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皺眉,但瞧著alpha態度很認真,于是點了點頭,尾拍拍白楚年的頭:“不氣。”
白楚年一下子就沒了脾氣,蹲在地上無可奈何地笑起來,出半顆虎牙尖。
離開紅房間區域,就進了最右端的黃房間區域,從圖紙上看,黃房間一共有6個,序號由23:00一直到28。不知道無象潛行者的時間觀念是怎樣的,理論上正常的一天只有24個小時。
當通過相接的門進序號23:00的房間時,整個環境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墻紙是明亮的黃,天花板掛著和的星星燈,地板鋪著長地毯,角落里還擺放著紅兔子和泰迪熊。房間中間的小茶幾上放著已經搭建完的積木,數量擺放方式都和作家描述的相同。
白楚年用力撞了一下墻壁,這個房間推到黃區域的第一個位置。
隨后兩人進下一個房間,卻遇到了之前從沒出現過的況——24:00的房間與上一個房間幾乎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只有一些微小的細節,它的照明并不是由星星燈發出的,而是由其中兩面墻壁發出的,而且它的天花板看起來是木板做的。
他打開通訊聯絡何所謂:“何隊長,還活著沒?”
幾秒鐘后,何所謂回答:“你再多說兩句我人就沒了。”
白楚年:“出去了沒啊?”
何所謂:“還沒,但是我們的裝備已經能收到信號了,我剛剛聯絡到地面部隊,風暴部隊在外邊安裝了足夠的炸藥,準備救出人質后立即破小屋就地決324了。”
“別炸。”白楚年盯著木紋天花板出神,若有所思地說,“派一隊人去通口市馨園小區。”
何所謂:“理由?”
白楚年:“以防萬一,快。”
突然,隔壁傳來開槍的悶響。
白楚年耳到墻壁上聆聽,墻壁隔音很強,除了槍聲,幾乎聽不到說話聲。他不能貿然撞房間,恐怕會驚雇傭兵,威脅人質安全。
但就在白楚年束手無策時,相鄰的房間突然發出撞墻的聲響,兩個房間發生了錯位,門口沒有完全對接,而是出了一個細小的隙。
有了隙,對面房間的說話聲聽起來就很清楚了。
雇傭兵糲的嗓音高聲警告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在撞墻!”
一個青年嗓音嘻笑著回答:“對不起對不起,我被絆了一跤……”
“你他媽的一個omega還敢找事,老實點!”
聽起來雇傭兵用力踢了那個omega一腳,把人踢翻在地,撞在離白楚年很近的地方,半天都沒爬起來。
令白楚年意外的是,門里忽然飛進來一張字條,潦草地寫著:“他們在墻上裝了炸彈。”
紙張和字跡都和作家留下的字條相同。
“蘭波,準備突襲。別讓他們炸掉小屋,不然就玩了。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分化能力。”
蘭波匍匐吸附在房間墻壁上,雙手利爪在墻壁上摳出孔,魚尾左右擺保持平衡,藍眸細凌厲的線,盯著門口隙。
白楚年撤開兩步,肩膀用力撞在墻壁上,門的隙一下子被被撞大了,蘭波雙手抓住門框,化一縷閃電藍游走進對面房間里。
十七個人質均雙手抱頭在墻蹲一排,三個雇傭兵手持微沖看管人質,門口猝不及防出現,一個渾包裹藍閃電的人形怪順著墻壁游走進來,最靠近門口的一個雇傭兵本來不及反應,利爪閃過,雇傭兵整個脊椎被截斷,當即斃命。
剩余兩個雇傭兵立即警惕地釋放迫信息素,蘭波卻對他們的低級迫力無于衷,在他們發j1能力之前用利爪剮斷了兩人的管。
明亮溫馨的黃墻紙濺落跡,白楚年走進房間,先了一圈屋的擺設,和上一個房間一模一樣,然后挨個抬起人質的頭核對份和人數。
白楚年抬起最后一個人質的臉,是個omega,眼角很翹,頂著一頂帽子,住滿頭蓬蓬的半長黑發,他被雇傭兵揍了一頓,角多了塊淤青,對白楚年彎彎地瞇起眼睛嘻笑:“看來這屆警也不都是笨蛋嘛,也有兩個有點頭腦的。”
“蘭波去停掉炸彈。”白楚年代完蘭波,扔下作家,拍了拍手上的土,“你就是那作家啊,可以,這屆人質得虧有一個有腦子的,傷亡才沒那麼慘重,免得我家蘭波被扣工資。”
在白楚年代之前,蘭波已經開始向周圍房間發出強電流以短路炸彈引,但他們來得太晚了,距離最遠的一個房間的炸彈沒來得及被停掉,電流到達炸彈的前一秒,炸彈被引了。
一聲巨響,帶著整個大地都在抖。
“嘖。”白楚年捻了捻指尖,“這群蠢貨。”
整個室建筑都在地下,按圖紙看來,這28個正方房間并不是排列的,而是留有許多意義不明的空隙。
炸的威力不可小覷,即使只有其中一個房間被炸毀,其產生的震也足以讓整個地下建筑的所有空隙坍塌封死。
趁著地基還未完全塌陷,白楚年撞開門口,把人質往外趕:“快出去,見錢眼開找刺激的神小伙們,命都沒了我看你們下次還敢玩,快滾出去。”
作家神兮兮湊過來還想和白楚年說句什麼,剛說了一個“9”,就被白楚年不耐煩地一腳踹出了門口,連滾帶爬跟著逃跑的人質們一窩蜂跑了。
蘭波與人質隨行,將安裝炸彈的四個雇傭兵挨個剿殺,發現他們炸開的是一個保險箱,里面放了一個銀手提箱,蘭波沒多想,提起手提箱折返回去找白楚年。
何所謂領pbb風暴部隊在出口接應,人質一窩蜂沖出來后,整個出口完全塌陷了。
出口建造在紅楓山地鐵隧道,人員非常集,當出口塌陷后,地鐵急停,不知所以的乘客們大批涌出車廂,場面混至極。
人質沖出出口時,同時從出口噴出千上萬的百元鈔票,紅鈔票漫天飛舞如同一陣暴雨。無象潛行者承諾的一千萬獎金兌現了,看熱鬧的乘客路人哄搶,警員和軍隊忙地維持秩序。
軍醫和護士急著把何所謂扶到擔架上包扎,何所謂卻沖著其他隊員嘶吼:“文瀟文意還沒出來!別破!先救人!”
出口被封死,三棱錐小屋也被炸的震搖晃塌陷,室為了一座封閉的死屋。
室部仍在不斷坍塌,白楚年扶著墻壁才能勉強站穩,蘭波從變形的門中了回來,手里提著一個銀手提箱。
“怎麼回來了。”白楚年的本意是讓蘭波先出去。
蘭波把手提箱遞給白楚年:“炸開的,保險箱里,拿的。雇傭兵,想要這個。”
白楚年坐下來,謹慎地觀察手提箱,手提箱上了鎖,在正面安裝了一個掃描。
無象潛行者在規則中說,第一個逃出出口的玩家可以獲得一千萬獎金,而在24小時逃的玩家會得到一件禮。
“我已經不記得我們在里面待多久了。最初那個上不完的樓梯不是惡作劇,是為了打我們對時間的概念,他在遭遇國際監獄警察時模仿了海蜘蛛的能力,彭羅斯階梯是一個幾何悖論,實際上是一個僅存在二維世界的階梯,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三維世界,而海蜘蛛的能力剛好就是降維。”
蘭波不管那麼多,把手放在了掃描上。
掃描顯示:恭喜您在12小時35分鐘07秒找到出口,請收下我的心意。
手提箱自開啟,里面有兩個凹槽,其中一個凹槽里放著一支綠針劑注槍,另一個凹槽是空的。
綠針劑上了一張標簽:“horizontal development。”
箱子里還留了一頁注釋,寫著:“注hd藥劑后將隨機產生一種與自腺相關的伴生能力。”
白楚年眉頭不自覺擰,合上手提箱鎖住,提起來準備帶走。
當他挪腳步時,忽然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服。
“蘭波,別鬧。”白楚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箱子上,他邊說邊抬起頭,發覺蘭波走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