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漸漸意識到自己之前會錯了意，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好意思的哼唧聲，結果就聽見駱令聲鄭重其事地說道——

“施允南，從一開始，藏在我心里的人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貍：啪嘰！白月竟是我自己。

第85章

施允南著駱令聲的雙眸，慢半拍地確認了他話里的真實。

借著昏騰升起的酒意，他終于克制不住地回抱住了駱令聲，一秒、兩秒、三秒……直到駱令聲到頸側和肩膀上一片溫熱的意。

“允南？”

“我還以為……”輕到塵埃里的低喃，夾雜著滿滿的委屈，“連你也不要我了。”

駱令聲的心被這話狠狠扎穿了個窟窿，恨不得永遠將人鎖在自己的懷抱中，“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施允南到駱令聲環抱的力度，哭腔止未止，“那你之前、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只是不想隨隨便便代了這件事，更不想用這些年的暗和心意來綁架你的……”

駱令聲的手掌著施允南的后頸，語氣里是耐心、是寵溺、是自責。

“我之前不認為自己的能好全，即便知道你不在意，但我心里還是放不下這事。允南，我不想為你的負擔。”

“后來，好不容易看見了轉機，我就想著再等等……再等等……”

“我想要以健全的姿態站在你的面前，在危險的時候保護你，牽著你的手慢慢過余生。”駱令聲吻了吻施允南的發，“你要信我。”

早知道施允南意外闖書房、看見品后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和絕，駱令聲就恨不得讓時倒退回去，搶在互相表明心意的時候就說出口。

施允南悶悶地應了一聲，實話實說，“……我差點就想要收拾行李逃走了。”

如果駱令聲心心念念的‘白月’真是溫亦北，那麼施允南沒有自信贏過對方的，與其等到最后真相揭穿，還不如在自尊徹底破碎、自卑徹底發前一走了之。

但他舍不得。

舍不得駱令聲，舍不得小金魚，舍不得這個家。

直到抉擇擺在面前的時候，施允南才發現——他的依賴早已經在日積月累中生發芽，再也沒有全而退的可能。

“逃到哪里去？”

駱令聲反問，心里后怕的同時又無比慶幸一切還來得及。他微微后撤了子，讓懷中的施允南方便對上自己的視線。

兩人的鼻尖似有若無的輕蹭，駱令聲再開口的語氣輕緩卻強。

“施允南，你聽著，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給過你三次反悔離開的機會了，是你不選的。”

“既然我沒好的時候，你執意不肯離開，那現在和將來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

“溫亦北在旁人的眼里或許是很優秀，但在我的眼里，你才是那個獨一無二，誰都取代不了你。”

獨一無二？

誰都取代不了你？

施允南腦海中被這番話全部占據，他一忍再忍終究還是垂下眼眸，不爭氣地掉了眼淚——

從頭至尾，他都只想被人堅定選擇，僅此而已。

駱令聲用指腹去蹭他的淚眼，繼續哄著安，“不準哭了，喝了那麼多酒又沒吃飯，胃難不難？”

施允南搖了搖頭，再難都已經過去了。

對比起之前渾渾噩噩的那些等待的時間，他現在只想放空一切去、去沉溺在駱令聲給予的里。

“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倒點溫水，再給你弄些吃的。”

駱令聲代了一句，還沒起就被人拉扯住了。

“你別走。”

施允南用雙手纏住了他的臂膀，強忍著暈乎乎的腦袋靠近，試探地用去駱令聲的角，“……老公。”

帶著醉酒和哭過獨有的腔調，得一踏糊涂。

“嗯？”

駱令聲從中溢出一聲應答，呼吸聲里被他輕而易舉勾起了。

施允南迎著他溫熱的氣息，迷離又含糊，“我想要你。”

“遲點。”

駱令聲深呼吸了一口，圈著施允南的手臂不控制地了，“先吃飯，你喝了那麼多酒，空著胃會難。”

兩人的似有若無地在一塊，升溫至極的熱意游離在周圍。

“不想等了……”

施允南又地哼了一聲，放縱著早已深骨髓的意。

他揚起腦袋吻上駱令聲的眉眼，迷離的神在昏暗的燈下顯得尤為好看。

駱令聲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對準人的強勢地舐了上去。

“唔——”

余音都落在了一個勾人的單音里。

酒意遲來地揮灑，難以言喻的悸將兩人團團包裹。

施允南終于混了理智，只能依附在駱令聲的懷里，任由理智在這個深吻里一再放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施允南只覺得子驀然騰空，瞬間的失重讓他下意識就摟了駱令聲的肩膀。

“怎、怎麼了？”施允南瞇了瞇眼，哼聲。

駱令聲吻了吻他的薄，用殘存的理智做出解釋，“這臥室的門剛剛被袁猛踹壞了，我們換個地方。”

說著，駱令聲微微掂了掂施允南，平生第一次如此清晰到了人的重。

果然沒幾斤，還是偏瘦了，以后得多補一點。

駱令聲暗自想著，將懷中的人抱得更了，“寶貝，抱穩了，我帶你回隔壁房間。”

……

…………

施允南是睡夢間被駱令聲喊醒的，胃部灼燒著疼意傳來，將他整個人都攪得昏昏沉沉。

他費力地抬起眼皮，困到極致哼了哼，“令聲。”

“我在這兒。”

駱令聲將幾乎癱的人撈到自己的懷中，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耐心勸著，“知道你困，但必須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睡覺。”

施允南剛把這段話消化完畢，冒著溫氣的水杯就遞到了他的邊。

嚨干涸到快要冒火，施允南順從本意就咕嚕嚕地喝了下去。

溫水。

一瞬暖到了胃里，總算喚醒了幾分理智。

施允南偏頭又往駱令聲的懷里蹭了蹭，結果沒幾秒，就嗅到一魚粥的鮮香味道。

饞得慌。

駱令聲瞧見施允南被食香味勾得聳了聳鼻子的可模樣，拍了拍他的臉頰作出提醒，“吃點再睡？”

施允南不彈，哼唧唧地表態，“沒力氣。”

駱令聲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輕笑，“好，我喂你。”

得到人的回答，施允南干脆連眼睛都重新閉上了，只等著駱令聲像照顧兒園小朋友似地一口一口將溫度適中的粥喂他的口中。

被疼意灼燒的胃終于有了明顯的緩和，施允南半瞇半睜地看向駱令聲，“幾點了？我還想睡一會兒。”

“才早上八點，你只睡了四五個小時。”

不久前的一切都太失控了，他們擁抱著彼此，在意里至死方休。

駱令聲知道施允南還困著，不勉強他做出什麼飯后消食的舉，只是陪著他重新躺回在床上，“睡吧，睡到下午、睡到晚上也沒關系。”

施允南下意識地到駱令聲骨節分明的手，十指相扣后才心滿意足地嘟囔，“……老公。”

“嗯？”

“等醒了我們就去買對戒指，別等我設計了，其他事都好說，謝可越拿這事挑我刺……”

施允南的聲線還是發發綿，“我越想越氣。”

對外就是針鋒相對的強，對就又又乖到不像話。明明困得不行，但口中半點都不讓。

駱令聲眼尾流出一笑意，吻了吻他的，“嗯，睡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