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不我們等等?說不定顧總......顧總會忘了。”其中一個男人低聲音, 抹了把冷汗, 他也是有父母爺的人,他暫時真的下不去手。
“行, 行啊, 等等, 我看顧總應該沒時間想到這件事兒。”另一個男人也攥了手心, 呼吸有些急促:“顧總應該會先忙公司, 還,還有夫人的事兒......”
“對, 對, 顧總不會想到這邊的, 不會不會......”
“......”
顧昊遠第一時間回到顧家老宅, 讓人把王國華一家子綁起來扔到了地下室。
王國華從被抓住的那一刻就開始手腳發涼,骨頭打,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了老爺,但他卻非常清楚進到地下室里的人每一個能站著走出去。
所以一見顧昊遠走進地下室,王國華頓時就跪下了,煞白著臉哆哆嗦嗦地跪著爬行到顧昊遠跟前,眼淚鼻涕一大把,也不問為什麼,直接求饒:“老爺,老爺......求你饒了我們吧,老爺,老爺......我對顧家很忠心啊,我們一家都很忠心啊,請您明察啊老爺,明察老爺,老......噗......”
顧昊遠一腳把王國華踹翻了出去,眼底的嫌惡掩飾不住暴怒:“你之前說夫人沒出過門?”
“我......咳咳,我......”王國華趴在地上劇烈咳嗽,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面上一時間驚恐戰栗憤怒驚疑番上演,最后眼神恨鐵不鋼地移向了自己的大兒子。
顧昊遠眼底微變,右手一抬,立刻有兩人把王國華的大兒子王慶元給猛地摁倒了地上。
“那邊是王慶元你監視的?”
“是我監視的又怎麼了?!”王慶元被死死按著,只能抬起頭,咬牙切齒卻又莫名地帶著一興:“這不關我爸的事,是我想放輕語走!”
“輕語?!”顧昊遠額角一跳,火氣猛地從口燒到了腦仁:“誰給你膽子喊輕語?!!”
“哼。”王慶元笑了一聲,面上帶著無比的滿足和瘋狂:“輕語走了,輕語擺了,我當然可以說出來,我不怕你!我喜歡輕語,我了解輕語!不像你,完全不懂得的心意和善良,你本就不配和那麼善良單純的在一起!啊——!!!”
著王慶元的兩個人手起落,王慶元的兩條被廢了,疊在一起連連搐。
旁邊王國華的妻子小兒已經嚇傻了,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哭,王國華卻面慘如紙,哆嗦得說不出話,他原本以為他兒子是玩忽職守或者被周輕語收買了才騙了他,沒想到......沒想到居然......
完了啊!完了啊!!!
“有意思,你了解輕語?!”顧昊遠走到王慶元跟前蹲下,帶著手套的手抓著他的頭發抬起他的臉來,眼底森冷:“呵......你倒是說說你有多了解?”
“我......嘶......”
王柏元被扯著頭皮拉起頭,五疼得扭曲,但卻地笑道:“我當然了解,我了解輕語,輕語也愿意和我做朋友,善良又單純,和......和你本就不一樣!有時還會找我傾訴,你本不知道在我面前弱無奈的樣子有多可憐多讓人心疼,可我卻不敢抱!呵......但我比你好,我沒得到但是我懂,有的話永遠不會和你說,你不懂,你也不了解的善良無奈,的弱單......啊——!!!我的眼......我的眼!!!”
顧昊遠手里突然出現了一把小刀,從王柏元左額角一直到鼻梁,鮮淋漓,皮翻卷。
“啊我的臉......我的眼,我的眼——!!!”王慶元趴在地上不地搐,鮮紅的從指里流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我不懂?呵......”顧昊遠一腳踩在王慶元臉上,狠狠碾了碾:“你真以為你就特別了?藍知己,嗯?!!”
“啊——!!!”王慶元再次發出一聲凄慘的嚎。
“老爺,老,老爺......”王國華到底是不忍心看自己兒子被這樣折磨,手腳并用地爬過去,在地上拼命磕頭,“老爺,老爺饒了慶元吧,求老爺饒了慶元吧,他......他是一時鬼迷心竅啊!”
“鬼迷心竅?”顧昊遠冷笑一聲,“可不是鬼迷心竅,你兒子厲害得很!和輕語可是難得的知己之呢。”
“老爺,不是這樣,是慶元他一廂愿,夫人只不過隨口說兩句,他,他就以為是......”
“閉。”顧昊遠原本戾的聲音更沉了兩分,滲著的冷意,他抬手招來兩個人,可不等發下命令,一陣急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顧總!顧總不好了!”電話那邊的聲音驚恐到了極點,“顧總,上面來人了,上面來人了!在公司沒找到你,現在正在去您家的路上了!”
“來人了?!”顧昊遠臉刷地一變,指節泛青:“說清楚,什麼上面人?!”
“不......不清楚,但好像是京城那邊的大!”
顧昊遠臉黑中泛青,心臟咔地一下,一驚慌暴怒從心底緩緩蔓延展出來,下意識摁死了電話。
可下一秒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顧總,查到夫人的位置了,和侄子一家現在在s市,要不要帶回來?”
顧昊遠暴怒戾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微笑,看著格外扭曲:“查到了?”
“是!”
“那就帶回來吧,不過不用你親自帶,你找幾個得力下屬帶回來,另外......你去把上次我讓你理的幾件事重新收拾掩蓋一遍,然后把這事兒安在輕語的名上。”
“顧總......?!”對面的人聲音突然冒出一驚疑,“顧總您......”
“ 不要問!就這麼做,盡快,盡量兩個小時完!”
“是!”
顧昊遠臉上的微笑毒蛇一般,從角進了眼底,他相信輕語不是故意逃跑,也相信一定深他,所以......一定會慶幸他用這種方法讓他們再相見,并且永遠在一起。
******
顧家什麼樣,肖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沒人來找事兒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每天干干活數數錢,再擼一把寶寶,滋滋!
他還空找了個時間去看了看罐頭廠,設備什麼的都還滿意,改醬料廠的話需要增加的生產線和設備并不多,一萬塊就能搞定。
肖乃果斷地和杜輝簽訂了轉讓合同,并把剩下的工人都重新安排了一下,不過勞合同暫時沒簽,畢竟完整的生產線還沒完全搞定。
聽說肖乃要改做醬料廠,杜輝主介紹給肖乃幾個畢竟靠譜的生產線商家,要是有缺的,可以去找他們談。
于是肖乃便迎來了他新的忙碌高峰,一邊看生產線,一邊和技員請教食品添加劑,一邊教田園生做菜,一邊規劃廠子格局,一邊琢磨銷路路線......
肖乃恨不得一分鐘掰兩分鐘,一只汪分為三只用,眉頭忙得腰酸背痛,沾到枕頭就能睡著。
謝城燁看著這樣的肖乃很心疼,但也知道事業起步時必須靠他親力親為,這樣積累下來的經驗和收獲才是最優最有助益的,對以后的進一步發展也很有作用,所以便忍住沒有手,只是在某些方面幫忙提些意見和建議。
就在肖乃剛剛教完田園生,并且搞定完整套生產線的時候,顧家終于再次傳來了炸消息。
——從新聞里。
顧家被中央派來的人查出一系列違法紀行為,不涉及毒品易,直接間接殺害人命,人犯罪,還涉及經濟詐騙,仙人跳等等等等,手段極其毒骯臟令人發指,罪行數不勝數,牽扯出一眾省城員,一時間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在省城產生炸,還引起了全國的關注,罪名昭著臭名遠揚,在全國發出一陣陣權勢金錢人大討論。
顧昊遠能力再大后臺再高,世界力量再偏向他,也依然改不了他被判死刑的結局,周輕語作為很多罪行的合謀共犯,也被判了死刑,顧家眾人、顧昊遠其余手下則據罪行不同,依次被判死刑到有期徒刑不等。
顧家諾大的家業被納國庫,當然,其中九牛一被拿出來,賠償給各害者。
肖乃看完新聞,縈繞在心頭的那些威脅恐慌終于散了個一干二凈,同時又有些唏噓。
用人和骨頭堆砌的大廈一旦傾覆,也會埋葬新的人和骨頭,雖然后者只是罪有應得。
省城顧家以及相關員一倒,京城顧家元氣大傷,蕭家趁此也起訴了蕭家大姐,并在警察局里那里報了案。
顧家本就焦頭爛額,自然很難再出大量力和資源幫蕭家大姐周旋,蕭家大姐的醫師執照被急吊銷,人也被抓進局子里看守,等待庭審。
一系列大事兒在兩天接連炸開,在上流圈子里掀起了風暴,一時間人人唏噓又張,尤其是那些做過虧心事兒的,更是惶惶。
不過炸開的結果對比較正面的家族和員等都算不錯,謝家杜家等更是如此,這不,顧家倒了的第二天,杜禮就溜達著跑來找謝城燁喝酒了。
“嘖,這味道還真不錯啊,火得名副其實啊!”杜禮穿著高定西服,窩在肖氏小飯館角落的一個小桌桌旁,喝一口小酒,夾一塊辣炒排骨,愜意地一咂,“啊,爽!”
謝城燁看著眼前這個特意跑肖氏小飯館找他喝酒以至他沒能陪小汪去談銷路的人,眼底有些嫌棄。
“嘿,你這啥意思啊?”看出謝城燁有些嫌棄他,杜禮哼了一聲:“還嫌棄我?我百忙之下來陪你喝酒,你居然還嫌棄我?謝城燁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誰陪誰?”謝城燁都懶得理他,“需要我打電話給嫂子嗎?”
“誒別,別!你陪我,是你陪我......”杜禮連忙嘿嘿笑,臉皮眼可見地增厚,“哎呦,我剛剛說錯了,是你陪我,我好不容易喝兩口酒,是兄弟就仗義點兒,別驚我老婆。”
“嫂子也是為你好,輕度脂肪肝的確要喝酒。”謝城燁看著杜禮明顯比上一次見面胖了兩圈的肚子,心想自己以后絕對不能這樣:“你也多鍛煉多練,你這都了,嫂子就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