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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人偶師聽著通訊中那兩人的討論，看向白楚年，“還是先想辦法解決我們這邊的困境。”

“退后。”白楚年擰了擰手腕，后退半步，深呼吸，將力量集中到拳心。一白蘭地酒味信息素瞬時激發，他潔的手臂管曲張膨脹，一條白獅前爪從指尖向小臂到大臂幻化，在空中略微停頓蓄力，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擊打而出。

咚！他帶起的一陣風掀起了人偶師的風外套下擺，人偶師則在心中計算著他的力道。

一用力過猛的麻從拳骨迅速蔓延到了整條手臂，白楚年一臉吃痛的表，拳骨的皮翻開，森森白骨也裂開了細紋。

白楚年抱著左手咬牙忍了忍，傷口才開始止痛愈合，他仰起頭，看墻上的數字顯示開始跳。

“當前拳力：6794kg，平均拳力：3691.5，拳數：2。”

將近七噸，很驚人的打擊力。人偶師在心中評價道。

顯示數字的變了綠，隨即從墻側的一個小的隙中慢慢吐出了一張紙。

人偶師順手接過那張紙：“嗯，是績單。”

這是一張背景花紋很像獎狀的紙，上面印著：“得分：78，評價：A，本項測試績合格。”

堅固的擊打測試墻緩緩上升。

白楚年拿過績單掃了一眼，詫異不忿：“我才78分？”他抬起頭踹了墻一腳：“下來，我再考一次。”

通訊另一邊，厄里斯突然打岔：“嗷？滿分一百？”

蘭波聽到白楚年的自言自語，默默從包里掏出自己的績單，團吃了。

擊打力測試墻升起后，出現了一條走廊，兩人沿著走廊向大概走了三十多米。

本以為墻后就能結束測試了，沒想到，一排各種材質的正方塊整齊排列在第二個房間中，墻上的電子數字顯示：碎力測試。

“……”白楚年倒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敲了敲那些正方塊，有花崗巖的，有鋼的和鑄鐵的，也有鉛塊。

“哎……”白楚年就地坐下，提起汗的領口抖了抖，拿著績單扇涼風：“我歇會兒。”

不多時，蘭波的聲音突然張起來：“randi，randi。”

“火……”蘭波的呼吸變得急促：“火從升降梯里追過來了。”

白楚年神一振，警惕起來，向后了一眼來時的路，他沿著走廊向口快步返回瞧了一眼，果然，火焰已經吞噬了升降梯，熾熱的溫度撲面而來，銷毀裝置并未停止，而是作為一種倒計時，緩慢地追逐，隨時準備毀滅作慢的實驗。

這是場殘酷的競賽，他此時同。

“先幫他們把門破了。”白楚年有些急迫，飛快跑回來，坐到地上，他知道蘭波怕火。厄里斯的是陶瓷材質，他被燒到也無所謂，所以人偶師不會急。

人偶師卻沒有拖沓，輕聲問：“厄里斯，仔細告訴我門上有什麼，不準。”

白楚年敏銳地抬起眼眸，打量著人偶師的表。他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冷靜。

難道厄里斯的新機械核心是不防火的麼，有什麼不防火材料適合做核心呢。

此時來不及多想，白楚年只能先考慮蘭波的安全：“蘭波，告訴我網格一行有幾個格，一列有幾個格。”

“七個。”蘭波細細數著，“橫豎都是七個格。”

厄里斯回答：“網格外面寫著一個很小的數字，175。”

蘭波：“我也是。”

白楚年和人偶師同時一頓，相視一眼。

“四十九格幻方。”

“把1到49填進網格里，橫豎對角線相加是175。”

“兩個網格不能重復。”白楚年打了個響指，“這個簡單。”

不過他們沒有筆紙，只能靠心算來填。

通訊中，雖然蘭波沒有求助，但他的呼吸變得很重，肯定是溫度已經上升到了讓他痛苦的程度。

“別怕，我讀你寫，從第一個格開始，橫著寫。”白楚年閉著眼睛，在腦海里把網格想象出來，填完之后再憑記憶力將數字按順序讀出來，“30、39、48、1、10、19、28，第一行填完了嗎，下一行，你別怕，聽我的，燒不到你。”

其實49格幻方填起來不難，可以按規律從中間開始順著填，但白楚年需要口述給蘭波，所以只能從第一格順著讀。

人偶師這邊需要填出一個不同的幻方，他坐下來，閉上眼睛在腦海中畫出網格，戴著半掌手套的雙手在空中微微比劃，按順序默念：“厄里斯，第一行，32、41、43、3、12、21、23……”

……

蘭波率先道：“開了。”

厄里斯從地上撿起兩張績單，讀出上面的字：“得分：100，評價：SSS，本項測試績合格。可惡，這種無聊的題目做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把蘭波的績單塞給蘭波，又看了看自己這張，低聲念叨：“得分：100，評價：SSS，本項測試績合格。嗯，不愧是尼克斯。”

蘭波在火舌即將到自己的尾尖之前進開啟的門，爬進了走廊里，厄里斯隨其后，就地滾進門，快步向更深跑去。

——

功幫助他們完第一項測試后，白楚年重重松了口氣。

人偶師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把手搭在了他肩頭。白楚年睜開眼睛，慢慢吐著氣：“幸好趕上了，老婆差點沒了。你搭著我干嘛，熱。”

“我沒有搭著你。”人偶師俯用目鏡觀察地上的那些用于測試碎力的正方塊，站在離白楚年四五米遠的地方，“我一直在這兒。”

白楚年怔住，緩緩回頭看向肩頭搭著的手。

一截滴的斷手正掛在他肩頭。

第234章

白楚年渾一震，搭在肩頭的斷手便落在地，濺落在地上，不過量不大，也發暗，可以看出這只斷手不是幾秒鐘前剛斬斷的。

斷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戒指痕，除去青黑氧化這一點，與白楚年吻合，指尖發黑，約可見燒焦痕跡，氣味也略帶焦糊。

“這是我的手，我扔在一層樓梯間的垃圾桶里了。誰把它拿過來的。”白楚年立即掃視四周，將整個測試室的角落都查看了一遍，但并無發現。

他抬頭看向天花板，依然沒有發現可疑生，不過他仍舊斷定：“有東西跟著我們。”

可測試室并無任何能讓生穿梭的隙，唯一不封閉的道路就只有通往焚化爐的走廊。

人偶師眉頭鎖，遠遠了一眼他們來時的走廊盡頭，零星的火焰升了起來，焚化爐正在向他們所在的位置移。

“沒時間了。”

“嘖。”白楚年也知道時間迫，沒工夫多想，于是把地上的斷手往墻踢了踢，免得礙事，斷手在地上蹭了一道兒污。

再審視現在這個房間，里面共放置著一百塊不同材質的正方塊，用于測試碎力，那麼就意味著必須一一擊碎，白楚年以自己的力量來計算，每擊碎一個塊用時三秒，蓄力擊打兩個塊之間需要四秒間隔，全部擊碎所有塊需要的時間最也要十分鐘，而從帶著熱度逐漸蔓延過來的焚化爐追上蘭波他們的時間來看，焚化爐把他們扁加燒化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

白楚年先把這些排一排的方塊盡量向前推推，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但發現各個塊都釘在地上，并不能推。如果用死海心巖鑄造錘子，挨個把塊砸碎，這樣時間應該還夠。

他邊思考邊挲花崗巖塊的表面，人偶師俯問：“在泯滅？它認可自己的名字是花崗巖嗎。”

“我來吧。”人偶師還算鎮定，從皮質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銀方口鑰匙。神圣發條在他掌心中機械變形，頭部變平，尾部變尖，形一枚機械長釘。

他俯將長釘抵在正方塊上，銀機械釘中有微型機械在上下離心運，速度越來越快，震的嗡鳴同化到花崗巖上，使正方塊跟著一起共鳴震，突然裂紋爬滿巖石，隨著一聲裂響，花崗巖碎了數塊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