總覺得有些嗔。

其實詩雨年紀也不小了，談什麼的，再是正常不過。

懷瑾躺在床上，天馬行空一樣，想了 一通，也不知怎麼的，竟是睡著了。

懷瑾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夢裡，有爸爸。

這麼多年了，夢見爸爸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的，小時候和其他的孩兒一樣，最黏自己的爸爸了，都說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人，這話大概是不假，倒是父親去世了之後，夢裡都是吝嗇和自己見上一面。

不過這次，是真的見到了。

過聖誕節的時候，點著仙棒，結果卻是在仙棒燃燒的時候，看到了爸爸的背影，他穿著聖誕老人的服，對著自己招手，還笑著說，要給聖誕禮。

懷瑾手要去抓，卻抓不到任何，看著仙棒就要燃了，急的哭起來。

裡一直都喊著——

“爸爸，小瑾好想你，特別想你，你不要走，你留下來看小瑾一眼吧，你看看小瑾，不要走……爸爸不要走……”

………

洪琳就坐在床邊，自然是聽到了兒哭哭啼啼的聲音，心頭，亦是百集。

本來想要手去一下床上躺著的兒的，誰知道懷瑾猛然之間就驚醒了過來。

這下可好，兩母來了一個尷尬的對視。

懷瑾剛剛驚醒，一時都有些發懵，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夢裡竟是也出現了洪琳，可的臉，在自己的夢裡都是那樣的糟糕，著幾分蒼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 心裡一時間很是不舒服。

了，剛要喊出聲來，洪琳卻是快一步，“懷瑾，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做夢了？沒事了，醒來就好。”

“………”

懷瑾這才清醒過來，原來這不是做夢，所以這會兒，更是有些尷尬。

那聲“媽”，就這麼卡在是嗓子眼裡，都不出口。

洪琳卻是聲音顯得溫不，“做夢了？夢見你爸爸了嗎？”

懷瑾點了點頭。

緒開始慢慢緩和下來，洪琳能覺到兒現在是和自己明顯有隔閡，原因是什麼不需要多說，特地從那邊出來，就是為了和懷瑾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

自己時間不多，他們的時間，卻是還有很多。

現在是真的舍不得就這樣直接閉上眼睛，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懷瑾，媽媽知道，關於恒恒的事，你不可能釋懷，現在很多事，都瞞不住了，我也不是存心 要瞞著你的，只是……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和你們都沒任何的關系 ，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是姐弟，希你不要遷怒到你弟弟上去。”

懷瑾就覺得，自己如同是站在懸崖邊上的那個人。

搖搖墜只是因為有那麼一子的邪風，在不斷朝自己上吹著，可依舊是筆站在懸崖邊上，就是 不想讓自己失去了心底深的溫暖，徹底跌落到了深淵裡，無法爬起來。

現在洪琳出現了，還以為媽媽會手抓自己一把呢。

卻是不想， 只是過來推自己一把的。

開口閉口就是恒恒，寧可將所有的錯都放在自己的肩上，也要讓自己接孫榮恒嗎？

可自己接與否，又有什麼關系？

懷瑾垂下眼簾，片刻之後，才低聲說：“媽，您是我的母親，生我養我，其實哪怕之後是利用了我，我也無話可說，本來我這命，就是您給的。”

“懷瑾，媽媽不是這個意思……媽媽的時間不多了，可你們……”

“所以你希往後，孫榮恒就是，我這個當姐姐來照顧是嗎？他犯錯了，我就得幫他掉，他缺錢了，我就得給他想辦法，他在外面惹事了，我還得幫他屁，所以你現在，都不會反對我和陸其琛在一起了吧？人家有錢，有權，有勢，什麼都可以幫孫榮恒擺平了。”

…………

門口的顧詩雨，瞪大了眼睛，完全就是不敢置信。

都聽到了什麼？

孫榮恒？

是姐姐的 ……弟弟？

這嬸嬸……都做了什麼事啊？

後忽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嗓音，“詩雨，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這聲音不大不小的，正好是讓裡面氣氛尷尬的母兩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