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落地時左手出了大外側的戰匕首,已經做好了凌空撲殺保安,再換上保安制服混進去的準備,沒想到撲了個空。
居然沒人。
不沒有人,建筑部都沒有開燈,傍晚七點一刻這個時間天應該還沒完全黑,但整個一層大廳的墻壁都是全封閉不的,里面漆黑一片,并且安靜得可怕。
這跟預計的局面有點出。
“況不明,別大意。”白楚年左手反握戰匕首,抬手示意蘭波跟上,慢慢地墻移。
白楚年的聽覺最為靈敏,可此時他卻聽不到任何腳步和呼吸聲,不排除研究所建筑墻壁隔音效果好的原因,但白楚年至能確定,他們所在的一樓大平層空間都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蘭波爬到墻上,壁虎一樣吸附到墻面的金屬結構上,尾尖甩了甩,魚骨閃亮起藍,趴在墻上照明。
研究所總部一層基本上用作展示和接待合作伙伴,豪華的玻璃展示臺上擺放著各種特效藥和人工智能產品,這也是109研究所對外明面上的產業,若不是這兩年IOA接連拿到有力證據披研究所的惡行,許多普通人還都蒙在鼓里,覺得研究所只是一個有實力有技的科技公司,不過也有許多人執迷不悟,只要自己的投資有回報有收益,他們不在乎真相。
確定這一層的確沒人后,白楚年打開手電筒,把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
大廳還算寬敞,各種擺設之間的距離很寬闊,白楚年在展示架邊的休息圓桌上發現了一本7月刊的科技雜志和一杯水果茶——已經干了,嚴重發霉腐爛的水果黏在玻璃杯底部,白的霉覆蓋在上面,玻璃杯外散落著一些細小的飛蟲尸。
大廳里面除了黑,還有一種悶熱的覺。爬蟲在拉取建筑工圖時說過,這座科技大樓的外墻采用的是保溫層材料,層用了防水隔汽,隙也利用封良好的材料封閉住了,整座建筑的保溫能很不錯,大廳用中央空調控溫,新風系統也設計得極為完備,一些獨立的展示房間用獨立風機控室空氣。
也就是說,即使在酷暑時節,短暫的停電也絕不會讓室到悶熱。
白楚年到電梯口,每個電梯都按了按,但都不亮,顯然備用電源也已經耗盡了。
這時,蘭波也從墻壁上爬了回來,說:“角落的防暴工柜都被打破了,里面東西都被拿空了。”
“走,我們去找樓梯。”
白楚年已經將整座研究所的地圖牢記在了腦海中,他的方向很強,在黑暗中也很迷失方向,當然,這也是IOA特工的基本素養。
樓梯口的鋼制門鎖著,旁邊的墻上鑲嵌著一個碼。但由于停電,碼屏幕是暗著的,就算他們手里有K教給的解碼也無濟于事。
白楚年使用J1能力骨骼鋼化,鋼化的左手頂破了厚重的鋼制門,進門,在部索尋找人工銷。蘭波爬到門上方,倒著趴在墻壁上等待開門。
忽然,白楚年一僵。
似乎有個冰涼僵的東西,在門他進去的左手的指尖。他清晰地到那的移和試探。
是活的東西。
白楚年只到脊背汗倒豎,一寒意從頭皮上炸開,他想回手,但那只冰冷的手捉住了他,一手指、一手指地與他扣。
強大的力量讓白楚年無法輕易回手,并且,一惡寒順著手指開始蔓延。
他冷靜地用右手出戰匕首,毫不猶豫地從手腕斬斷了左手,鮮噴濺,白楚年迅速后退,沉默地靠到了墻壁一側,斷手噴濺的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板和墻壁。
白楚年從側出手槍,冷眼對準了那扇門,蘭波瞇起眼睛,惡狠狠端詳著這扇門后的怪。
一聲人工銷被扳開的輕響從鋼制門后傳來。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打開。門后驟然出現兩個黑影。
白楚年舉起手電筒照向前方,出現在強中的是一張畫著黑紅十字線的蒼白間的臉。
厄里斯站在門后,他的右手正和白楚年斬斷的左手十指相扣,原本納悶的表在看見白楚年的一瞬間變得彩。
“哦!大哥,這是你的手啊。”
“……”白楚年咬了咬牙,甩甩左腕,嶄新的左手迅速再生出來。
蘭波魚尾卷著門框倒吊下來,一拳把厄里斯揍倒。
“晦氣。”
第232章
他們都沒有因看見悉的面孔而松一口氣,白楚年將手槍回大外側的皮質槍帶中,從頸上的項圈中引出一涓流,在掌心鑄造一把死海心巖匕首,蘭波也豎起背鰭尖刺,在他們附近的墻面上緩緩游走,隨時準備開戰。
白楚年打量著厄里斯,他的整張臉似乎接過審專家級的整容師的微調,五依舊帶著中古世紀的濃艷,但那些本意迎合艾蓮的喜好、過度追求浮奢靡麗的棱角被磨得圓潤,因此現在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天真的娃娃臉將皮下的嗜和殘忍瞞得滴水不。
不過他們這些實驗的基底都是按照艾蓮喜好造出的蒼白瘦削的年貌,這一點是誰也無法徹底改變的。
他穿著一件背帶短和長袖白襯,在襯袖扣、他的皮鞋和長上,都有零碎地裝飾著一些小的寶石碎屑,而襯領口的褶皺花邊由一枚紅寶石紐扣做裝飾,這枚心形紅寶石經過打磨切割后還有相當的重量和大小,看樣子原石一定不會小。
白楚年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塊被魔使黑豹從蘭波手里搶走的紅寶石,本以為尼克斯會拿給厄里斯重做機械核心,現在看在卻只切割出澄澈的華部分做了裝飾扣,那又是什麼機械核心正在驅使著厄里斯活?是尼克斯找到了更契合的寶石麼。
“大哥,可真巧。”厄里斯也只是上得親昵,狹長的口裂張揚翹起,森地打量著白楚年,將手中雕刻復古花紋并用金填充紋路作裝飾的S686槍管甩開,向里面扔了兩枚霰彈,再將槍管咔嚓一聲合上。
“你沒死?”白楚年問,“也沒用寶石核心,那你的是用什麼驅的?戰斗芯片是用什麼承載的?”
面對白楚年拋出來的幾個問題,厄里斯便順著思考下去,拿半截還在滴的斷手托著下,卻是一副認真沉思的樣子。厄里斯也不善偽裝,他無法立即答出來就意味著他真不知道。
厄里斯肩頭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制止了他的思考,一位金發碧眼的白人alpha從影中走出來。
人偶師也在。
白楚年立刻放棄了先干掉厄里斯再深研究所的念頭。人偶師也是聰明人,他看見神使和人魚共同行時,也在第一時間放棄了正面沖突的計劃。
人偶師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僵的氣氛:“厄里斯的戰斗芯片燒毀了,我們是來尋覓一枚合適的戰斗芯片的。”他友善地出手,和藹的態度就像從前在伯納制藥廠的沖突從未發生過一樣。
白楚年也自然地出手,和人偶師互握了一下:“我們奉命來接走奧斯羅夫先生,他是這里的藥劑師,也是我們的臥底。”
過的心理素質讓他們彼此的微表都沒有出任何破綻,但也無法看穿對方瞞的東西。
白楚年微笑著,心想:“扯淡,想找戰斗芯片,去培育基地搶比來總部的難度低得多。是想暗示我厄里斯現在沒有戰斗能力麼。”
人偶師沉默點頭,心想:“營救行不佩武裝,僅兩人行,不合常理。話說回來,同為使者型實驗,智商相差如此懸殊是有意而為之嗎,還有什麼方法能改善嗎。”
但眼見那兩人明里春風和煦暗里針鋒相對,蘭波默默撓頭回憶奧斯羅夫是誰,厄里斯掀開襯衫下擺看肚臍,懷疑自己吃下去的到底是不是戰斗芯片。
“看樣子這幢大樓和預期的況有些出,順路的話,我們可以同行一段路程。”人偶師說。
“請便。”白楚年欣然答應,如果真遇到急況,多了兩個A3級的幫手也算多了兩分勝算,必要的時候拉上他們擋槍也不錯,順便解決兩個IOA通緝名單上的逃犯,也能給會長減輕一些后續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