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坐在片場的休息椅上,臉上神很冷淡,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除了賀煬,袁總也在旁邊。
秦舟朝副導問道:"袁總怎麼來了?"
副導攬著秦舟肩膀,低聲解釋道:"袁總帶大老板過來看拍戲!要是合眼緣的話,說不定大老板就給我們投資了!"
副導:"等下你們好好拍戲!表現好一點!"
秦舟應了下來,先回了休息室。
又因為下一場是要拍吻戲,秦舟先去漱口,又仔細看了一遍劇本。
蘇棠去補了妝,回到休息室里,看到秦舟還在看劇本,笑著湊過來:"第一次拍張嗎?"
"有點。"秦舟點了點頭。
"以后拍習慣了就好。"蘇棠說著,"待會盡量放開一點,不然沒過的話就要一直重拍了。"
秦舟認真聽著,配合的點頭。
蘇棠:"反正也不用舌頭,隨便親就行。"
"我努力吧。"秦舟也不太確定,他之前沒拍過吻戲,拍過的最大尺度也只是和異擁抱一下。
兩人在休息室里待了一會,就出去繼續拍戲了。
打師和攝影師都已經就位,秦舟站在湖邊,牽起蘇棠的手。
而當秦舟不經意抬頭時,突然不小心對上了一道極侵略的視線,發現是賀煬正著自己。
秦舟垂下眼眸,收回視線。
隨著打板聲響起,秦舟進到狀態,安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知不覺抬手,在蘇棠臉邊。
指腹在上面輕輕挲著,秦舟聲音沙啞:"我不想再分開了。"
隨即,秦舟緩緩俯靠近。
第46章 遲到三年的求婚
賀煬靠在椅背上,著湖邊的那兩個人。
兩位主演越靠越近,幾乎快要擁抱在一起。
賀煬微微皺眉,指尖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敲著。
一旁的導演也還在熱的解說著:"今天是他們拍第一次吻戲!"
袁烈聽到后,向旁的男人,微笑著說道:"演員拍吻戲也正常。"
男人沒有反應,就只是繼續盯著那兩個人。
袁烈也收回視線,向湖邊時,看到男演員已經將演員抱在懷里。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像是人之間的親昵。
只是就在兩位主演快要親上去時,袁烈突然聽到旁傳來桌子被掀翻的聲音。
小桌子被重重掀翻在地上,上面的雜落了一地,袁烈抬頭去,就看到男人一臉沉。
賀煬弄出來的靜很大,連帶著湖邊也到影響,拍攝不得不中斷。
導演一看賀煬這個臉,頓時小心翼翼道:"賀總,是怎麼了?"
賀煬沒有說話,就只是起,準備朝湖邊走去。
袁烈手攔住賀煬,朝導演道:"沒事,他犯病了。"
賀煬盯著湖邊的那道影,又看了一眼導演,語氣冰冷:"他們演?"
導演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啊,畢竟是劇,就談什麼的……"
賀煬:"改掉。"
導演怔住,接著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我可以投資,要多給多,但是吻戲必須刪。"
"好好好!"導演瞬間驚喜,連忙道:"劇本我給您,賀總您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導演樂呵呵的,連忙拿了一份劇本過來給賀煬。
賀煬結果劇本,隨意一翻,就翻到了告白的戲份。
賀煬皺眉,往后翻了幾頁,眉頭越皺越。
許久,賀煬出聲道:"戲刪掉。"
導演是真的愣住了,委婉道:"賀總,我們這是劇,要是刪了線,就沒劇了……"
要是只刪吻戲都還好,本來主演的吻戲就只有幾場,可是線卻沒辦法刪。
賀煬看著劇本,冷冷道:"那就重新寫個劇本。"
*
休息室里,秦舟和蘇棠還在等著拍戲通知。
沒多久,副導匆忙趕過來,說道:"今天不拍了,可以回去了。"
蘇棠問:"是怎麼了嗎?"
"大老板對劇本不滿意,不喜歡看談,你們兩個的戲要改。"副導嘆氣一聲,"起碼整個劇本都要重新弄一遍。"
蘇棠一愣,"可是都已經拍了這麼多了啊,這時候突然要改?"
"沒辦法啊,畢竟是大老板。"副導抓了抓頭發,"反正我們這破劇組也沒啥好的,有投資就行。"
副導又說道:"反正今天是拍不了,你們回去休息,到時候等通知,看明天拍哪一場。"
副導說完,便離開了。
蘇棠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嘆氣一聲:"又要改劇本,怎麼我每次都能上改劇本……"
"習慣就好。"秦舟倒是無所謂。
蘇棠起道:"我去換了。"
蘇棠去了隔壁更室換服,休息室里就只剩下秦舟一個人。
秦舟對著鏡子卸完妝,起準備換。
只是當秦舟剛準備服時,突然發現中山裝上的別針弄不下來了。
劇組買的中山裝尺寸稍微有些大,有時候風一吹,后面就會被吹得鼓起來,他每次拍戲前都會用雙面膠把外套和粘起來,再用別針固定。
只不過這次后背上有個別針似乎是卡住了,不下來。
秦舟低著頭,兩只手到服后面,有些費力的解著扣子。
突然,秦舟聽到休息室房門打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秦舟還以為是蘇棠來了,于是說道:"蘇蘇姐,我服后面的別針卡住了,能幫我弄下嗎?"
說完,秦舟便收回手,準備等蘇棠幫自己解別針。
而后那人也一步一步靠近,來到他后。
只是當那人手過來時,秦舟察覺到了不對勁。
蘇棠比他矮,可現在后的人個子比自己還高,秦舟還能覺到有呼吸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后頸。
秦舟微微皺眉,抬頭朝前的化妝鏡去,過鏡子,就看到后的人穿著一黑西裝。
又因為鏡子視角原因,秦舟看不到那人的臉,不過也還是能認出后的那人是誰。
剛好別針已經解開,秦舟回過頭,恭敬道:"謝謝賀總。"
賀煬低下頭,看著眼前態度疏遠的青年,突然開口道:"你接了吻戲。"
秦舟微笑著應下來:"是的。"
賀煬垂下眼眸,淡淡道:"吻戲我讓他們刪了,劇本也會重新改。"
秦舟微微有些疑,"賀總,我不太能明白您的意思……"
"宴宴,裝失憶一次就夠了。"賀煬稍稍俯,雙手撐在青年側,幾乎將青年困在懷里,"你要是想拍戲,沒關系。"
"但是不能拍吻戲,也不能和別人演。"賀煬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
秦舟委婉道:"賀總,拍吻戲是我的自由,而且我們到現在一共只見了三次面,并不是很。"
秦舟的態度很客氣,客氣到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宴宴,別鬧了。"賀煬紅著眼,幾乎是有些祈求著:"跟我回去。"
賀煬抬手,想將青年抱在懷里。
可秦舟卻是后退一步避開了,看著男人左手上的戒指,緩緩道:"賀總,您已經訂婚了。"
"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也不想被罵小三。"秦舟語氣平靜。
賀煬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突然后退一步。
秦舟也趁著這個空隙,從旁邊走過去,和男人保持距離。
秦舟拿過沙發上的外套穿上,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賀煬突然開口道:"戒指是你的名字。"
賀煬朝口袋里去,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這個戒指盒被鎖在屜里已經鎖了一年,直到現在,終于再次被主人拿了出來。
"戒指是一對。"賀煬打開戒指盒,出里面的求婚戒指,"我應該早點把戒指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