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最近晝夜溫差很大,快到傍晚的時候,就沒有白天那種炙烤了,風過還有點涼颼颼的。
季讓對附近很悉,等戚映完全恢復后,帶出門去逛胡同。
喜歡吃糖葫蘆,而這里剛好有最正宗的冰糖葫蘆。山楂粒又大又飽滿,糖霜又純又香甜,還可以按照喜好撒上芝麻或者花生粒,戚映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冰糖葫蘆,站在人家店門跟前吃得都不想走了。
季讓突然覺得他的小寶貝太好騙了。
估計壞人舉一把糖葫蘆就能把騙走。
他好憂心。
小姑娘把各個口味的都嘗了一遍,最后還又打包了兩串,季讓說:“不吃了啊?”
提著小袋子怪不好意思的:“牙齒嚼痛了。”
哦,你還知道牙齒痛。
季讓好笑地了一把的腦袋,又帶沿著胡同往前走,找吃晚飯的店,“烤鴨吃不吃?鹵煮呢?要不然涮羊?”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打包的糖葫蘆拿出來啃,小臉漲得鼓鼓的,聲音含糊說:“都可以呀。我不,看你想吃什麼。”
季讓:“……”
于是他帶去吃烤鴨。
剛才還說自己不的小姑娘看著片片金黃的烤鴨開始吞口水,季讓不讓手,把薄皮攤在盤子里,一個一個卷好了喂給吃。
戚映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嘟嚷:“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來。”
季讓把烤鴨卷塞里:“沒有哪個大人會吃那麼多糖葫蘆。”
突然覺得帶去看牙醫迫在眉睫,吃這麼糖,還不知道長了多蛀牙。
兼的是男朋友的職,的是老父親的心。
吃完飯又去看電影,國慶檔上線的片子還多的,季讓讓去挑電影,自己去柜臺買米花和茶。
正接過店員遞來的米花,旁邊突然有道甜的聲音:“咦?季讓,真是你呀。”打扮致的生一臉驚喜:“你也一個人來看電影嗎?好巧呀。”
季讓偏頭看了幾眼:“你哪位?”
生:“……”足足愣了幾秒才恢復表管理,“我是你同系的同學,我鄭翎,軍訓的時候我們一起領隊的,你不記得了嗎?”
季讓淡漠掃了一眼,按照他一貫脾氣,出口就該是我應該記得嗎?
但想起今早小姑娘才教育了他,要有禮貌。于是把那句話收回去,換了:“不好意思,不太記得了。”
警花鄭翎大概是習慣他的冷漠了,也不在意,甜甜一笑,“好巧遇到了,你看哪部電影呀?我們可以一起呀。”
季讓皺了下眉:“我約人了。”
約人?是跟他寢室的室友嗎?
雖然才開學一個月,但他們這一屆新生誰不知道季讓。各項測試全系第一,格冷漠,不近。生私底下都他校草。
鄭翎就沒想到他會跟生來看電影,非常熱地說:“沒關系啊,都是同學,一起嘛。”揚了揚手中的食品袋,“我買了很多零食,正好一起吃。”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漂亮生拿著電影票跑了過來。看見時歪了下頭,又看看季讓,像是拿不準是誰,該怎麼打招呼。
鄭翎臉上的笑頓時有點僵,遲疑著問:“也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嗎?”
長得這麼好看,不至于不認識啊?
季讓懶得跟沒關系的人解釋,戚映倒是很有禮貌地回答:“不是,我是B大的,我戚映,你好呀。”
鄭翎:“……你,你好,我鄭翎。”視線在兩人上掃了一圈,“你們一起來看電影啊?”
“對呀。”戚映好開心地把電影票遞給季讓:“我選了這個!”
季讓接過票一看,很好,他的小寶貝不負眾又挑了一部恐怖片。
冷靜,我可以,大佬無所畏懼。
他把米花遞給戚映,然后牽過的手,溫聲說:“走吧。”
戚映點點頭,走之前還朝鄭翎揮了下手。
鄭翎盯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盯出朵花兒來。不近的校草居然有朋友?
突然沒有看電影的心了,拿出手機在小姐妹群里面發了條消息:“我看見季讓和他朋友了。”
群里頓時一片刷屏。
有人說:“校草還真有朋友啊?我還以為他們開玩笑呢?”
“你知道什麼幕?居然不分!”
“就是上次跟他室友一起上課,聽到他室友說了幾句,季讓有個在B大上學的土土的朋友。”
“……土土的是什麼意思?”
“聽說那個生折小星星送給他,季讓還帶到寢室去了。什麼年代了啊還折小星星,真的太土了。又是個學霸,估計是那種厚劉海黑眼鏡的生吧。季讓從來不給他們看照片,所以他們覺得季讓朋友肯定又丑又土。”
群里的人問:“翎翎,你看到了嗎?他朋友長什麼樣啊?!真的又丑又土嗎?”
鄭翎手指頓了頓,慢慢打字:“我覺得還好吧……”
群里都是一圈我們都懂的表。
沒想到沒多久,他們就在警校看見了季讓那個又土又丑的朋友。
戚映平時專業課雖然忙,但時間很自由,反倒是季讓,因為警校的嚴格管理和隨時突襲的集合,不能隨心所地離校。
特別是最近,在訓練新生的服從度,季讓本就沒機會出校,兩人差不多有半個月沒見了。
戚映周五下午沒課,拾掇拾掇,查了去警校的路線,抱著一罐草莓糖,一個人坐上了地鐵。
想去給他一個驚喜。
到警校門口的時候,落日正傾斜,到值班室出示份證和學生證登了記,說明來意,門衛就放進去了。
季讓早上給發過消息,說今天要外出訓練,不能帶手機,晚上六點才回宿舍。
現在已經五點半了,按照路示牌一路找到男生宿舍樓下,然后站在路燈下乖乖等著。警校里的學生周上課都必須穿警服,一路過來不知道吸引了多目。
時近秋末,天氣泛涼,穿了件白的配不過膝小子,雙長又筆直,長發地散在前,抱著一個的糖罐,渾都籠著落日余暉,干凈又溫暖,像不諳世事的小仙借著這束來到了凡塵。
本來之前二號宿舍樓這邊沒多人。
后來學校的各個群里就開始傳,男生二號宿舍樓下來了個小仙!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大家都跑來二號樓看。
這條本來有些冷清的路突然就人來人往了。
戚映還盯著石中的那朵野雛在看,本沒注意這些突然多起來的人都是來看的。打了個小哈欠,眼睛,歪著腦袋朝路上張,差點把圍觀人群的心給萌化了。
“這是外校的吧?!我們學校怎麼可能有這麼萌的小仙!”
“我了!我一見鐘了!你們不要拉我,我要去告白!”
“是在等誰啊?臥槽讓萌妹子在這等這麼久,簡直不是人!”
“不會是等男朋友吧?這里是男生宿舍啊!我才剛!我不要失!”
正竊竊私語,那頭在外訓練一天的班級下課回來了。
也是一警服,但是在訓練基地里爬打滾了一天,渾都是泥和灰,迫不及待地跑回宿舍想洗澡。
季讓卷著袖子走在旁邊,雙手在兜里,垂著眸面淺淡。
然后周圍的警校生們就看見小仙眼睛一亮,突然朝那群渾汗臭的男生跑了過去。
季讓只覺一悉的甜香順著夜風鉆進鼻子,還沒反應過來,小姑娘已經一頭扎進他懷里,在他口蹭來蹭去。
他子僵了一下,低頭看懷里的小寶貝,心臟砰砰兩聲,好半天才啞聲喊:“映映。”
從他懷里抬頭,小臉在他上蹭地臟兮兮的,但卻一點也不嫌臟,眼睛晶亮,聲問他:“看見我開不開心呀?”
季讓心都化了。
低頭親額頭,“開心死了。”
笑得眼睛都彎了一道月牙,把懷里的糖罐拿出來,乎乎說:“我給你帶了糖。”
他把往外推了推:“我上臟。”他把糖罐拿過來,的頭,低聲說:“我先進去換服,你再在這里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乖乖點頭:“好。”
季讓笑了下,又低頭親了眼睛,拎著糖罐轉朝寢室飛奔。
圍觀人群:“…………”
才剛就失了,心碎了一地!
為什麼有的人,績好能好長得帥就算了,朋友也這麼漂亮?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各個群里迅速更新消息。
原來二號宿舍樓外的小仙是季讓的朋友!
有些沒來圍觀的不相信:“別逗了,之前有人見過季讓的朋友,又丑又土好嗎?”
“臥槽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能有假?真的漂亮,比鄭翎還好看。”
“我記得好像就是鄭翎說的看到過季讓和他朋友?”
“……不會吧?”
“……”
討論還在繼續,季讓已經迅速在寢室沖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干凈的服出來了。
小姑娘還乖乖站在那,一步都沒挪,夕把影子拉得纖細又長,輕輕地晃。
他心得都快滴出水來了,大步走過去把抱在懷里狠狠親了一口,“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來了?”
不好意思抬頭,小聲說:“想你了呀。”
他笑得好大聲,一整日訓練的疲憊都散了,拉過的手,十指相扣:“上次你帶我參觀你的學校,這次我帶你參觀我的學校好不好?”
又乖又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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