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的觀察日記上寫:324在音樂和上展現出了優異的天分,我們讓他聽一首曲子,只需聽一遍,324就能哼出曲子完整的旋律,讓他看一幅畫,再給他一張白紙,他就可以在紙上分毫不差地重現畫上的容。
更神奇的是,我們給他放映了一段沒有聲音的鋼琴演奏表演,畫面只錄到了鋼琴家的雙手,結果324就在我們準備的鋼琴上彈奏出了鋼琴家演奏的那首曲子,我們嘗試著倒放同一個無聲視頻,324仍然能在鋼琴上演奏出倒放的旋律,他真是個天才。”
白楚年聽著聽著就出了神。
恩可抬起槍口頂住他的腦袋:“哥們,你在聽嗎?”
“在聽。”白楚年回過神來,用戴著手銬的手撓了一下頭發。
“我剛剛在想,上一個房間角落里有架鋼琴,我廢了很大的勁兒掀開琴凳蓋想找線索來著。”
“所以324本來一直坐在琴凳上,我把他掀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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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恩可看了一眼手表,對后幾人低聲說:“時間不早了,你們繼續找出口。”
白楚年了這些雇傭兵走進來的那個門口,現在果然已經消失了。這房間的門口總是在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別的地方時出現或者消失。
現在這間臥室又變了一間沒有出口的死屋,但這幾個雇傭兵看起來毫不驚訝,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套路。
“大哥,找到了!”一個雇傭兵向找到了白楚年背后的階梯,向上探索后發現門口是開著的。
白楚年有些疑地跟著向階梯上了,這是他們剛剛從餐廳下來的門口,幾分鐘前他還查看過,明明門已經變墻壁了,怎麼現在門又出來了。
“勞駕。”白楚年問恩可,“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恩可用槍口推了白楚年一把,“你走最前面。”
“晚上八點?”白楚年重復反問。他們從三棱錐小屋進來時才剛出太,從進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現在最多早上七點。
恩可愣了一下,盯著自己的表想了想,不耐煩地罵了句臟話,和旁邊的雇傭兵耳語:“我的表壞了,把你的表給我。”他接過兄弟遞過來的表,把自己的隨便揣回兜里。
白楚年皺了皺眉,蘭波從水晶燈上下來,卷到白楚年背上,兩條胳膊摟著alpha的脖頸,讓白楚年背著自己。
白楚年被迫走在最前面開路,走上階梯時,腳底莫名踩到了一個小零件。
“蘭波,撿起來。”白楚年輕聲與蘭波低語,隨后稍微松開踩著那件東西的腳。
蘭波不聲地用尾尖把白楚年腳底下的小玩意卷住,悄悄提起來,發現是個微型耳式通訊。
看這件東西的程度應該是屬于軍方的裝備,蘭波用尾把微型通訊塞進了白楚年耳朵里,開關是打開的,但通訊里沒有聲音。
“快點走,別磨蹭。”恩可又用槍口頂了兩下白楚年的后腦催促。
白楚年長了幾步就走上了門口,等出了這個門口就是剛剛進來的餐廳了,也不知道從兩個房間里走來走去有什麼意義。
但當他出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震。
明明走的是同一扇門,這房間里卻與他們來時放置長桌和鋼琴的餐廳截然不同,變了一間擁有四個溫泉水池的奢華浴室,墻壁滿了藍白相間的馬賽克,整個溫泉浴室的配呈藍系,看上去十分清涼。
一個雇傭兵對恩可說:“大哥,這房間也是藍的。”
這句話被白楚年靈敏地捕捉到。
地上有一些沾有泥水的的腳印,通往西墻的門,但那扇門現在是關閉狀態。很難通過這些水痕腳印判斷腳印主人經過這里的時間,因為浴室中水汽很旺盛,腳印不易干。
白楚年繞著水池和巾架溜達了一圈,從浴巾柜臺面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紙張是從普通記事本上撕下來的橫格紙頁,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跡,寫著:
“我已經太累了,這座小屋里唯一的食竟然只有浴池里的水,好在水沒有毒,我還可以多撐幾個小時,好了,現在已經早上七點了,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待了超過30個小時,如果警方能看到我的字條,請走西面的門來救我,我不得不離開這兒了,因為水里有東西老是盯著我看。”
據字條上的信息,白楚年初步判斷這張字條是昨天警署會議中提到的參與游戲者之一,一個來找刺激的作家。畢竟能夠隨帶著紙筆的人并不多,從他提到的被困30個小時來看,也符合警署收到的失蹤報告。
他把字條悄悄塞進了兜里。
這時候蘭波也有些了,出尾尖試了試池水的溫度,卷起尾尖舀起一點水喂到自己里。
墻上掛著防水電子表,顯示當前時間上午七點。恩可看了一眼剛跟兄弟要過來的手表,跟墻上的時間對了一下,兄弟的表是完好的,時間沒問題,也顯示上午七點。
幾個雇傭兵已經在這座詭異的小屋里待了數個小時,上僅有的水喝完了,其中一個雇傭兵趴到溫泉浴池邊,想喝點水解。
恩可忙于尋找其他出口,沒有制止他,沒想到當趴在池邊的雇傭兵雙手接到水面時,突然全搐張口大。
恩可被嚇了一跳,命令邊另一個雇傭兵將那人拉回來,更令人詫異的是,第二個雇傭兵的手接到那人時,也跟著全搐大起來。
一時沒人再敢擅自行,白楚年略微觀察了一下這兩個人古怪的行為,由于雙手被拷住,只能用腳把立在墻角的木桿拖把踢給那群雇傭兵:“水池電,他們電了。”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蘭波,蘭波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是我。”
其余幾個雇傭兵手忙腳舉起拖把桿,把兩個全搐的雇傭兵用力撥開,兩人上發出焦糊臭味,搐了幾下就兩眼翻白休克了。
白楚年湊近看了看,試了試兩人的呼吸,憾地從兜里出一張紙巾,節儉地分兩張,依次蓋在了兩個雇傭兵尸的臉上。
“媽的,這趟虧了,不加錢可不能干。”恩可攥拳頭,額頭滲出冷汗,強作鎮定叼了煙,惡狠狠盯著白楚年低罵道,“一張紙還分兩層用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你們警員就這麼窮的?”
白楚年慢騰騰收起剩下半包紙巾:“得節省著用,不然哪夠啊。”
說罷,在恩可完全沒料到的時候,腳把站在池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雇傭兵踹下了水池。
雇傭兵大著在電的池水中瘋狂掙扎搐,恩可瞪大眼睛,抬起槍口指著白楚年的咽,目眥裂眼球爬滿:“你他媽的信不信老子直接斃了你。”
白楚年淡笑著揚了揚下頦,恩可警惕地看了一眼后,最后兩個雇傭兵正躺在地上搐痙攣,四肢流著藍電。
蘭波坐在水池邊的首噴泉上,單手握微沖,槍口頂住恩可的后腦,食指輕搭在扳機上敲了敲,冷淡道:“別。”
恩可咬牙轉回頭,狠盯著白楚年。當他想直接開槍索一命換一命時,白楚年抬起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了他的槍口,槍口便像陶泥一樣被合在了一起。
白楚年拍了拍手,雙腕的手銬便化作碎渣落地,漫不經心地從兜里出剛剛的紙巾包,悠哉出一張,分兩層揭開,分別蓋在雇傭兵的尸臉上,又出一張,仍然分兩份去蓋尸的臉,到最后紙巾包里只剩下最后一張。
整個房間都被一濃烈的人焦臭味充斥著,令人作嘔難以忍。
白楚年渾然不覺,夾著紙巾包輕輕拍了拍恩可的臉:“最后一張我是幫你汗呢,還是幫你蓋臉呢,放心,你這張要比他們厚一點,會顯得很面。”
恩可咬牙關,認命閉上眼睛。
“我發現你這幾個同伴有點蠢,不不知道多機,還喜歡東西給認真找線索的人搗,所以決定還是先理掉。”白楚年舒服地蹲了下來,仰頭調笑,“別哆嗦啊,你想想,我倆都沒過分化能力,也沒給你多,所以沒有滅口的理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