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經紀人給岑溪儼遞了瓶冰水。
“這可不像你。”
岑溪儼搖搖頭,“陸白是本出演。”
“這個角對他來說太危險了。之前是我狹隘,覺得他沒有演技。現在想想,全娛樂圈的人都加起來陸白的演技恐怕也是排的上號的。”
“畢竟,如果他演技不好,又怎麼能扮演易文琢六年?”
經紀人拍了拍他肩膀,“所以你應該對他更信任。”
岑溪儼挑眉,“你也覺得我多管閑事?”
經紀人笑了,“你是關心則。”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傅昭都不著急,你何必呢!”
岑溪儼冷笑一聲,“他就是個傻子!現在里說著,等真看著陸白吃苦,他不跟著傷筋骨我就跟他姓。”
說完,岑溪儼轉頭又進了控制室。此時距離開場,只剩下最后十分鐘。
主持人已經就位,開始試麥,而第一個場景也已經準備得當。音箱設備陸續測試完畢。確認萬無一失。
而陸白那邊也已經化好妝,還完服在等候區等候。
只能節目直播開始!
而此時,不論是已經場等候的觀眾,還是網上守在直播間里的人,都在等著節目正式開始。
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節目組藏了這麼多天的空降到底是誰。
節目開場倒數,10,9,8……3,2,1!
正式開始!
主持人上臺,在短暫的開場之后,他終于掀開了神嘉賓的真實份。
“過去六年,他曾出道即頂流,卻在今年遭遇最大鐵盧,一落谷底。”
“從人人稱贊,到滿罵名,卻站出來揭了娛樂圈今年最大的黑料。”
“說到這,我猜大家應該都知道他是誰了吧!至于他的過往,請看大屏幕。”
“……”原本應該最熱烈的場面,底下觀眾席卻出乎意料的一片沉默。
是啊!這麼明顯,他們當然猜到了。這他媽不就是陸白嗎?
可為什麼會是他試鏡功?靠著演技爛嗎?
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不敢置信,即便主持人用肯定的語氣說明,音頻那段就是陸白在錄音室親口錄得。可他們依然沒有辦法把陸白和那位不見其人的演技帝聯系在一起。
而更諷刺的,還是大屏幕上播放的陸白過往演技片段。岑溪儼的團隊簡直促狹了,他們把揚先抑這種打臉爽文的套路全都用在陸白上了。
就截取這些片段,可以說是什麼丑截取什麼,什麼辣眼睛截取什麼,反正只要他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觀眾。
別說現場正在看的觀眾,就說直播間里看直播的就已經全都瘋了。
“臥槽臥槽!這他媽干什麼呢?”
“影帝團隊是真不干人事了,為什麼用那麼彩的片段把我騙進來看陸白這種垃圾道不堪目的演技。”
“可能是真和陸白有仇吧!生怕陸白不社會死亡。”
“所以瓜田主只要喂飽他的猹就好,為什麼出來傷害我們的眼球?”
一群人都在彈幕吐槽加罵罵咧咧,覺得自己被節目組坑騙。但罵這樣他們也沒走。主要還是想看看陸白到底會演什麼樣。
至于那些原本就對陸白厭惡的,就更要留下看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放過黑陸白的機會。
于是,在眾志城看熱鬧的心態下,主持人介紹完,正式退場。
而舞臺的燈也暗了下來,陸白平靜的從后臺走出來。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步子卻走得極快。直到走到沙發邊上,他才坐在上面,用一種非常非常奇怪的方式坐在那里。
他的是完全打開的,可脊背和肩膀都是佝僂著的,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蜷一個團。
這樣矛盾又詭異的姿態,在舞臺昏暗的燈下,就像是一個麻木的游魂。直到導演看出開始,陸白終于有了作,他抬起頭,出一張蒼白卻俊至極的臉。
只是眼神空且麻木,仿佛就是一空殼,靈魂已經消失。
一個沙啞的畫外音慢慢介,音調是和陸白現在狀態一模一樣的麻木呆板。
他像是在自訴,又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可每一個字都著令人心臟發涼的寒氣。
“我被囚在這里,大概有十年了。”
“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我希他不要回來……”
因為想到了那個可怕的人,沙發上的陸白陡然打了個寒,他下意識往沙發里靠,像是這樣就能找到安全。
“每年的今天,他都會有新的折磨方式增加在我上。因為他說,這是送給我長的禮。”
“我依稀記得去世的母親對我說過,人出生這天是上天給與家庭的恩賜,如果折磨就是上天給我的恩賜,那麼請求他讓我死亡。”
陸白從沙發上站起來,茫然的在屋里走了幾步。像是要尋找什麼。
可很快他就站住了,手緩緩地捂住了脖子,猛然吸氣,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嚨。
這時觀眾才看清,原來陸白是被拴在那個沙發上的。脖子上的項圈深深地陷皮當中,將蒼白的皮勒得紫漲。
與其說是囚,不如說是非人的待。而這個男孩卻已經承了十年。
“咚”的一聲,狂風呼嘯,男孩作瞬間僵住了。他睜大眼,麻木的軀殼第一次有了人類的反應,可眾人從他的視線里能夠看到的,只有徹骨的恐懼。
是,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嗎?
這一瞬間,分明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個舞臺,可他們還是下意識的跟著陸白的視線往空無一人的門口看,屏住呼吸,生怕可怕的惡魔從哪里陡然爬出來。
第62章 白月回來后,發現他的狗竟然找了替【27】
所以,到底是誰說陸白沒有演技的?
他們看見的這個難道是個假陸白?
這樣的懷疑,充斥了每個人的心里。可他們卻來不及分析,因為接下來的劇,讓他們的心揪到了頂點,除了替舞臺上的陸白心疼和張,就只剩下對囚者的憤怒。
太可怕了。
雖然方才“咚”的一聲,并不是男人回來,而是狂風將窗戶吹開,可卻也讓他們見識到了男人對待年的恐怖手段。
脖子上只要超出范圍就會勒的項圈只是最基本的。還有他手上,腳上重重地鐐銬。
陸白是真的很瘦,瘦到幾乎支撐不住這些。而更令人目驚心的,是他的右手,手指的形狀很古怪,指節上有著丑陋的疤痕。和完的左手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個惡心的畸形怪,令人作嘔。
而隨著畫外音的推進解釋,他們終于明白,這也是那個男人給他帶來的終傷害。
也是為什麼,陸白分明怕到了極點,卻依然坐在沙發上不敢逃離。
燈變換,代表著白天黑夜的變換,兩天過去了,陸白依舊坐在沙發上,一不,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雕像。
而在臺風的作用下,搖搖墜的窗戶終于徹底摔了個碎,有一片碎玻璃就落在陸白的腳邊。
他低下頭,茫然的看著這個尖銳的件。
“臥槽!別撿!”舞臺下,有人下意識嚷嚷了一句。甚至第一排距離陸白最近的觀眾也急切的站了起來,但很快被保安攔住。
至于彈幕上,那些通過直播的觀眾,更是全都紅了眼睛替陸白焦心。
他們都懂,如果可以死,陸白早就不想活了。他已經失去一切,甚至被救都是為時已晚。離社會十年,渾是傷,還殘廢了一只手,他連獨立生存的能力都沒有。
更何況,他早就被折磨怕了,早已沒有了被救的奢。
所以,或許死亡是最好的選擇。
陸白低頭,上了那個碎玻璃片。
他茫然的盯著玻璃片看了看,手上用力,瞬間鮮流了出來。
“不要!”是真的傷口,第一排的人看的清楚,陸白不知道是太戲了還是如何,他手里拿的玻璃片還有他手指上瞬間流的傷口都是貨真價實。
可陸白卻像是毫無覺的盯著自己流的手指,仿佛整個人都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