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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重生]》 196

這些日子王且見多了這樣扭曲的神,葉知禮越痛苦,他心中積攢的戾氣才能得以宣泄。

不過最近,他也有些意興闌珊了。

“你還沒明白嗎?”王且輕嗤,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解釋:“對賀太后來說,你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階下囚罷了。堂堂太后之尊,為何要踏足這骯臟的刑獄?”

他垂眸俯視,瞧著葉知禮臉上的表一點點崩裂:“也就是我,還把你當個東西罷了。”

說著展開手中的圣旨:“正巧今日你的置已定,且聽著吧。”

葉知禮目呆滯,茫茫的聲音自耳邊劃過,他卻聽不清晰。只看著王且,讀完了圣旨。

“從今往后,便沒有齊國公府了。”王且收起圣旨,道:“陛下與王爺開恩,準許晴娘休夫,我會將晴娘的牌位接回來。往后不論生死榮辱,與你葉家都沒有半點干系。”

呆愣如木偶的葉知禮這才起來:“國公府,葉家……這不可能,你葉云亭和賀蘭鳶來見我!我不信!”

王且冷眼看他發瘋,搖了搖頭,心中戾氣逐漸消散。

這樣一個自欺欺人的瘋子廢人,已經不值得他花費力氣。

“明日我會親自查抄齊國公府。以后這上京城里,沒有葉家,也沒有齊國公府了。”他轉走,剛邁出步子,又想起另一件事,幸災樂禍道:“對了,方才忘記告訴你了。很快,長寧王的名諱就不葉云亭,該改做赫連云亭了,”

說完最后瞧了一眼葉知禮癲狂的臉,王且一步步走出了刑獄。

“將人看好,待行刑之日我再來。”

***

葉知禮在刑獄之如何癲狂無人得知,但齊國公府被查抄之日,卻是眾人看了一回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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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葉知禮獲罪下獄之后,齊國公府便大門閉。從前那些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些實在沒有去的老仆還留著。而府中唯二的主子,只剩下關在院子里的馮姨娘與葉泊如。

看守院子的下人跑了,馮姨娘得了自由。葉泊如原本是想收拾細,帶著離開國公府另謀出路,卻不想人還沒出城就被抓了回來,關在國公府寸步不得出。

直到查抄這日,母子二人才終于獲得了自由。

王且帶著大理寺的人,親自查抄,府中的一毫一厘都記錄在冊,了國庫。

而母子兩人亦被仔仔細細地搜了兩遍,除了上的裳,一件值錢也沒能留下。

馮氏撒潑爭辯:“這里頭還有我的嫁妝呢!一點都不留,要以后怎麼過活?”

查抄的兵嬉笑道:“你一個外室,名分都沒有,還能有嫁妝?”說著拿刀鞘抵著馮氏往外推。

葉泊如生怕鬧出事來,趕忙去拉,語氣頗重地說了幾句。馮氏卻是因被足之事怨恨上了這個兒子,聞言當街就與他吵了起來。

王且命人押著查抄出來金銀財出來,就見國公府門口已然了戲場子,還有不百姓在圍觀。

他蹙眉叱了一聲:“陛下與王爺心慈,葉知禮勾結外敵之事才沒有株連九族,只將爾等貶賤籍,爾等若是再吵嚷,便隨我去大理寺刑獄走上一回!”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互相怨怪的母子二人立即住了。葉泊如頂著火辣辣的掌印,扔下馮氏大步離開。

頭發散的馮氏小步跟在他后,一邊追一邊罵。

王且收回目,命人摘下牌匾,在大門上上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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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底金字的牌匾轟然落下,摔幾截。從此以后,上京再無齊國公府。

***

賀蘭鳶帶著使團剛回到南越,就有諸多大臣求見。

聽心腹稟告了這些大臣近些時日的靜之后,賀蘭鳶眉目微冷:“去告訴那些人,哀家舟車勞頓,不勝疲憊,已經歇了。有什麼事讓他們明日早朝再議。”

心腹奉命出去傳話,說要歇息的賀蘭鳶卻是直接去了幽赫連靜的宮殿。

伺候的宮人見前來,紛紛行禮,其中一人向匯報赫連靜的向。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絕食。

“既然他這麼想死,哀家這就全他。”賀蘭鳶神冷凝,袖中的匕首,揮退了看守的宮人,獨自進了殿。

赫連靜病懨懨地面朝里躺在床上,聽見靜,有氣無力道:“滾出去,孤不吃。”

“王上今日不吃,以后想吃也沒機會了。”賀蘭鳶走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雖說是被幽靜,但他到底還頂著南越王的頭銜,下頭的人也不敢太苛待他,沒想到倒是讓他養起了脾氣。

“母親?”聽見的聲音,赫連靜連滾帶爬地下床,膝行到面前,苦求道:“母親,我真的知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后我一定事事都聽你的。”

看他這樣子,當還不知道外頭傳遍了的消息。

賀蘭鳶垂眸,掩下了眸中冷意:“看來還沒人告訴王上,哀家已經找回了與先帝的親生兒子。”

赫連靜一愣:“什麼?”

賀蘭鳶卻沒有回答,而是緩聲道:“你五歲就進了宮,我養了你二十年,可你太讓我失了。”說話間,自袖中拔出匕首,按住驚駭的赫連靜,毫不留地割斷了他的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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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云亭回來,已然是留你不得了。”

出手迅速果決。赫連靜來不及反應,只能睜大了眼,捂著脖子倒在了泊里。

賀蘭鳶跡,將匕首收好,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守在外頭的宮人瞧見滿的走出來,發出驚駭的低呼,反應過來后,又驚恐地捂住了,眼睛卻忍不住地往殿瞟。

“王上病重難愈,剛剛薨了。”賀蘭鳶卻不怕他們看。一回南越便來理赫連靜,便是為了斬斷那些大臣的最后一條退路。

只要赫連靜還在,這些大臣就會有千千萬萬個理由來勸說,與其如此,不如親自斷了這條退路。

讓這些人退無可退,只能跟著往前走。

……

赫連靜的尸很快被收斂,喪鐘聲響徹王宮。

賀蘭鳶沐浴過后,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召集一干重臣宮議政。

那些大臣從那些宮人得到消息時,已然是傻了。相比那個半路殺出來、且與北昭皇帝關系匪淺的葉云亭,他們顯然更屬意扶持赫連靜這個傀儡。

他們昨日求見,也是為了勸說太后三思后行。

可誰知道賀蘭鳶的作竟然這麼快,下手又這麼狠!竟然沒給他們留一點反應的余地。

一干重臣在宮的路上見,都是面沉重地搖頭,繼而嘆息一聲。

赫連靜一死,他們恐怕只能遂了賀蘭鳶的意。

宮的大臣心中都有了打算,卻不想賀蘭鳶竟不只是想讓自己的親兒子繼位當南越王!

“此事萬萬不可!說是合而為一,雙王并治,可這與亡國有何異?!”

“太后這是在斷送我南越的百年基業!”

“若太后執意如此,我等只能濺王宮。”

一眾大臣群,紛紛出言反對。

賀蘭鳶等他們都說完了,方才道:“都說完了?那便聽哀家說一說吧。”

早在李岐提出這個建議之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今邁出的每一步,都在的預料之中。是以面對這些憤懣的大臣們,依舊神淡然,不疾不徐:“你們覺得哀家此提議是在斷送南越江山?或許還有人心里想,哀家這是為了兒子,連祖宗基業都不顧了。對不對?”

那些大臣雖然顧忌著沒有明說,但賀蘭鳶都看得分明。

笑了一聲,接著道:“但你們想過沒有,若是沒有哀家與云亭這層關系。北昭已收了西煌與東夷,當真會放著南越不管嗎?”

“你們之中有人隨哀家去了北昭,北昭帝是個什麼樣的子,該一清二楚。若不是有這層姻親關系在,他下一步便能揮軍南下,將南越變北昭的國庫!”

“但我們也未必會敗!”有大臣出言反駁,底氣卻已經沒有之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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