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沒開車,坐地鐵去了安菲亞軍校,今天是升級考試的第二天,他到的時候格斗科目正好考完,考生們鼻青臉腫三五群走出考場。
因為他長得很年輕,混在三三兩兩進出校門的學生中間渾水魚進來也沒人發覺,倒是吸引了不omega的目,聚在一起悄聲嘀咕:“那個a是誰班的呀,有對象了嗎,是不是平常不來上課的,這麼帥怎麼會沒人眼。”
他溜達到陸言的考場,陸言正在門口和一alpha吵架,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學生。
白楚年進去,首先看見了考場電子屏幕上的格斗考試績,第一名赫然寫著陸言的名字,分數329,與第二名拉開了一百多分的差距,第二名之后的分數倒是咬得比較。
要知道這考試滿分只有330,連勝次數、獲勝秒數,格斗技巧各占110分,陸言僅扣的一分扣在了獲勝秒數上,因為其中一局他花了十一秒才ko對方。之前在訓練基地白楚年問過畢攬星的績,畢攬星說自己的最高績是248。
刺耳的嘲諷打斷了白楚年的思路,正與陸言吵架的alpha輕蔑地說:“考個第一就洋洋得意的,昨天狙擊考試及格沒啊?”
陸言哪忍得了這話:“你哪只眼看出我得意了,狙擊我是不擅長,我承認,怎麼你狙擊考第一了?你考第一你也得意啊?”
白楚年也聽出來了,這alpha本來就不是想說服陸言,是想氣死陸言,腦子里想都不想就往陸言的痛上:“你看看你,整場考試下來上一傷都沒有,別人都知道你親爹不好惹,本就不往你上挨,考這分兒,你假不假,誰知道監考老師收了你爸多禮呢。”
陸言眼睛都氣紅了,剛想還,視野就被alpha倒三角型的后背擋住了,白楚年著兜,欠揍地微微弓,對那alpha說:“人家親爹有頭有臉的,你誰呀,誰認識你呀,誰認識你爹呀,自己胎投的不好還不趕從房頂跳下去重新投。”
“靠,又來一陸言狗。”alpha不屑冷笑。
白楚年:“哇,你不會是想人家不讓你吧。”
“,你……”
白楚年:“一小破格斗考試也能爭起來,就你們這水平,上沒傷算及格知道麼,你覺著格斗考試打完了鼻青臉腫正常啊,太垃圾了吧,我也不針對你,我覺著在場各位都是垃圾。”
alpha氣得渾哆嗦,兜里掉出一張紙。
白楚年撿起來看了看,是alpha的準考證,上面寫著姓名、年齡、還有最近一次atwl考試星級。
“二十三歲,學長哎,留了兩年級,回頭嘲諷人家跳級上來的,不合適吧。”白楚年驚訝,“atwl考試沒及格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麼簡單的考試都考不過吧?”
alpha一把奪回準考證,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子:“你牛你考幾星?”
白楚年嘻笑出虎牙:“不好意思,我十星。而且我沒爹。”
他從口袋里出一張卡片,扔到地上,然后撿起來:“咦,這是什麼,哦,是我的份證。”
白楚年夾著份證在alpha眼前晃了晃:“天吶,為何這樣,我居然是十九歲呢!”
第54章
alpha氣得臉全憋紅了,厲荏地指著白楚年:“吹誰不會啊,你說十星就十星?我還說我一百星呢。”
“我丟,十星也值得懷疑一下子,你是不是覺得十星特不可思議啊,快別上學了吧,省點教育資源給上不起學的孩子吧,你給國家做的貢獻真不如別人放兩個屁對緩解溫室效應的貢獻大。”
白楚年掂量著掌心里的份證,“要證據是吧,先說好,我要是拿得出來,你是跪下爸爸還是去廣播室當全校的面道歉,總得拿出點賭注來,你說什麼我就干什麼那我多沒面子。”
alpha猶豫了,雖然十星考生非常稀,可看他有竹的架勢不像胡謅,心里也沒底,不敢貿然答應打這個賭。
“慫得你,長歲數不長腦子,我學員要都你這個德,我天天收拾得他們滿地爬。”白楚年收起份證揣進兜里,與那alpha肩而過,順手從這毫無防備的家伙兜里順出一串鑰匙,隨便拋起接住拋起再接住,“還想讓老子拿證據給你看,你配嗎?”
鑰匙落掌心時被輕輕了一團鐵泥,白楚年抬手,懶洋洋向后把廢鐵拋回目瞪口呆的alpha手里。
“快去配鑰匙吧,人家會告訴你的,你配幾把。”
陸言全程張呆站著觀戰,直到白楚年回頭他:“別跟傻帽站一起,掉價兒,到我這來。”才回過神顛顛跑過去跟到白楚年后邊。
格斗項目是升級考試的最后一科,剩下的時間允許學生們自由活,陸言一路小跑追上白楚年:“那個、那個……”
白楚年邊走他邊追,兔耳朵一蹦一蹦:“楚、楚哥……我請你吃甜點……”
“還我呢,吵架都吵不贏,能指你做什麼。”
“我、我下次肯定能吵贏!我學會了!”
“跟你說,別老想著怎麼證明自己清白,人家要是信你,本就不會來找茬兒,沒必要,吵架就一個目的,把對方氣死。”
“唔,知道了。”
咖啡店里,陸言抱著草莓蛋糕耷拉著耳朵,小聲問:“攬星在你那兒怎麼樣了?”
白楚年:“還行,現在把他放回來能吊打整個安菲亞軍校。”
陸言詫異:“這麼厲害的嘛……我……”
白楚年:“你覺得這所學校怎麼樣。”
陸言搖頭:“我不知道。我爸爸說這是國最好的軍校,所以我才考到這兒,來了以后我也沒覺得它有多好,雖然管理嚴格,在考試上基本沒有作弊賄賂的機會,但因為學校里面貴族子弟很多,經常拉幫結派,攀比豪車別墅什麼的。校外大家族欺小家族,校大家族的孩子欺小家族的孩子,老師是不會管的,因為他們惹不起。”
“唉。”陸言托著臉沮喪,“其實我比他們想的慘多了,我爸爸每個月只給我把飯卡充滿,服幫我買齊,然后除了學校餐廳的飯和學校商場的東西,我想換新手機新電腦新相機,都只能自己賺錢買,因為這個就有人說我裝。”
白楚年對此倒是很意外:“老大這麼嚴格我倒是能理解,錦叔不給你錢嗎。”
“會給,不過要是被爸爸發現了,我倆一起倒霉。隨便買跑車就更不用說了。”陸言用叉子攪和蛋糕上的油,“學校那些人怪氣就算了,反正都沒我們家有錢。但是說我考試作弊,說我沒實力全靠別人讓,我忍不了。”
“當然也有很多上趕著結的,實際上也不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我前幾天拜托堂哥查過你了。”陸言嘆了口氣,“我爸爸給你買房子給你買跑車還給你好多零花錢,其實你才是他們親兒子吧。”
白楚年:“別瞎說啊,除了車庫里那幾輛限量款是錦叔送的,其他都是我拿工資買的。”
陸言:“你又不是總裁,什麼工作工資那麼高啊。”
白楚年:“我在聯盟特工組工作,你有興趣嗎。”
陸言:“……怎麼才能進去。”
白楚年:“先去蚜蟲島訓練基地,通過考核轉正,從搜查科、檢驗科、軍備科、心理科四個方向自選加。”
陸言疑:“訓練基地?你不是才把我趕走嗎?”
白楚年:“咳,隨便你。其實我也覺得那里不怎麼適合你,但至我能保證,在那里實力證明一切,說閑話的人,只需要打到他們閉就夠了。”
陸言眼底亮起微。
“不跟你說了,我晚上還得趕回海島。”白楚年去柜臺打包了一份牛布丁。
蘭波從警署回到家,桌上放著一份牛布丁,點心盒上了一團紫的滿天星,花梗用細帶系了一枚蝴蝶結,還在桌上留了一張便簽。
便簽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