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最近在和海外那邊拉一筆資源。卻是很辛苦。深夜去公司也興許是因為時差關系,配合資源方開視頻會議。”
“可即便這樣,連續三天在不同時間段刻意返回公司都讓人覺得很奇怪。”
“沒錯。而且從這個時間段看,倒像是家里沒有什麼可吸引他的了,不如來公司?”陸白順理章的分析。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接下來的猜測,你不要害怕。我后續會想法子人證實。如果能肯定,我想,你可以報警抓徐銳了。”
“是什麼?”
傅昭把一張照片放到陸白的面前,“我發現,徐銳到了公司后,他總是這樣坐在休息室里。”
陸白仔細看照片容,是一張從窗外拍的照片。
徐銳西裝革履,坐在一把沒有靠背的小圓凳上。他的后背地著休息室的墻角。照片里出來的,只有一張側臉。
“這個姿勢太奇怪了。我懷疑,他背后的墻里可能藏著什麼東西。”
“至是能讓他心愉悅的東西。”
第72章 白月回來后,發現他的狗竟然找了替【37】
所以,這個能讓他心愉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陸白把照片拿在手里突然覺得不寒而栗,仿佛有一子涼意順著腳底往上竄。
因為徐銳這個坐姿太悉了,悉到了只要看見,就會引起特殊反應一樣。
系統:“陸白?”
陸白低聲回應:“我沒事。”
但他卻站起來,對傅昭說, “你能不能模仿這個姿勢坐在這一下。”
傅昭抬頭看陸白, “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嗯,我要最后確認一下。”因為難以抗拒的恐懼,陸白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傅昭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作為安,然后看著照片的姿勢坐在了沙發上。
他放松,讓整個后背都在沙發的靠背上,雙疊,一只胳膊架在沙發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像是……傅昭心里陡然一驚。
而陸白卻用一種極其恭順的姿勢,臣服的跪坐在他的腳邊,頭就放在他的膝蓋上。而傅昭的手正好放在陸白的頭頂。
而照片里,傅昭的胳膊是架在墻上的一個小隔板上。而他另外一只手,則是把玩著一只絨玩偶。但他的姿勢,和傅昭一模一樣。
傅昭頓時明白了陸白悉的原因,因為在過去十年里,徐銳在陸白面前,一直是這樣的姿態。
“他,他后面的墻里,藏著東西。”陸白可以肯定。
徐銳其人偏執到了極點,他認為屬于他的件,即便是死了,也要留在他徐銳的邊。而當他在易文琢上不到的快的時候,他便只能去回味過去。
而他靠在墻上這個姿勢,就更加驗證了這一點。在地下室的四年,徐銳每每回來,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陸白和那19個孩子,都是圍繞在他邊,屈辱的伺候。
“徐銳背后的墻里,一定有讓他能夠回憶起當初四年的東西。只有這樣,他才會用這樣的姿勢坐在這里,仿佛我們還像當年一樣環繞在他邊。”
傅昭趕安他,“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去查。”
陸白了一口氣,然后緩緩搖了搖頭,“你不能查了,跟著徐銳的人也要撤下來。”
“易文琢那邊的善后已經快完了,徐銳一定會把所有人都調回自己的邊。人手充足之后,你很難在鉆到。會打草驚蛇。”
“偽裝修繕什麼的也不可能。徐銳公司大廈是六年前買的。當時公司喬遷還上了新聞熱搜。他裝修找的肯定是自己人,你有什麼法子能不弄開墻也能抓到證據?”
“關鍵是,你覺得徐銳留下的證據是什麼?”傅昭聽出陸白的猜測。
“……骨灰。”這兩個字陸白說的艱難,連臉都開始泛白。
“當年那19個孩子,被帶走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曾經設想,會不會安置在什麼療養院里。可我后來又想起一個細節。”
陸白眼神恍惚,陷回憶后,他眼神也漸漸開始不聚焦起來。
那段時間,考試的頻率很快。幾乎隔三差五就要考一場。而每次考試結束,陸白都會發現徐銳會捧著一個裝茶葉的小陶瓷瓶。然后鎖在地下室的保險柜里。
陸白看過上面的字,是編號。現在回憶起來,那個編號不正是和他們當初來的時候一樣嗎?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被抓來的時候,是按照資質排行的。就像那個只有12歲的年,就是01,而最不馴服的陸白就是20。
可瓷瓶上是編碼是三個。
陸白清楚的記得,那個小男孩被拉走后,徐銳帶回來的瓷瓶上,標注的編碼是161。
也就是說,他是第十六給被淘汰的,資質第一的替。
這些細節終于在陸白腦海里連了一條線,他突然慌忙地站起來,想要找到自己的錢包。
“陸白,陸白!”系統覺得他的緒不對。
可路白卻已經像是聽不進去一樣,難得手忙腳。系統能夠清楚的覺到,陸白的崩潰不僅僅是軀殼上的,還有他無比強大的靈魂。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傅昭也一樣察覺到了陸白的不對勁。
可陸白卻冷聲喝道,“別我!”
與此同時,陸白也終于翻到了他要找的東西。是他放在錢包里的份證,也是當年徐銳放他出來工作時給他安排的份證。
末尾是2020。
資質排行二十,最終存留位次二十。
“原來是這樣……我他媽當年太蠢了!”陸白低聲念叨了一句,閉上眼,仿佛陷了無窮的懊悔當中。
系統完全懵住了,只能小聲喊他,“陸白,陸白……”
可這次,陸白并沒有完全失控,反而很快回過神來,并且問了系統一句話,“只要我完任務,最后就能返回我原來的世界,并且返回時間點任由我選取對嗎?”
“對。但是你也可以選擇一個你喜歡的世界永遠留下,或者留在主神空間里,作為工作人員,永生不滅。”
“完全不必。我想主神給我這次機會肯定不是讓我留下來工作的。我一定要返回我原來的世界!”
“……”陸白的堅決讓系統震驚。因為長久以來,所有被選中進快穿世界完任務的執法者,就沒有一個最終選擇返回原世界的。
哪怕是那些懷海深仇的,在歷經三千大小世界,見多識廣后,也慢慢的放下了那些仇恨。可陸白的堅決,卻是獨一無二的。
系統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詢問,“陸白,你原世界里,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陸白:“沒有。但有一場十六年的冤案等著我回去平反。”
系統一瞬間在陸白腦海里讀到一副畫面,應該是十幾歲的小陸白,跪在一片枯墳前追悼。
他狼狽的要命,上還帶著不傷口,連跪坐都費勁,可他磕頭的姿勢卻一板一眼,極其標準。
后不遠,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那里,像是在監視。
這是陸白記憶里的畫面,陸白把自己的過去藏得很死,一起度過兩個世界,系統也僅僅讀到這一幕。
可這一幕,就足以說明許多。
陸白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很快收斂心神,再把份證給傅昭的時候,陸白已經冷靜了許多。
“我想你也大概知道徐銳的那面墻到底是用什麼做的了。”
“當年,徐銳沒帶走一個人,他地下室的保險柜里就會多出一個雕刻著編號的瓷瓶。每一個瓷瓶都是一般大小。我懷疑,里面的重量也是一樣的。”
“徐銳這個人,是個天生的變態。他控制太強,強行□□我們是他腦補里的易文琢,那麼他也就默認,我們死后的重量也應該是一樣的。”
“所以他準備了一樣的瓷瓶,每一個瓶子里燒出的骨灰重量也應該是完全一致的。”
“那個瓶子……”陸白找到一張白紙,拿出筆,仔細的將瓶子上的花紋編號都詳細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