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燁沉凝一會兒,斟酌著道,“這個我不好說……都有可能,因為從昨天傍晚開始就一直在下雪,雖然有清理,但肯定是結冰了,這種況不小心的話,是很容易出車禍。”
墨大公子的確心不佳,真出個什麼意外,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這麼晚了……”
現在凌晨兩點過了,按理說他應該早就回家了。
事到底是怎麼樣溫寒燁一時也不準,他手過去按住溫薏的手臂,安道,“你別太擔心了,墨大公子飛機失事都活下來了,車禍他也能逃過一劫的。”
車開到醫院已經是四十分鐘后的事了,康丁已經先行趕到。
路人撥打救護車后醫院本來第一個聯系的就是溫薏,但睡著靜音了,沒接到電話,第二個就打給了康丁,康丁很快接了,知道況后馬上趕往醫院。
他先是嘗試聯系溫薏失敗,然后輾轉找到了溫寒燁的號碼,撥過去還是無人接聽,因為溫寒燁比溫薏墨時琛更講究公事生活分開,尤其葉斯然已經懷孕了,最后還是半夜三更找到了溫父。
這才由溫父通知溫寒燁,溫寒燁去敲溫薏的門,帶趕往醫院。
溫薏在車停下后就急急忙忙的下車往里面走去。
溫寒燁連忙泊車熄火,長加快速度跟上,雖然懷孕才兩個月本還看不出什麼,溫薏出門穿的也是平底靴,可他看著還是有幾分心驚膽戰,生怕一個腳就摔倒了。
好在并沒有。
問了護士墨時琛所在的病房,溫薏跟溫寒燁過去的時候,醫生剛剛給他治療完畢,康丁站在一旁,正在跟醫生流著。
推開門,溫薏一看就看到了坐在垂頭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大概是為了方便治療,他上的大已經了,里面是淺的,大片都被鮮染紅,頭上纏著一圈白的繃帶,隨意擱在床上的手有明顯傷,已經涂抹了藥水。
黑略微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至,生命無礙,沒死沒殘。
溫薏看到他的那一刻,只覺得全繃到極致,幾乎要斷裂的的神經驀然間松弛了下來,連著呼吸也才慢慢的恢復平穩。
溫寒燁就站在溫薏的后,見狀也松了一口氣,半倚在門框上,語氣恢復調侃,“我就說他命大。”
他雖然不喜這男人,但他現在是自己妹妹男朋友不說,還是沒出生的外甥的親爹,真出個什麼意外……遭罪的還是他妹妹。
最先反應看過來的還是康丁,“溫小姐,您來了,”他隨即低頭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然后又連忙安的道,“墨總傷沒有特別嚴重,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溫薏的臉還是許的泛著白,應該是沒緩過來,再加上這過白的線投到的臉上,襯出一種冷調的淡然。
墨時琛沒反應,他還是維持著推門時的姿勢,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出現。
咬著,手指也無意識的攥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抬腳走到床邊,低頭著他。
病房不知何時寂靜了下來。
溫薏沒開口說話,墨時琛沒有抬頭。
康丁在遲鈍的緩了幾秒后,在捕捉到門口的溫寒燁轉離去的背影才突然醒悟過來,低咳兩聲連忙道,“溫小姐,墨總的傷已經理好了,但醫生說他撞到了頭,有點輕微的腦震,所以還是需要注意……您先陪一會兒,我去辦住院手續和其他的事。”
溫薏沒說話,康丁機敏的拉著醫生出去了。
很快,病房只剩下了他們。
男人坐在那里,一不的像是雕塑。
甚至也不曾抬頭看一眼溫薏。
溫薏仰臉看著天花板,深呼吸了兩口,然后才開口打破這死寂,“墨時琛。”
他像是沒聽到,沒反應。
手就想推一把他的腦袋,可手到半空中才想起來剛才康丁說他撞到了腦袋,有點腦震,手又生生的頓住了。
收回手,按捺著脾氣問道,“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他依然不。
一路神經的戰栗的驚嚇,再因著對他上次槍傷自己的狼來了效應,忍不住就提高了音量,“墨時琛,你一句話不吭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上次飛機失事你丟了記憶,這回車禍又失一次,現在又不認識我了?還是你整個腦子都撞壞掉了?”
墨時琛的眼睛了,終于有了點活人的反應,他稍顯遲緩的抬頭看向,速來冷靜清明的眼此時有層薄薄的云霧。
他像是在極其認真的看著,可瞳眸又有些說不出的泛泛,似乎只是在通過看,想起了什麼其他的人跟事,所以顯得神思恍惚。
就在溫薏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的要說不認識的時候,他低卻沙啞得厲害的嗓音響起了,“薏兒。”
雖然知道他再失憶是件荒唐也不可能的事,但此刻聽他準確的出自己的名字,溫薏還是不可避免的松了一口氣,只是臉并沒有緩和,仍然繃著。
墨時琛抬手過去,握住了人的手,輕輕著,啞聲道,“sorry。”
他拉著,在病床的床邊坐了下來。
溫薏也沒反抗,坐下了。
男人看著白皙眼睛的素臉,頭發沒有梳理不似平常那樣打理得井井有條,手也是冰冰涼涼,他深深盯著,抬手上的臉,低低的笑著,“嚇壞了?”
溫薏面無表的道,“墨時琛,你不要讓我知道你是預謀出車禍……我是絕對不會跟一個一而再再二三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男人在一起的,我寧愿我的孩子沒爹,也不要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父親。”
話還沒說完就皺了皺眉頭,說完后就沒忍住湊了過去,用力的嗅了嗅,果然在他上嗅到了一不輕的酒味,只是因為腥味跟藥水味過重,所以被掩蓋住了,一時沒有聞到。
墨時琛低頭默默的看著聞著自己的領,知道說這話不是說著玩的,忙否認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