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整個聯盟都找不出一個讓崽崽夸槍法的」
祭壇邊的戰斗剛告一段落,沈遲的電話響了,他關了鏡頭站起,對著沙發上看文件的嚴雪宵央求:“你幫我看會兒游戲。”
嚴雪宵微微挑眉。
年走到臺上抿,電話里傳來季媽的嗓音,他聽完話只是面無表說:“不用。”
當沈遲關閉手機回來時,看到的便是男人坐在電腦前握著鼠標,屏幕上閃過彈幕。
「崽你快回來」
「兒媳婦這水平青銅不能更多了」
「辱青銅了」
「崽崽你說說打得怎麼樣」
年坐在旁向屏幕,面對敵人嚴雪宵沒一槍是打準的,堪稱人描邊大師。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袒護:“打得特別好。”
「雙標得令人痛心疾首」
「崽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崽崽是誤國嗎」
「真想知道兒媳婦是誰」
他對彈幕不置可否,接過鼠標繼續打著游戲,可當嚴雪宵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后脖頸時,呼吸完全無法維持平穩,下意識關了游戲。
嚴雪宵傾上來,他整個人被按在泛舊的書桌上,準確說來是課桌。
從前嚴雪宵在這兒給他上課,桌面堆著厚厚的教科書,現在的嚴雪宵將他錮在課桌上親吻,親得只隔著層。
他仰長脖子承越來越激烈的吻,發出抑的息聲,著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眸,劃過不再陌生的覺。
偏偏嚴雪宵沒有照顧到他,年不可避免蜷起反應明顯的,紅著臉了聲:“嚴老師。”
“幫幫我。”
第一百二十章
嚴雪宵低頭注視著食髓知味的紅小狼狗, 骨節分明的手或輕或重撥。
桌上的年被照顧得舒服,坐直想也沒想說:“我也幫你。”
他很快就后悔這個決定了,由于時間太長眼皮泛著困意往下墜, 生出的重影顯得更為龐大, 近得直抵皮。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雪宵抬起他的臉,輕輕拭他臉頰上沾染的:“弄臟了。”
年的臉登時燒得發燙, 離開桌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時仍殘留著浸的,把自己埋進潔白的枕頭。
*
因為要回基地訓練,第二天沈遲凌晨四點便醒了,出門天剛蒙蒙亮。
車停在樓下,他等不及嚴雪宵向車輛走去, 剛走出單元樓聽到久違的聲音:“小遲。”
聽出是季爸的嗓音,年的極為細微僵了僵, 面無表打開車門。
季爸在他后忐忑開口:“昨天打電話不歡而散,今天來是想道歉。”
“當時真沒想到沈家沒給錢,我連件好點的服都沒給你買過。”季爸將服盒遞向沈遲,“我知道一件服補償不了你過的委屈,一萬七我會慢慢還你。”
“隨便你。”
年沒有接禮盒, 他已經過了需要父母關的年紀,即便季爸再努力討好依然沒有毫波。
看著沈遲坐進車, 季爸還再說時, 材高的男人攔在他面前,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季爸大著膽子說:“這是我和我兒子間的事, 不到外人來手。”
“外人?”
男人輕輕笑了笑, 后的阿裴知道這是生氣的表現, 連句話也不敢說。
“沈遲的爺爺是我托山轉的院。”嚴雪宵的語氣流出上位者的迫,“當是替沈遲回饋生恩,從那個時候他就和你們沒什麼關系了。”
聽見醫生的名字,季爸的面容出濃濃的不敢置信:“我以為是沈家安排的轉院。”
他的腦子里忽然電一閃,難怪當時護士問的是不是沈遲的父母,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過去想不通的東西迎刃而解,上沈家借錢時沈夫人連他的面不愿意見,怎麼會突然好心安排轉院。
季爸看著車標百集,原以為沾的是季舒的,沒想到沾的是沈遲的。
當沈遲考上燕大他還能安自己沒有緣分,現在他明白是自己親手切斷了緣,可醒悟得太晚了。
他著名車在狹窄的路面上遠去,這個時候才明白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或許從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車里的沈遲琥珀的瞳孔生出疑:“你怎麼會幫我爺爺?”
當時他和嚴雪宵沒見過面,隔著一萬四千公里的距離,唯一的際只是在網上。
“看到你發來的消息。”
嚴雪宵注視著他說:“那時我就在想,對面那只小狼狗沒人要我要了。”
沈遲的心臟在膛下重重跳起,在他仰頭向月亮的同時,天上的月亮奔他而來。
年茸茸的腦袋在嚴雪宵西服上蹭了蹭,這便是一個很含蓄的撒了,著親昵的意味。
嚴雪宵放下手中的文件,著年的紅發,在悉的下早起的沈遲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年在嚴雪宵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夢見自己真的變一只紅小狼狗,獨自在漆黑的山,有個人溫地把他抱了出來,在冰天雪地里抱住了奄奄一息的他。
*
回到燕城已經七點半了,從車上醒來的沈遲告別嚴雪宵下車跑往基地,一頭紅發被風刮得凌。
盡管一路狂奔但步基地前,年仍對著窗戶理了理頭發才故作鎮定走進門,坐到電腦前時剛好趕上訓練。
「昨天怎麼突然下線了」
「有什麼是媽媽不能看的嗎」
「我還沒看過兒媳婦」
「崽崽長大了」
想起昨夜的事沈遲耳發燙,裝作沒看見彈幕:“今天打排位。”
話題果然被繞開,葉寧手完還在醫院住院,所有人都擔心下周的銀狐杯。
「三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正好轉會期快到了」
「要不要買人?」
沈遲考慮過轉會期挑替補,不過實力差的看不上,看得上的太貴了,替補的事便擱置了。
他進游戲點開隨機四排,隨機的地圖是一張雨林圖,地圖面積小很在聯盟賽事中采用,TTL沒有固定的跳點。
沈遲在天堂度假村跳下,度假村以戰斗激烈聞名,對于習慣高強度比賽的職業選手來說難度不大。
他降落在屋頂上,聽見地面上的槍聲后迅速跳下二樓,在房間門口撿起一把維克托,這把槍又名短劍可見近戰優勢。
他搜完裝備準備出房間時,藍恒的頭像突然變灰,隊伍語音傳來藍恒郁悶的聲線:“三點鐘方向有人埋伏。”
沈遲換了把SKS瞄向藍恒標記的位置,然而兩棟房中間空無一人,他順手解決完視野的敵人,屏幕上傳來許被破片手雷擊殺的信息。
擊殺者為同一個人。
「帝企鵝的韓度秋」
「沒聽過這人」
「靠伏擊職業選手火起來的一個主播,邊窺屏邊打不要臉的,拿他沒辦法只能認栽」
「崽崽和帝企鵝不得不說的孽緣」
房間中的沈遲冷靜留心韓渡秋的位置,一枚破開空氣的手雷驟然從窗戶外扔進來,分毫不差扔在他一秒鐘前停留的位置!
「這人投擲扔得有點水平」
「窺屏也太準了」
「說不定是巧合」
年揚眉握住鼠標,這也暴了韓渡秋的位置,他跳出窗戶,使用維克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匿在影中的韓渡秋。
「爽了」
「想問有崽崽用不好的槍嗎」
「十字弩都能吃了解一下」
為隊友報仇后年繼續打排位,一直到晚上十點才離開訓練室,嚴雪宵接他回華庭。
他從背包里拿出小牛,邊喝著牛邊走進家,走到沙發時嚴雪宵停下了,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只細長的手拭去他臉頰上的白。
沈遲忽然想起被噴灑的景,白皙的臉驀地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脖頸。
嚴雪宵輕聲問:“想什麼了?”
他的耳朵變得更紅了,語調生轉移話題:“你想不想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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