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爸也不是木頭,他是傻子?”事發展越來越有趣了。
沈嶼晗:“他當然猜到了你媽有可能在耍他,而且眼見楊小姐的大婚即將來臨,他急得上長燎泡,跑去了楊家,可是楊家人以他們已退婚為由沒讓他們兩人再見面。”
單頎桓:“難道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沈嶼晗:“不是的,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你爸深覺自己無能,喜歡的人都沒有留住,于是他時常喝酒賣醉,然后,他在這個時候犯一個錯誤,酒后。”
“我爸連這個都跟你說?”他老婆可真不簡單。
沈嶼晗:“我就在一旁聽,他說這件事一直封塵著沒告訴別人,不想再藏著掖著了,他很快就能去見楊小姐了,可以跟道歉之類的。”
單頎桓:“酒后后呢?不會是跟我媽嗎?”
沈嶼晗:“就是,而且還做了個更絕的,故意去顧家引楊小姐出來,并讓看到了他們在房間睡在一起的一幕。”
單頎桓:“我爸那個時候還年輕,他遇事還會不鎮定,且非常慌,他會認為自己一時間毀了兩個人,一個是他辜負的人,一個是黃花大閨,這個時候他肯定不知道是我媽有意設計他。”
沈嶼晗:“是的,你媽媽當然的解釋是過來告訴他爸媽愿意打錢了,然后就變楊小姐看到的那樣。楊小姐怕是得瘋,一個是一心想嫁的男人,一個是的閨,這個時候等于兩人背叛了,而又還對你媽媽有愧疚之心,再加上父母的迫。最終,沒嫁給高之子,而是在結婚前一周跳湖自盡。”
單頎桓:“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句話在理。”沈嶼晗覺得還有哲理的,“后面的事你應該能猜到,你媽有了你大哥,你爸迫于力家里和你媽的雙重力,不得不跟結婚。在楊小姐走后第三個月,他們辦了婚禮。”
單頎桓嘆道:“這位楊小姐,真心錯付了兩個人,誰都配不上。”
沈嶼晗往他懷里靠了靠:“老公,我不知是不是你爸的片面之詞,你聽聽就算了,畢竟是上輩子的恩怨,我就想和你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你每天也要平平安安的。”
“我也一樣。”單頎桓覺得他老婆總是很會說話,時常把他的心里話講了出來。
沈嶼晗猛然想起一件事,忘記告訴他老公:“噢對了,我聽你爸說,過段時間要真的把單家分一分,他想退休。”
單頎桓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狐貍把控了單氏一輩子,真的愿意分家?還是另有計較,放個□□迷他們?
分家歸分家,單氏會落到哪個繼承者上還不知道。
單天風不僅僅是向沈嶼晗和單頎桓兩人了信息,單家上下都知道了,如今其他三房更是忐忑不安,倒是顧碧晴突然沉寂下來,沒跑到他面前罵罵咧咧,仿佛吃了個啞虧似的。
沈嶼晗都覺得是真的有意思,既已出家,緣何還要繼續管世俗之事呢?
單家這邊熱熱鬧鬧的,考古隊那邊也頻頻傳來好消息,小儷和巖哥終于忙完這幾天,有時間跟沈嶼晗聊天了。
他們說在墓室里又有新的發現,他們問他還記不記得“沈小姐”,沈嶼晗說記得,他們興地告訴他,這次有了新的進展,出土了不與他相關的信息,盡管不是最直接的件,但也是有力的資料記載了他的存在。
沈嶼晗不敢在這個時候發語音,他怕自己聲音在抖,他問是小儷是怎麼樣的資料記載,小儷還沒回復,梁主任就給他來了電,問他明后兩天能不能到博館幫忙,有了小儷這個“部間諜”,沈嶼晗立即就答應下來了。
第二天,他就帶著保鏢出發前往前往文搶救中心,這一次,他不用跟別人機艙了,他老公悄悄地買了一架飛機,十分方便,至于價格是多,沈嶼晗沒有考慮過。
單頎桓恰好也是在這天出差,兩人登上了他們家的第一架飛機。
沈嶼晗在寬敞的機艙走來走去,還到駕駛室里轉了一圈,機長是個帥氣的中年人,說話還是幽默的。
沈嶼晗喝著飛機上唯一的空姐送來的餐食,這些都是廚師現場準備的,跟普通的飛機餐完全不一樣,他現在就跟在家里一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單頎桓還要趕著到下一個目的地,就沒送他到文搶救中心。
但是在沈嶼晗離開機場之前,單頎桓對他是千叮嚀萬囑咐,十分不放心。
沈嶼晗主抱了抱他:“我保證哪里都不去,每天就酒店和考古隊兩邊跑,老公不要擔心嘛。”
“你什麼時候讓我放心過?”單頎桓只能嘆氣,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時常出點小事故,“等你回來我就帶你去上香,是得去廟里拜拜。”
“老公還說我迷信,你也不遑多讓。”沈嶼晗還嘲笑他。
“誰迷信了,我是滿足你的嗜好。”單頎桓一秒轉變態度。
“你就編。”沈嶼晗笑道,“老公到地方后給我發信息。”
單頎桓親了親他,才松手:“知道了,去吧。”
兩人再一次因出差分開,而這一次,心里卻都不像之前那般飄浮不定,相對踏實很多。
直到沈嶼晗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單頎桓才收起角的笑意。
他現在還有一場仗要打。
他要去另一個城市是真的,但卻不是出差,而是見他大哥。
單頎桓一直沒搞明白他大哥是什麼態度,按理說他跟著單天風,幫他一直打理單氏集團,為什麼上次因為肝病住院后他就不再愿意回公司理事務,事事都由他去辦。
單頎桓并不想當一個提線木偶,他不想為單家斗的犧牲品,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要守護的人。
他在首都見到了單頎遠。
兩人約見的地方不是餐廳也不是娛樂場所,而是一間帶葡萄架的四合院。
他大哥今天作非常休閑的打扮,平日里極見到,人都年輕了十歲。
這才發現,他好像沒怎麼認真看過他大哥。
“大哥,為什麼要約在這里見面?”跋山涉水地跑到這里就為了兄弟見面?江市就不可以?
單頎遠給他倒了杯茶:“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再回公司嗎?”
一向給人覺特別沉穩的單頎遠平時連角都是繃的,但現在他角卻多了些笑容。
他說:“我一直都知道爸媽的那些破事。”
單頎桓:“他們三個人的事是真的?”
單頎遠點頭:“從小就聽他們因為這些吵了無數次了,這也是你和頎新出生后我和你二姐時常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別看爸在公司非常重我,但實際上我只是個打工人而已,因為當年的事,他對我非常有偏見,只不過礙于我是長子,能鎮得住場子才讓我幫他。”
單頎桓不明白:“但為什麼是我?”
單頎遠說:“頎桓,只能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幫我。”
單頎桓問出自己的疑:“是不是你通知回來的?只有你和我知道爸要做第二次手。”回來的時候單天風還沒對外公布要做手的事。
單頎遠點點頭:“是啊,這些年一直與保持著聯系的人是我,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從一出生就不被爸喜歡,應該說,爸一直都不喜歡我們幾個。我還羨慕你不用看他的冷臉,我聽他們的事都聽煩了。”他苦笑著嘆了口氣。
“你想要單氏嗎?”單頎桓終究還是問到這個問題,其實他無所謂要不要單氏,他有能力。
“無所謂要不要,爸已經最近已經在籌備分家產的事了。”單頎遠說。
單頎桓理智一直在線:“可是媽不會同意他的分配方式,那是夫妻共有財產,爸要分配也只能分他那部分。”
單頎遠告訴他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那你可能不知道,他們結婚前簽過一份婚前財產協議,單氏的份跟沒有半點關系,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