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覺得胡曼這個樣子,很難獨立待一分鐘。
他覺得陳明生是想要給他單獨說話,於是便說:“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陳明生卻是搖頭拒絕,他堅持說道:“小嫂子,就一分鐘,不耽誤什麼,我找阿澤說一些我的私事,呃,這個……”
黎澤不明白陳明生爲什麼要這樣堅持,因爲陳明生是個還算隨和的人,他脾氣沒有那麼強。
他這樣堅持,應該是有原因的。
黎澤想了一下之後,對胡曼說道:“我就去送送他,就在門口,不會走,你放心。”
胡曼狠命咬著脣,點了點頭。
黎澤鬆開,“那,我去了?”
胡曼這才鬆開黎澤,低頭站在那裡。
黎澤跟著陳明生往外走,但是走了兩步之後,回頭,看胡曼。
胡曼低頭站著,好像是犯錯罰的孩子一般,非常可憐。
黎澤忍不住心疼,想要回去。
但是卻被陳明生拉住胳膊,迅速拉了出去。
兩人到了門口,陳明生趕說道:“長話短說,我必須跟你說明白,這種況,非常嚴重,不好控制。”
黎澤訝異:“你剛剛不是說沒什麼事兒,很好治療麼!”
陳明生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我不那麼說,難道要當著小嫂子的面,說很嚴重麼?”
黎澤面沉沉,“那怎麼辦?怎麼治!”
“不管怎樣,不能再讓刺激了,一點一點兒來,你先試著,就像現在這樣,一分鐘一分鐘地讓獨自適應,如果不能適應,再想辦法。我會給開一些藥,調節神經,但是還是要靠心裡疏導。剛纔那些,前一半,我說的沒有錯,的確是心裡清楚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還有行爲。這個比單純的恐懼害怕還要難治療。”
“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明生皺著眉頭,有些爲難的樣子:“比如說吧,現在心裡明白,你不會離開,但是你就站在這裡,心裡依舊會害怕,恐懼,沒有安全。但是一般的恐懼,是你真的不
在邊,纔會害怕,沒有安全。現在是知道事真相,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神深的恐懼,這很難辦。再比如說,人除了有喜怒哀樂之外,還有很多種覺。比如小嫂子平常總是害,經不起調侃,但是現在,調侃,卻沒有反應。這說明這方面的應激已經有些失靈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恐懼上面。”
黎澤聽明白了,他狠狠咬牙,著緒,問道:“那怎麼治療?”
“除了心理疏導之外,還有反向刺激的方法可以用。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
黎澤低了聲音,問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陳明生低聲道:“有可能這輩子都這樣,胡黏著你,會害怕,本無法控制。”
“這沒什麼,我陪著就是。”黎澤面認真。
“但是一旦不小心,可能會有自殺的傾向,爲了逃避這種恐懼,這是你要擔心的。”
黎澤聽完之後,大驚失。
他沒有再跟陳明生說話,轉推門而。
他進了病房,沒有看到胡曼,但是病房的窗戶卻是大開的。
黎澤趕跑到窗邊,從樓上往下面看。
樓下的地上,路燈照著,什麼都沒有,空。
黎澤趕轉,看到胡曼抱著雙,坐在牀邊的地上,在牀的裡面那一側,黎澤剛進門的時候看不到。
黎澤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跳了。
他趕過去,把胡曼抱起來。
“別嚇我,真的,別嚇我。”
胡曼大口息著,手要抱黎澤,但是手中卻掉了一個什麼東西在地上。
黎澤低頭,看到地上有一把水果刀,是放在病牀旁邊的牀頭櫃上的。
他大驚失,趕把胡曼抱起來,放在自己上,雙手在上索著。
“沒事。”胡曼小聲說道,“我沒有事。”
黎澤抱住,低聲道:“別嚇我,真的別嚇我。你要是出事,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胡曼手抱住黎澤的腰。
過了好久
,小聲說道:“我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我捨不得,捨不得……”
黎澤親吻的頭頂,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捨不得你,你要記得,我捨不得你,你要是真出事,我就完了。曼曼,可憐可憐我吧,千萬要忍住,不要出事,求你了……”
黎澤有些語無倫次,他真是嚇得不輕。
他不敢想象,胡曼要是真的跳下去了,或者用水果刀自盡,他會怎樣。
他暗暗決定,要把所有的窗戶都裝上防盜網,所有的東西都要檢查一遍。
這時,黎澤收到一條短息,是陳明生髮來的。
“用反向刺激的方法試試吧,找到的刺激點,這樣或許才能解。慢慢來,估計是不太容易。”
黎澤握著手機,默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胡曼輕聲說道:“我是一個累贅。”
黎澤著的頭,說:“不是,你是我的福星。”
胡曼苦笑,哪有這樣的福星?
黎澤擡起的臉,極其認真:“真的,你是我的福星,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你要相信,你真的是旺夫的。因爲曾經我曾經找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會娶一個旺夫的老婆,而且我老來子孫滿堂。”
黎澤故作眉飛舞,颳了刮鬍曼的鼻子,說道:“說的就是你。”
胡曼沒有再多說,閉上了眼睛。
黎澤抱著胡曼上牀,低聲說道:“你就算不想睡,也沒有關係,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胡曼訝異:“去哪兒?”
黎澤輕笑:“先留點兒神,明天你就知道了。”
胡曼點點頭,抱著他,在他懷裡。
過了好久,胡曼輕聲說了一句:“我會努力的,黎澤,你不要嫌棄我,好麼!”
黎澤把胡曼抱得很,低聲說了一句:“傻子。”
第二天早上,黎澤醒得很早,胡曼卻還沒有醒,有人已經過來了。
他們直接推門而,看著不修邊幅的黎澤,忍不住皺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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