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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 59

分化能力:“循環病毒”,目標染后在24小時染早期。當染者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病后,會立即進染晚期。

染晚期表現為:神經系統紊,視力、智力、活能力降低,臟和皮逐漸破裂滲,無差別撕咬未染者,通過傳播循環病毒。

培育方向:傳染病類生化武

“啊,聽起來像狂犬病和埃博拉出熱的結合。”白楚年起了興趣,“染早期的表現是?”

爬蟲omega:“我要確認你已經前往恩希市,才會給你更詳細的報。”

白楚年:“就這?”

爬蟲omega:“……”

爬蟲omega:“雖然你不在乎那些人類小孩的安全,但我依然有個報要免費告訴你,他們已經被困在恩希醫院了,無法與外界聯絡,我只能通過醫院的一個座機聯絡到他們。下面給你聽一段電話錄音。”

錄音有些嘈雜,但依稀能辨認得出螢火蟲omega的聲音,帶著忍的哭腔:“這里是聯盟防組,我們被困在了恩希醫院大樓里,現在到都是發瘋的染病人,防組的前輩們全都犧牲了,現在只有我們四個特訓生在保護醫生們,如果有人能聽到,請幫我們聯絡omega聯盟總部,請求支援。”

白楚年無于衷。

爬蟲omega:“你到達恩希市后,我會主與你聯絡。”

屏幕上的態蠕蟲標志笨拙爬走,筆電桌面恢復原本的樣子,特訓生們的考核錄像還在播放。

白楚年沒有心再審查錄像,關掉了視頻。這臺筆電是給教配備的,平時只用來播放錄像或者剪輯講課需要的視頻,一般不作私用,因此桌面壁紙用的是一張訓練基地大合照,傻萌傻萌的特訓生們簇擁著幾位教對著鏡頭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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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電腦,向會長發送了單人支援請求,順便給蘭波發了一條消息。

這時候蘭波正泡在魚缸里看電視,電視正在播放泰坦尼克號,蘭波抱著一個小盆,盆里裝滿藍水母,目不轉睛盯著屏幕,時不時往里扔一個嚼。和杰克馬上要掉水里的時候,蘭波把盆到電視底下接著,面無表滿臉滾珍珠。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顯示白楚年發來的語音:

“寶貝,我要去恩希市出差幾天,可能信號不好會失聯,別擔心我,不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在想你。”

蘭波聽完這段語音,把手機向后一扔,繼續看電視。

白楚年坐在嘈雜震耳的直升機上,上穿著干練的黑皮質銅扣馬甲,下則是扣著槍彈帶的工裝和中筒作戰靴,戴著黑指護手的雙手捧著手機等著,獨自看了一會兒鎖屏上的照片,沒有等到回復,于是把手機靜音塞進了口袋。

直升機在恩希市上空懸停,緩緩放下繩梯,白楚年掛在繩索上飛速下落,落在整個恩希市區最高的建筑——觀星臺塔頂。

夜空如同倒置的深淵,白楚年蹲在高聳塔頂,慵懶俯瞰沉沒在寂靜深淵中的城市。

————

第56章

單人病房四周的白墻濺落刺目的污,病床幾乎已經被骯臟的跡從白了紅,墻角的垃圾桶倒了,里面廢棄的安瓿瓶和藥盒散落出來,一扭曲地和垃圾窩在一起。

一切都昭示著這個上鎖的房間剛剛發生一場激烈的爭斗,尸的致命傷乍一看在于太的彈孔,但他上穿的白藍相間的病號服已經被污染得面目全非,這并不完全是頭部槍傷造的出

仔細觀察,他渾的皮全部潰爛,是從皮下滲出來的,他的臉也已經完全潰爛看不出原貌,一雙眼睛仍圓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此時已經全部變為紅,瞳孔消失,最可怖的是他的角不正常地上揚,幾乎咧到耳朵,配合潰爛出,就像馬戲團小丑畫的笑臉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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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高度腐爛的狀態令人難以相信這剛剛死去三分鐘。

螢火蟲omega劇烈地著氣,靠坐在病床前,手中拿著一把手槍,他渾都在哆嗦,也有些發白,用床單把手槍上的污干凈。

他們原本護送聯盟醫學會的醫生進來營救恩希醫院的醫護人員,但中途遭到大量瘋狂的染病人攻擊,四散奔逃中走散了,唯一能暫時躲藏的就只有這四個沒有鎖住的病房。

“韓醫生……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螢拼勁渾解數讓自己冷靜下來,回頭問那位穿著白大褂的alpha,“您傷了嗎?”

房間里除了螢以外只有唯一一個活人,那就是單手在白大褂兜里,提著一個小型銀碼箱站在病房中央的醫生。

醫生將手里的碼箱輕放在地上,他戴著一副金眼鏡,垂下的細鏈隨著他的作輕微晃。這個alpha臉孔廓稍顯瘦削,亞麻短發微卷,骨相矜貴耐看。

韓行謙沒答話,而是徑直走到尸邊,戴上手套檢查尸的狀態,再將結果記錄到口袋里的記事本上。

他雖然沒回應,螢還是覺到空氣中多了一溫和的安信息素,頓時舒服了許多。

趁韓醫生沉迷檢查尸的時間,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里面還有一天量的水和食,除了手槍,上還背了一把微沖,備彈僅剩一百發。

他謹慎地抱起微沖,悄無聲息靠到門邊,過病房門上方的玻璃窗窺探外面的況。

走廊深的燈忽明忽暗,一個影子拖著僵的腳步緩緩走過來。

螢抱著微沖的手都在抖,卻連咽一口唾沫都不敢用力,屏住呼吸盯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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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臉灰敗,浮著一層死白,上也穿著和病房的尸相同的藍白病號服,他右手攥著一架,輸架上掛了一個搖晃的空吊瓶,輸針還扎在他左手手背上。

那個病人走到了螢所在的病房門前,停了下來。

螢拼命捂住,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卻不敢閉上眼睛,恐怕錯過病人突然暴起襲擊。

病人的眼睛爬滿紅,但黑瞳仁還未完全消失,他緩緩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自己的空吊瓶,調整了一下吊瓶的位置,慢慢轉,又往他來時的路回去了。

等到病人消失在視線中,螢才敢大口呼吸起來。

檢查完畢的韓醫生摘掉手套,回頭看渾發抖的螢,角翹起一個奚落的弧度:“別勉強,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的水和食都不夠了。”螢焦慮地嘗試用戰匕首打開鎖閉的病房門,“我們必須盡快從這里出去,逃進來時我記了路線,在醫院最東邊有一臺手專用電梯,我們可以試著上樓頂,現在pbb部隊的直升機應該會在恩希市上空地毯式搜索,只要能上到樓頂我們就能離開。等我聯絡到總部,就請求他們派人救援其他人。”

但病房鎖是需要門卡的,鎖上除了一個卡凹槽外基本沒有能撬開的地方。

韓行謙不置可否,繞著病房檢查里面的東西,發現桌上的電腦在自黑屏狀態,輕輕一下鼠標,屏幕就亮了起來。

這是一臺監視,共有四個畫面。

“過來看看這個。”韓行謙雙手撐著桌面,了螢一聲。

每個畫面的左上角都有編號:1號病房、2號病房、3號病房、4號病房。

1號病房的畫面里有個坐在病床上發呆的病人,手里攥著輸架,正在鞋。他病床邊也有一臺電腦,可以看出電腦上顯示的也是四個畫面,但完全看不清畫面上有什麼。

螢驚了驚,悄聲說:“他就是剛剛我看見的那個病人。”

2號病房里關著同為特訓生的獴和尼羅鱷,他們保護的是恩希醫院的醫生們。其實這個攝像頭的安裝位置很怪,看起來安裝在床底下,因為同在訓練基地吃住相,互相很悉,所以螢可以通過腳和辨認出他們。

韓行謙瞇起眼睛:“等下,床底板看起來黏著一幅畫。”

因為攝像頭安裝在床底,所以畫面有些昏暗,仔細辨認后,兩人確定那是一張放大的撲克牌,并且是joker中的小鬼牌。

3號病房的畫面就是圍在電腦前的螢和韓行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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