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被磨得沒辦法,親了他一下。但這樣就松開了,alpha從纏繞的魚尾中間掉了下去,砸穿了兩面鋼制廣告牌。
蘭波快速向下爬,在alpha即將墜落地面時魚尾纏住了他的腳,把他拽回懷里,繼續用叼著。
白楚年無意識時擊,自啟用了j1能力骨骼鋼化,雖然從兩個鋼制廣告牌中間砸出人形窟窿,但他本人毫發無傷。
“刺激,再來一遍。”白楚年興地說,“我想帶你去游樂場玩,就玩這種,你肯定沒玩過的,我之前也沒有見過,過山車知道嗎,siusiusiu——然后大家都在上面,我不害怕,但我也要跟著。”
“笨比,差點,摔掉,頭。”蘭波分出一只手給了他一掌。
一輛搬家貨車從大廈腳下經過,蘭波減弱電量,叼著白楚年下落輕輕吸附在貨車車廂上,一路搭車回到了公寓。
他把白楚年扔在門口,快速沖進魚缸里降溫。
冷水將他被焐熱的包裹,蘭波趴在缸底疲憊地氣,上裹纏的保繃帶扯松了一些,約出底下被燙紅發腫的皮,魚尾也被燙掉了幾片鱗,翻出淡紅的來,一下就痛得厲害。
泡了足足十分鐘,蘭波才勉強恢復了升高的溫,從魚缸里水淋淋地爬出來,把白楚年拖上床,笨拙地掉他上沾滿煙酒味的臟服和子扔進自己的魚缸,再把白楚年也推到自己的魚缸里。
蘭波趴在魚缸沿上,雙手浸水中,服上的臟污自凈化,白楚年也被洗得閃閃發亮。
把人推進去容易,再撈出來就難了,蘭波連拖帶叼才把alpha從魚缸里拉出來,裹上浴巾蹭蹭,搬運到被窩里,然后把洗干凈的服子搭到臺晾桿上。
白楚年仰面躺著,線條漂亮的小臂搭在眼睛上擋住臥室燈的線,被子蓋住下半,上則著壑分明的,一條長長的合傷疤從口延到腰側。
蘭波才發現他脖頸戴著一條黑繩,以前并沒有見過這件東西,可能是新買的飾品。
他循著alpha的脖頸把黑繩上穿的項墜過來,擺到白楚年前,他的皮也很白,上的汗大多是白的,所以顯得很輕。
令蘭波意外的是,黑繩穿著一枚帶有藍澤的黑珍珠,并且裝飾了一枚藍魚鱗。
那些掉落以后就放著不管的珍珠,蘭波也沒想過它們去了哪,其實被掃走扔了還是拿去賣了都無所謂,對他來說這只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分泌,沒有一丁點珍貴之,但每一次白楚年都把它們撿起來,珍惜地放進口袋里。
他的眼淚大小不一,形狀也不全都規則,白楚年挑選了盡量圓的一顆,做了個項墜,掛在脖子上,誰都不告訴。
蘭波趴在他邊,手指著那枚打了孔的珍珠端詳。在海里,這些輕賤東西更是數不勝數,一只人魚嬰兒出生時會制造多珍珠,一位人魚失時住滿地珍珠堆,就連他的族人也不會認為王的眼淚有多麼珍貴。
心跳的速度和之前不一樣了,蘭波坐在床邊,呆呆地了自己的口,說不上來的怪異覺,以前給予那些俊的人魚alpha恩寵時都不會有。
白楚年翻了個,趴在床上蜷起來,抿了抿繼續睡。
蘭波也趴下來,指尖輕輕了白楚年的眼睛,睫在燈下了,映在眼下的影子隨著。
“milayer。((這樣才像我以前的那個)小寶寶)”
蘭波輕輕拍著他,釋放淡雅的安信息素。
白楚年了,忽然抬手把蘭波摟住,也抬上去著,像抱抱枕一樣裹著他。
蘭波上被alpha溫燙傷的地方還紅著,被他這樣一裹,仿佛被架在一團火焰上烤。
“痛……放開我……”
白楚年像小時候那樣依賴地把臉埋進omega頸窩里,但以他現在的型和級別,帶來的熾熱溫度已經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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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別的alpha都可以抱老婆,為什麼我不能抱你。”白楚年閉著眼睛醉醺醺地埋怨。
蘭波停止掙扎,猶豫著微咬下:“可以。”
alpha閉著眼睛,睫時不時不安地一下,蘭波注視著他,不知不覺走了神,在alpha懷里忍耐著高溫。
他很為了誰去忍耐什麼,僅有的妥協全因白楚年而起,縱容他的擁抱和侵犯。
蘭波輕輕撥他的睫,釋放安信息素,托腮凝視他。
“cabean se weyena quaun kadin kimo。(加勒比海王后塵封的寶座一直等待著你) ”
“boliea milaye。(我的小年)”
嗓音疲憊又低沉。
被改造培育期實驗后,他失去思考能力的同時也忘記了一些事,只會依靠本能做出判斷和反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碎片不停拼湊,蘭波的思考能力在恢復。
過了十幾分鐘,alpha看起來睡著了,蘭波吃力地從白楚年懷里鉆出來,蹭掉的鱗片落在床上。
這時候他已有些暈眩,雙手撐著床面休息,上大片的皮被灼傷了。
alpha的溫高得很不正常,已經快要超過他可以承的限度,如果是別人或許不會發覺,但蘭波對溫度的知很敏,這樣的溫度不應該出現在他上。
他上約出一種陌生的信息素的氣味。
蘭波翻箱倒柜找出溫計,對著看了看,又不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用。
白楚年翻蹭過來,在睡夢中皺眉。只是坐在白楚年旁邊,蘭波都到了一熾熱氣息撲面而來。
蘭波發了一會兒呆,從地上撿起白楚年的手機,但他的手里通訊錄是加過的,蘭波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拍拍白楚年的臉,把他的手放在手機上:“韓行謙、電話,打給他。”
白楚年昏昏沉沉嘀咕:“不許說別的alpha的名字……”
“no,韓醫生。”蘭波握著他的手按在屏幕上,他的手也出一層灼熱的薄汗。
說服白楚年給韓行謙打電話就花了不時間,韓行謙接起來,這個時間大家都在睡覺,他的聲音也帶著倦意。
“小白,熱。”蘭波低聲描述。
韓行謙:“他跟我說去喝酒了,溫是會高一點,沒事,你離他遠一點。”
“不,不,劇烈的。”蘭波抿著,把手機放在白楚年滾燙的額頭上,企圖讓韓行謙隔著網線到白楚年的溫。
韓行謙:“……我現在過去,你可以先想辦法給他降溫,試著醒他。”
蘭波扔下手機,把白楚年搬運回自己魚缸里,冰冷的水溫讓白楚年好了許多,蘭波一直趴在魚缸沿上守著他,可怕的是,魚缸里的藍水母游速度越來越慢,一只一只接連死去了。
蘭波了一下魚缸里的冷水,水溫正在上升。
“……faak。()”
他把水床邊擱置的水冷設備搬過來,接在魚缸外壁,開到三檔。魚缸外壁緩慢地結了一層冰霜,勉強可以維持魚缸的水是冷水,但白楚年的皮仍舊燙得驚人。
白楚年仰靠坐在魚缸里,渾渾噩噩地說:“你在煮我嗎,我要了,好痛。”
蘭波爬進魚缸里,尾卷住他的,解開保繃帶,把冰冷的皮在alpha滾燙的膛上。
保繃帶一圈一圈落在魚缸底部,與高溫直接接使他的皮迅速紅腫掉鱗,他冷漠地忍著疼痛,時不時換一個姿勢,用尚且冰涼的皮去給alpha降溫。
韓行謙進門時看見一副艷絕景,淡定如他也不免驚了驚。
蕭馴替他提著藥箱跟在后邊,見韓行謙腳步停頓,他不自覺地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蘭波背后整片覆蓋著一幅紅花紋,看上去像一張魔鬼的臉,但組它的紋路并非紋師嫻的線條,而像一條條暴地用利刮開的傷疤,隨著他薄瘦高聳的蝴蝶骨影起伏,紅鬼臉在他背上獰笑。
蘭波見他們進來,撿起保繃帶纏回上半,爬出魚缸端正地坐在床邊,但面上難掩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