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紅鳥員上都會紋有一個紅脖頸的飛鳥刺青,比較容易辨別,但也很容易被遮擋,況且海洋公園人流集,在茫茫人海中找人的確不容易。
“估計紅鳥的人會很謹慎,我們先進去逛一圈免得讓人懷疑。”白楚年推著蘭波的椅隨著游客走進了大門。
蘭波坐在椅上舒服地扮演一個失去雙的殘疾omega,用一條棕的小毯子蓋住下半魚尾,上則穿著一件白楚年給他買的貓爪衛。
蘭波對商店掛的其他服裝都嗤之以鼻,唯獨看到模特上穿的貓爪衛就走不道了,把塑料模特從店里拔起來放到結賬柜臺上。
貓爪衛的帽子兩邊各墜了一個球,蘭波很喜歡它們,一直拽在手里,直到衛帽子越來越越來越把腦袋全包在里面。
“你乖,聽話,按我說的做,別跑。”白楚年低頭幫他把帽子整理好,推著他走進海底隧道,海底隧道由拱形玻璃組,腳下也鋪著明玻璃,人走在其中,從頭到腳被湛藍的海洋環繞。
加厚的觀賞玻璃波粼粼,五彩斑斕的海魚群結隊游過頭頂,游客們嘖嘖嘆,時不時小孩子趴在玻璃上驚訝新奇地左瞧右瞧。
白楚年回頭接一份表演時間表的工夫,連蘭波帶椅就沒影了。
“,我魚呢。”白楚年背著學生書包在里面東張西,余忽然瞥見蘭波正趴在大扇貝前啃玻璃。
珊瑚底下的大扇貝張開口,鮮的白扇貝在殼翕,蘭波執著地扶著玻璃,目不轉睛注視著它。
白楚年走到他側,看見蘭波的口水流了一條線。
alpha蹲下來,掀起毯子一角給蘭波角:“至于嗎?我在家里待你了嗎?”
蘭波指了指玻璃里的大扇貝:“這個,要兩只。”
白楚年:“?這是超市水產區?”
蘭波皺眉:“兩只。”
白楚年:“回家買二斤扇貝給你,買這個得小百萬呢,這是看的,這不能吃。”
蘭波同地凝白楚年:“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沒吃過?”
白楚年:“不是,再土豪也吃不起海洋館的貝啊。”
蘭波看白楚年的眼神變得十分憐惜,仿佛迪拜王子看著貧民窟啃土餅的小孩:“小可憐。”
白楚年:“……”
蘭波默默出神,輕聲嘀咕:“帶你回家,每天吃十四個。”
白楚年俯給他掖了掖毯子。不知道為什麼,當蘭波說出“帶你回家”時,他心里還是有些用的。家這個字眼離白楚年太遙遠,以至于聽到這個字的讀音都覺得比其他漢字好聽些。
蘭波向他,alpha的表看起來比來時深沉了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randi。”他拽了一下白楚年的角,當白楚年回神看他時,他輕輕拍了拍玻璃,里低聲吐出一串類似命令的音節。
海底隧道中的熱帶魚突然像了驚嚇一樣游,很快便恢復了秩序,向白楚年邊集中過來。
鱗片閃亮的小魚頭尾相銜游,在近白楚年的玻璃上擺了一個心形。
白楚年怔了怔,手在兜里冷酷地站在玻璃前,但掩不住眼里的淡笑。
游客們新奇地聚集過來。不過短暫的七秒過后,心形就散了,小魚回歸了剛剛該干什麼干什麼的狀態。
但走到開放式觀賞區就不一樣了,蘭波的氣味可以通過水緩慢傳導,以至于他所經過的地方,所有魚都聚集過來,朝圣般向蘭波低頭。
蘭波試圖從里面撈一條吃,白楚年迅速把蘭波推走,避開所有開放式觀賞區,還好提前有所準備,事先把蘭波綁在了椅上,蘭波的加讓這次任務的難度直線上升。
差不多逛完海底隧道時,白楚年靈敏地捕捉到眼鏡中一閃而過的人臉影像,他輕敲眼鏡框上的按鈕,調整回剛才的畫面,陳遠的臉出現在了鏡頭里。
“目標get。”白楚年推著蘭波的椅從海底隧道出來,往表演館走去,計劃好的路線已經在白楚年腦海中復盤過多次,他在心中掐著時間,剛好在他推著椅走到最靠近無障礙通道的位置時,109研究所的研究員陳遠推著他孩子的椅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他們肩而過,白楚年掉了包里的鑰匙,低頭撿起來,趁機側頭觀察陳遠孩子椅下的空間,椅座位下方黏著一塊比鉛筆稍短稍的泡沫,看大小應該就是為這次易準備的那支ac促進劑。
蘭波的細尾尖則從毯子下方悄悄出來,將追蹤芯片黏在了椅的踏板下。
白楚年推著蘭波走遠了。
蘭波非常不高興,因為剛剛追蹤時尾尖被踩了一腳。
“踩著你了啊。”白楚年撿起他的尾尖,上面果然有個鞋印,了吹了吹了,才哄著omega把眼睛里的水倒回去,又心疼又想笑。
他輕輕眼鏡框,一枚紅示蹤點出現在了鏡片上,代表著陳遠和他孩子的位置,畢竟孩子坐在椅上,陳遠不可能離孩子太遠。
“走。”白楚年推著蘭波往表演館方向去了。
這次任務的要求很苛刻,必須要在易雙方都沒有察覺的況下將藥劑掉包,因此行事不能太莽。
據公園工作人員分發的表演時間表來看,一小時后表演館會有人魚表演“與鯊魚共舞”,一般是由工作人員穿著仿真魚尾子進展示缸中,在玻璃后與訓練有素的鯊魚游泳嬉戲。
這里基本上每天都會有兩位omega工作人員一同扮演人魚,兩位工作人員即將下水表演時,白楚年對其中一位使用了伴生能力“疼痛欺騙”。
那個omega突然捂住肚子,痛得直不起腰來,與邊那位同事低語了兩句就匆匆摘下泳鏡和小型呼吸往廁所跑。
另一位omega只能著頭皮自己下水單人表演。
白楚年把泳鏡和呼吸給蘭波戴上,送他爬上水口。
他事先觀察過多次,唯一一個與其他展示缸有貫通口的位置就是人魚表演區,這是送蘭波進展示缸僅有的口。
白楚年立刻推著椅折返,他控制著疼痛欺騙的力度,那位omega絕對不可能站著走到洗手間,在監控死角的位置,白楚年加大了疼痛力度,omega痛得倒在地上。
他推著椅繞著監控死角,不慌不忙踱到那位痛苦蜷在地上的omega邊,紳士地詢問他:“你很痛苦的樣子,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不等回答,他地把omega扶上椅,蓋上毯子,盡量避開能拍到omega臉的所有監控方向,將他推到無障礙洗手間的隔間里,從部鎖上門,手掌猛地擊在他后頸,omega倒在了他懷里。
白楚年毫無心理力地將準備好的金發套從坐墊底下出來,套在暈倒的omega頭上,再給他穿上蘭波下來的貓爪衛戴上帽子,蓋上毯子遮掩一番,若無其事地將人推出來,大搖大擺走在監控下繼續閑逛。
就像仍舊推著蘭波一樣。
另一位扮演人魚的工作人員先跳進了水口,大約幾分鐘后,咬著呼吸戴著潛水鏡的蘭波也跳了進去。
海水里不比岸上視線清晰,視野非常狹窄,更何況兩人都遮住了臉,那位omega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跳進來的不是自己的同事,還松了一口氣,以為同事上完廁所回來了。
蘭波并沒有向下游,他的位置有一個橫梁遮擋,再向下游半米才會將整個呈現在觀眾眼前。
omega見搭檔遲遲不下來,回頭催促,但回頭的一瞬間突然到皮刺痛,眼前一黑,好像有一弱電流襲擊了他。
在他短暫失神的一兩秒后,只見幾只藍水母在水中緩慢漂浮,邊空無一人。
而在觀眾們看來,卻只看見了一道藍閃電,蜿蜒迅疾地從水中消失了。
第66章
經過技部截獲的消息,紅鳥非常重視這次藥劑易,派了不止一名員保護易,從技部大牛段揚破譯的一部分聯絡碼可以得知,海洋公園的監控室有紅鳥員實時盯梢,并且猜測他們大概率會采取水下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