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夠了。”何所謂抓住賀文意的頭發向后拽起,命令他抬頭,“不是你們的錯,起來找出口。”
賀文意被迫仰起頭,他的角被鋼筋斷口刮破,珠一顆顆往外滲,被他無所謂地用舌尖卷了回去,但過又滲出來。
“回去記著打破傷風針。”何所謂右手按住防彈以免腹側的傷口崩裂出,艱難站起來,“走,按白獅說的,找第28個房間,應該就是出口了吧。”
“我自己去吧。”賀文瀟站起來,“文意留下保護隊長,我帶pbb部隊進來。”
何所謂搖頭:“你們兩個分開太危險。我還能走,都跟上。”
“是。”
白楚年在第一個房間“培養艙”多停留了一會兒,因為文件架上放了不109研究所的文件,雖然被324復制過來的這一部分干貨不多,但仔細篩選還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他搜出來一本“special operations weapon特種作戰武編碼規則。”
文件記錄的是實驗的編號方式,每個實驗的編號由三組數字組,第一組數字代表腺類型,第二組數字代表外形擬態程度,第三組數字代表基礎能力。
以1513號實驗蛇目舉例,1代表蛇型腺,5代表50%,即二分之一擬態,因為他下半是蛇尾,13則代表他的基礎能力為目標狀態轉換,石化就包括在其中。
那麼按已知的實驗推測,蘭波的特種武編號為857,那麼8代表水魚型腺,5代表二分之一擬態,因為下半是魚尾,7可能代表一種放電能力。
無象潛行者的特種武編號為324,3或許代表蜥龍型腺,2代表20%,即五分之一擬態,因此無象潛行者有一條尾,4代表潛行類能力。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報,在抓捕未知實驗的過程中,依靠編號去推測實驗的外形和基礎能力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白楚年默記下這些編號規則,翻遍文件架,將大多數有價值的資料快速瀏覽了一遍才離開。
經過徘徊搜找,終于找到了時間為02:00房間,109研究所的手改造室,和普通醫院的手室格局相差無幾,但多了一些鐵鏈和半人高的鐵籠,以及手銬和項圈。
白楚年從地上撿起一枚沾的電子項圈,按下按鈕,項圈打開,再將開口扣合,紅燈亮起,就再也打不開了。
他了自己的脖頸,約還留有一圈比其他皮澤稍深的痕跡。
兩個小時過去,白楚年逐次找到了03:00房間“實驗訓練室”,明的生態箱,加固玻璃壁側濺落大片跡,沾的手印印在玻璃角落,手印很小,像小孩子拼命拍打玻璃想要逃出去時留下的。
這沒什麼,實驗的自愈力非常驚人,將兩個實驗放進生態箱中相互殘殺是最基本的訓練方式,是實驗們每天的必修課,輸了的回去要被注濃度更高的催化藥劑。
白楚年無于衷。
04:00房間“病房”:白的病床和床單,窗外是影像放映的小鳥和樹林,窗臺上放了一幅兒畫,用蠟筆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玩屋”三個字。
畫上是幾塊積木,堆放形狀與作家留下的圖樣一模一樣,11個藍方塊,11個紅方塊,6個黃方塊。
05:00房間“測試室”:桌上只有一張通知單,底下是一行簡單描述:“324號實驗未達到培育預期目標,予以銷毀。” 文字上方蓋著醒目的紅印“不合格”三個字,簽字人一欄筆跡潦草,勉強能辨認出這個名字“艾蓮”。
06:00研究所會客室。
07:00研究所浴室。
08:00研究所影像室。
09:00研究員辦公室。
10:00注室:無菌盤里放著一支氯胺酮麻醉劑。
每經過一個房間,白楚年的臉就會僵蒼白一些,當與蘭波會合,重新回到焚化爐房間時,十一個藍房間已經全部推到一起,并且按順序擺布圖紙上示意的樣子,此時所有房間的門口都貫通在一起,可以任意走,并且這些按順序排列后的藍房間像被銷固定住了一樣,沒有再變位置。
但白楚年也有些疲乏了,靠在焚化爐邊閉上眼睛。蘭波偏過頭注視他,抬起尾纏繞在他肩頭,尾尖輕輕拍打挲alpha的頭發,釋放出安信息素,像曾經在繁箱里那樣。
“不舒服?”蘭波問。
“沒。”白楚年枕手靠在焚化爐邊,“想起小時候的事,有點兒反胃。”
“你在109研究所待了三年,覺得怎麼樣?”
蘭波淡淡回憶:“吃得很飽,都很新鮮。”
白楚年闔眼笑笑:“虧我還稍微擔心了你一下。”
很快,白楚年覺到邊異樣,懶懶睜開眼睛,手邊多了一個被咬了一口的新鮮蘋果。
“又是階段獎勵。”白楚年拿起蘋果,對邊的空氣說,“再給一個,我們倆人呢,不好分。”
很快,又一個咬過一口的蘋果憑空出現在白楚年手邊。蘭波咬走一個吞掉,給白楚年手里剩了半個核和一灘口水。
白楚年轉頭問空氣:“……還有嗎?”
第三個咬過一口的蘋果掉進了白楚年手里。
三個蘋果的大小形狀完全相同,連被咬了一口的位置和牙印形狀也一模一樣,看來是以同一個蘋果為模板復制出來的產。
白楚年悠閑啃蘋果,對著面前的空氣打了個響指,“商量一下,你把人質都放了,我讓外邊軍隊警察都撤走,然后我借你點錢你出去開個廠子,做做盜版手辦模型什麼的,一本萬利,咱們都別互相為難了,我不想玩推箱子游戲了,我好累,我想回家看電視。”
房間依舊寂靜,324沒有回答他。
白楚年只好站起來,估算了一下時間,按照圖紙上標明的紅立方去尋找房間順序。
按照作家留下的圖紙,紅房間也一共有11個——
12:00大眾桑塔納出租車部。
13:00正遠食府后廚。
14:00正遠食府長桌婚宴餐廳。
15:00麗人廣場。
16:00建筑工地。
17:00爛尾樓一層。
18:00爛尾樓二層。
19:00馨園小區。
20:00馨園小區住宅樓臥室。
21:00臥室的柜。
22:00是一個黑暗的幾乎沒有線的空曠房間。
11個房間全部按順序推排列到一起后,房間軌被銷自卡死,不能再移了。
白楚年和蘭波仔細查看過每個房間的部和外部,在外部總共發現了三被移房間扁的尸。
在推每個房間按順序移排列的過程中,白楚年發現這11個紅房間的擺布方式和另外11個藍房間有一些區別,但由于無法直觀地看見這些房間的羅列況,白楚年也無法斷定況。
白楚年意外地從22:00房間找到了作家留下的第三張字條,紙張和之前的兩頁一樣,右上角寫著“第三頁”。
字條的主人寫道:“我已經明白了這座小屋的,小屋的主人氣焰極其囂張,他像在對什麼人示威,又或者他正在尋找什麼人,但他沒有名字,他只有一個數字代號,我猜測,他在尋找的那個人知道他的代號。我們現在被困在了玩屋里,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出口。”
字跡直到這里時還很正常,但后邊多了一行非常潦草的文字:“雇傭兵,挾持,有槍,7人。”
無端提到雇傭兵,白楚年首先想到的是恩可那幾個人。
蘭波卻說:“來時,聽到,說有兩隊。”
最初蘭波在小屋外遭遇的那伙雇傭兵,當時雇傭兵頭子黑蝎alpha正在和雇主聯絡,談話間提到已經有兩支小隊進了小屋,也就是說除了恩可帶領的一隊,小屋里還存在另外一隊,現在劫持了人質,位置不明。
白楚年噎了一下:“你怎麼不早說。”
蘭波無聊地磨了磨指甲:“沒當回事。”
白楚年耐心蹲在蘭波面前:“以后聽到什麼報第一時間告訴我。”在一個隊伍中,隊員藏已知報很可能會使整個小隊全軍覆沒,蘭波沒有參與過團隊協作,對團隊常識一無所知很正常,但白楚年的戰安排常常細節到每一個隊員的每一個作,他的失誤是以隊員的犧牲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