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好好努力。”
翌日。
蘇又懶洋洋地用控托著一堆梨花瓣朝回走,剛剛靠近木屋,便看到了騰空而起的虺。
看到虺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他當即快速趕回去,看到奚霖掐著禹朝落的脖子,將禹朝落舉在半空中。
禹朝落尚未到元嬰期,哪里是奚霖的對手?禹朝落懸空只能來回蹬,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難得重逢,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被人這般對待,蘇又當即紅了眼,朝著奚霖攻擊過去并且怒吼道:“放開他!”
然而他的攻擊被虺擋下了,他只能與虺周旋,奚霖依舊舉著禹朝落。
禹朝落雙目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求助地看向他。僅此一眼,便讓蘇又的心都跟著揪了,仿佛奚霖掐住的不是禹朝落的脖頸,而是他的心臟。
奚霖看向蘇又,厭煩地說道:“你莫要礙事,是他殺了我的徒弟。”
“不是他,是我,你來殺我!”蘇又朝著奚霖解釋。
不是禹朝落做的!
他什麼都沒有做,他是被迫手的!
奚霖冷笑:“我看到了錄魂珠的畫面,是他殺了我的徒弟,我要讓他償命!”
說完手上發狠,用力斷了禹朝落的脖子,最后將禹朝落丟進火海之中。
已經斷氣的禹朝落在火海中沒有任何掙扎,一不。
蘇又跟著跳進火海,將禹朝落抱出來,卻只能抱著一沒有生氣,隨他擺布的尸。
他看到禹朝落的無力地靠在他的懷里,臉頰通紅,脖頸上還有被掐過的痕跡。
他想要醒禹朝落,可惜禹朝落不理他,像是沒有支撐似的,他不過晃一晃頭便轉了一圈朝后仰去。
“禹朝落……”
蘇又又一次目睹了禹朝落的死亡。
明明是按照他理想中的發展進行的,禹朝落沒有自我了斷,選擇和他一起生活,為何……還是這樣?
蘇又的心跳仿佛驟停,痛到難以呼吸,禹朝落還是因他而死,因為他做過的事而死!
蘇又開始發了瘋地攻擊奚霖。
然而戰斗到最后,奚霖卻莫名地消失了。
他回過,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尸,之前被他用控帶來的梨花花瓣被風吹得到飛,在禹朝落尸的位置遇到了阻擋,在他的側聚集了一堆。
石桌上還有禹朝落制作熏香的工,他依舊沒能研制功。
蘇又還記得,有天夜里禹朝落在他邊突然提起:“第一次的時候很討厭,唯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你上有梨花的香味。”
現在……禹朝落的尸也有了梨花的香味。
多麼諷刺。
禹朝落因他而郁郁后半生,最后自我了斷。
結局改變,禹朝落依舊因他而被殺死。
如果……他當初沒有強迫禹朝落殺奚霖的那兩個徒弟會怎麼樣?
如果一切都沒發生。
時間回到了蘇又和禹朝落初見的那一日,他沒有出現,禹朝落也沒有在卿澤宗傷害任何人,看到云以末和奚霖在一起,奚霖對云以末照顧有加后,禹朝落便默默回了暖煙閣。
蘇又想要回避,于是沒有去找禹朝落。
終有一日他忍耐不住,去了禹朝落的住。
他到來時禹朝落正在閣樓坐著寫著什麼東西。
他本想靜靜地看著禹朝落,卻不想禹朝落抬頭看向他,聲音溫地說道:“既然沒有惡意,為何不進來一敘?”
他有些詫異,還是下了房頂,到了禹朝落的前。
禹朝落看著他的眼神十分陌生,應該是在打量陌生人,接著對他微笑。
原來禹朝落不恨自己的時候,是這麼溫的……
他坐在了禹朝落的對面,問道:“在寫什麼?”
“我修為停滯,晉階無,便幫門派做些事。我運用靈力抄寫的竹簡,弟子們渡靈力后,竹簡容便可一瞬間進腦海,不用費心閱讀。”
“你居然在做這種打雜的事?!”他突然有些憤怒。
“不然還能做些什麼?”
“你還會恨嗎?”
“什麼?”
“恨拆散你們的人,恨你的門派。”
禹朝落放下筆,詫異他的知,卻只是垂著眸子回答:“我很,如果能夠幸福,我便安心了。”
看著禹朝落含脈脈的眼神,說著著那個人,蘇又的心越來越沉。
越來越難過。
呼吸發,讓他難以接,導致他走時也十分狼狽,像是一場逃亡。
再后來,他又一次去看禹朝落,巧遇到禹朝落閉關,想要沖擊元嬰期。
他悄悄靠近,想要收走禹朝落的心魔,助他修元嬰。
走近了才發現他來晚了,看到禹朝落泣的樣子,他趕過去扶住禹朝落,幫他運功療傷。
禹朝落被心魔所困已是重傷,虛弱地倒在他的肩頭,呢喃般地開口:“不甘心……還是會不甘心……我好,為什麼不能是我陪著……”
禹朝落在他的懷里一遍遍地說著自己有多想念,多那個人。
蘇又默默聽著,閉著眼睛,痛苦得蹙眉。
蘇又忍不住問:“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沒有痛苦呢?”
“放過我吧……蘇又。”
“……”
回過神來,他們竟然到了暖煙閣的肅清樓。
禹朝落披著服,頭發散披散在肩頭,脖頸上還留有一個個紅印。
禹朝落認真地看著他,再次說道:“放過我吧。”
居然又到了禹朝落被關在肅清樓關閉的時間……
蘇又問:“我放過你,你就會不痛苦嗎?”
“現在我最大的痛苦便是源于你。”
這句話刺痛了蘇又。
在他失魂落魄之時,禹朝落不知從何取來了佩劍,一劍刺進了蘇又的心口。
蘇又詫異地睜大眼睛,看到禹朝落對著他猙獰地笑,這不是禹朝落該有的樣子,禹朝落到死都是溫的。
他卻聽到禹朝落對他說:“如果你死了,我們就都解了。”
如果他死了,沒有人會再想要復活禹朝落,世間也沒有了蘇又這個禍害。
蘇又看著自己心口的劍,再看向禹朝落,問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是啊,我想讓你死!”禹朝落又用力朝著蘇又的心口推了推劍。
“所以你不是他!”
蘇又說完,一掌朝著禹朝落攻擊過去,禹朝落的瞬間消失不見。
蘇又看著心口的劍,點了幾道,想要控制住傷勢為自己療傷。
就算只是在心魔之境,這種傷也不能小覷,如果在心魔之境被殺死,或者進瘋魔的狀態,都會對本造傷害。
他的本本來就有傷,這一劍可謂是雪上加霜。
可是一直在埋伏的兩個人本沒有給他療傷的機會。
肅清樓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曠的地界。
他回過頭,便看到火焰朝著他攻擊過來,攻勢極為霸道,顯然是奔著要他命而來。與此同時,虺沖天而起,咆哮了一聲后也朝著他攻擊過來。
蘇又連退兩步,角噙著,定睛看了看后冷笑道:“果然是你們兩個在搞鬼!”
奚淮已到元嬰期,不過功法和基礎都不到家,自知不是蘇又的對手,只能用強攻。
池牧遙也有自知之明,元嬰期高手斗法時的余波都會傷到他,他便一直躲在保護結界,往奚淮的上施著治愈法。
奚淮不愿意與蘇又廢話,連續攻擊。
真正要殺人時,哪里有力和對手閑話家常?
奚淮實力不敵蘇又這個老怪,但是加上虺和池牧遙的治療加持,還是能和重傷的蘇又對決的。
蘇又知道這二人用禹朝落來戲耍他,還用禹朝落的幻影來攻擊他,這本就是到了他最后的底線,當即封住心脈,發狠似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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