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見虺已經去了,變為人形后也要跟著去,卻被池牧遙住了,看到池牧遙跟過來給他披服:“祖宗,穿服!”
“真煩……”變為人形還得穿服,他總覺得服是束縛,穿著特別不舒服。
穿完服后他再次縱,結果又被池牧遙住了:“祖宗,鞋還沒穿呢!”
池牧遙趕給青狐祖宗遞鞋。
待穿戴整齊,青狐祖宗縱去了戰斗最激烈的位置,控制了幾名修者為自己而戰,戰局果然瞬間扭轉了。
暖煙閣被打得措手不及,還因為隊友突然變了對手而產生了慌。
池牧遙看著那邊松了一口氣,趕回去看傷的眾人,雙手掐訣降下了一個有治愈功能的結界,被罩在其中的修者都在被治愈。
他走過去詢問:“傷得怎麼樣?特別重的話我可以單獨療傷,治愈得更快些。”
奚淮首先回答:“先幫我爹療傷,他歲數大。”
奚霖抬頭看著治愈法結界,再看看池牧遙額頭的鹿角,不由得一陣驚訝。
本以為只是合歡宗的小弟子,沒想到也是一個結靈契的人,結的還是這種尋常人本無法靈契的靈。
不過,他還是很快拒絕了:“那小子比我傷得重,估計比我死得快,先幫他療傷。”
奚淮不悅地瞥了奚霖一眼:“我終于知道我說話有多討人厭了。”
奚霖倒是不在意:“小王八羔子,才晉階元嬰期沒幾天就來跟大人一起打架了,傷了吧?傻了吧?讓你多練習法你不練——”
奚淮懟了回去:“行了,說兩句吧,煩死了。”
池牧遙看了看他們父子,見他們父子二人還在推讓,便手一手抓一人,同時為他們療傷。
奚淮和奚霖:“……”
父子二人同時蔫了。
奚淮被治療的同時詢問池牧遙:“那只青狐是可以化為人形的?”
“嗯,是他的同族獻祭,才加速了他化為人形。”
“能控制別人幫他戰斗,還能同時控制四名元嬰期修者,有些實力。”
元嬰期和金丹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元嬰期修者更難控制,能同時控制三人已經非常厲害了,那簡直就是三倍戰力。
等等!
池牧遙察覺到了不對勁,說道:“祖宗說他只能控制三人啊!”
他跟著看過去,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青狐祖宗的確只控制了三名修者,但是知善天尊裝被控制了的樣子,扭頭去殺嫻悅天尊了。
這憋了多年的仇,知善天尊終于找到機會報了!
不過池牧遙這邊還需要善后一句:“還真是四個人……看來青狐祖宗也打得很努力呢!”
第89章 救世
卿澤宗有三十二位宮主,這里聚集了十幾個了重傷的,其余的人還在前方苦撐,做最后的抵擋。
聚在這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這一家三口,心頗為復雜。
之前奚淮突然回來對眾人說他看上了一個人,是合歡宗的男弟子,三系雜靈,還是在人界能做他爺爺的年紀。
他們聽完便覺得眼前一黑,也不怪奚霖一氣之下了奚淮一頓。
卿澤宗的宗主怎麼能淪落合歡宗弟子的爐鼎?尤其對方還是個男子!
他們其中不乏勸奚淮死了那條心的人。
結果現在看到了池牧遙本人,他們都說不出來什麼了。
先不說面前這位覆著桃花面的修者大形態看起來也就十幾歲年的模樣,單純看看下顎線、以及那人頸,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絕世人的廓了。
與其對視一眼,便覺得他的眼眸像是盛著星辰的船,天沉于水中,熒過碧波,人清夢。
看一眼,魂之漾,夢繞難忘。
再說池牧遙的意。
這種危難時刻,許多人都會逃了,偏池牧遙不顧危險舍命相救,這就夠讓他們所有人啞口無言的。
他們都是卿澤宗的修者,靈契虺,強行召喚的痛苦他們自然都知曉,這合歡宗弟子居然也能承了。
現在帶著救兵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刻來救他們,還給他們使用了治愈法。
像是踏雪千里送微暖,蜉蝣萬里帶請函,并沒有那麼轟天地,卻是最恰當的時刻最為當時需要的,且最為真摯的。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他還靈契了無云霓鹿!這在整個修真界都不敢想象。
在場的醫修都頻頻看向池牧遙,畢竟池牧遙的治愈速度是他們的幾倍,而且修者們被治療后復原得極好,像是從未過傷似的。
這是他們塵莫及的能力。
池牧遙的治愈能力堪比醫修元嬰期的大能,偏醫修想要修煉到元嬰期境界簡直太難了,比尋常修者難上幾倍。
奚霖抬手活了一下手臂,接著打坐調息了片刻,再睜開眼睛不由得震驚:“你這治愈能力果真了得,我愿意封你一個宮主,要不要加我們卿澤宗?”
奚淮還在打坐調息,配合池牧遙的治愈一起快速恢復,聽到奚霖的盛邀請居然被氣到了:“他是我道!”
“道不可靠,老松道都跑了,你的狗脾氣也留不住人,不如當宮主穩妥。你們私底下想怎麼無所謂,明面上他還是三十三宮的宮主。”
“閉吧你,說兩句能把你憋死?!”
“要不是我也重傷,我現在就想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池牧遙覺得他應該勸兩句,于是開始胡謅:“二位還是不要說話了,不然我的治愈會出去。”
其他的宮主一聽,這是唬小孩呢?這麼拙劣的謊言也想讓這二人閉?
他們吵了這麼多年了,是一兩句能勸住的嗎?
結果這父子二人真的乖乖閉不吵了,認真調息配合治療。
他們居然真的信了!
池牧遙認認真真地幫父子二人治療完畢,便去幫之后兩個人治療了。
等到池牧遙幫他們治療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了池牧遙的治愈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他們運功配合治愈時,可以到那種治愈的靈力環繞著他們自的靈力在旋轉,這種靈力非常溫,仿若春季細雨,滋滋溫潤,慢慢沁,靈力運轉一個小周天也要比平日里輕松許多。
在池牧遙治療樽月宮宮主時,奚淮走了過來關切地問:“召喚虺的時候很痛苦吧?”
“我都為自己治療好了!”池牧遙特別迅速地回答。
“你召喚的時候若是能分散力為自己治療,至于至今還是金丹期?我和我爹都做不到分神。”
“……”池牧遙這才弱了語氣,“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奚淮疼惜地看了他半晌,接著探過去想親一下池牧遙的額頭,結果他的龍角和池牧遙額前的鹿角頂在了一起,生生將兩個人攔開了。
兩個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奚淮不死心,側過頭來又湊過去,在池牧遙上親了一下才走,重新回去戰斗。
樽月宮宮主可憐地睜開眼,又委屈地重新閉上了。
這兩個無恥晚輩,居然就在他的面前……這樣?!
就不能換個地方?
他是一個道跑了的人啊!
待池牧遙將在場眾多修者治愈得差不多了,這些人也挨個重回戰場。
他剛剛站起來便頭重腳輕站不穩,干脆跌坐在了地面上。
為人療傷消耗的靈力過多,雖然不及上次治愈青狐獻祭傷那般消耗自修為,卻也耗干了他的治愈能力。
之前強行召喚,現在又過量的治療,導致他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遠遠地躲在多位前輩幫他布下的防護結界,看到戰場上卿澤宗恢復了的修者回去后,加上虺、青狐祖宗一起,場面已經得到了控制,甚至在逐漸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松懈下來后他眼前一黑,仰面躺在了地面上,也不知是暈倒了,還是累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