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俯靠近,有些漫不經心道:"睡了一下午?"
許承宴眨了眨眼睛,還沒緩和過來,問:"現在幾點了?"
"六點了。"賀煬習慣地手,想要將青年上毯捂嚴實一點。
許承宴終于緩和過來,連忙抬手抵在賀煬口,攔住賀煬的作,"別。"
"嗯?"賀煬的作一頓,低頭去,就看到青年前位置是拱起來,毯下面似乎是有什麼東西。
賀煬盯著毯,看到里面有個的東西來去。
接著,一個絨絨的腦袋從毯里面鉆了出來。
小溫探出腦袋在外面,視線轉了一圈,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青年口。
許承宴也手過去,隔著毯,小溫后背上了。
賀煬盯著小溫,眉頭皺,不不慢道:"會掉,別一起睡。"
賀煬直接將小溫從毯里面抱出來,放到地上。
許承宴有些懶洋洋的,忍不住問:"小溫是你養的,怎麼還嫌它掉?"
賀煬靠過來,將青年上的毯拉下來一些,盯著睡上沾到的貓,皺眉道:"服上面都沾到了。"
"有嗎?"許承宴笑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在上面隨意拍了拍,也不是很在意。
賀煬問:"下午闖禍了嗎?"
許承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應該問奇奇。"
賀煬猜到了一些,問:"這次弄壞什麼了?"
"我沒弄壞。"許承宴稍稍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是奇奇。"
許承宴指了指某個方向,說道:"奇奇把你的拖鞋咬壞了。"
賀煬順勢過去,就看到不遠地毯上,躺著一只拖鞋。
只不過拖鞋已經被咬壞,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宴宴。"賀煬輕嘆一聲,"以后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家里。"
許承宴一愣,只好又強調了一遍:"奇奇咬的。"
賀煬:"拖鞋是在書房里,奇奇平時不會進去。"
"我也不清楚。"許承宴解釋,"就下午的時候剛好在二樓陪它玩,結果它自己就突然跑到書房去了。"
"平常奇奇都聽話,不會惹事。"賀煬手,指尖到青年右眼下的淚痣緩緩挲著,"你一來,奇奇膽子就變大了,還敢進書房了。"
平時奇奇都不會進房間,也不會咬東西什麼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奇奇什麼都敢咬。
就好像是知道背后會有人撐腰一樣,膽子越來越大。
"跟我又沒關系。"許承宴低笑一聲,"怎麼還要怪我了……"
"你慣的。"賀煬收回手,順勢將桌上裝草莓的袋子拿過來。
許承宴看到了,便起湊過來了一些,吃草莓。
賀煬在旁邊安靜注視著青年,過了一會兒,突然出聲道:"跟以前不一樣了。"
許承宴一時沒聽懂,問:"怎麼了?"
賀煬收回視線,忍著笑意:"越來越像小孩。"
只要家長一天不在家,熊孩子就會惹事。
許承宴過來,順勢道:"可能是你老了。"
"確實老了。"賀煬倒是點頭應下來。
三十歲之后,心態變了很多。
*
晚上過后,許承宴剛準備上樓休息的時候,看到有客人來拜訪了。
袁烈拿著兩份請帖過來,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婚禮是在兩個月后,希你們能來參加。"
許承宴還有些意外,接過請帖。
當初他認識江臨的時候,江臨還在上高中。
結果一轉眼,江臨就要結婚了。
真好啊。
許承宴拿著請帖,又看到袁烈似乎是有話要跟賀煬說,于是起,主說道:"我先上去了。"
說完,許承宴便轉上樓,準備跟江臨打電話。
袁烈笑瞇瞇的,等許承宴離開之后,便朝對面的賀煬問道:"同居覺怎麼樣?"
"還好。"賀煬靠在沙發上,翻著請帖。
"在一起了?"
賀煬:"沒有。"
袁烈有些驚訝,問:"都同居了,還沒進度嗎?"
"不是同居。"賀煬糾正,"他生病了,現在是暫時照顧他。"
"有什麼區別嗎?"袁烈似笑非笑。
"有區別。"賀煬收好請帖,"現在這樣就很好。"
袁烈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上的事,換了其他的話題。
不過在離開前,袁烈還是說道:"希以后也能收到你的請帖。"
賀煬起,送袁烈離開。
回到別墅后,賀煬上樓,去了許承宴的房間。
賀煬過去的時候,看到青正靠坐在床上看手機,懷里還抱著小溫。
賀煬來到床邊,問:"怎麼又把小溫抱過來了?"
"嗯?"
賀煬將小溫抱出來,依舊是關到了房間外面。
"床上到都是。"賀煬在被子上拍了拍,將貓弄干凈。
"小溫是你養的。"許承宴笑著,"怎麼還這麼嫌棄……"
賀煬一邊清理貓,提醒道:"早點睡。"
許承宴應了一聲,躺在床上。
不過他還不是很困,睜著眼,視線落在床頭柜的結婚請帖上。
許承宴忍不住慨道:"江臨要結婚了。"
"嗯。"
"過得好快啊。"許承宴一時有些心復雜。
他記憶里的江臨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一轉眼,現在就要結婚了。
賀煬:"他跟袁烈認識很久了,也差不多要結婚了。"
許承宴對江臨和袁烈的事有些好奇,問:"他們怎麼認識的啊?"
賀煬沉默下來。
許久,賀煬才緩緩出聲道:"袁烈之前是做心理醫生的。"
許承宴安安靜靜的,等著賀煬接下來的話。
賀煬:"當時江臨以為你出事了,去看心理醫生,就和袁烈認識了。"
許承宴瞬間明白了,是四年前的那場車禍。
江臨對他一直都很好,可是他那個時候卻拋下江臨,連個電話都沒打。
許承宴突然有些心沉重,問:"那個時候……他過得怎麼樣?"
賀煬習慣的到口袋里的煙,想一。
不過賀煬沒有點燃,就只是握著煙盒把玩著,低聲道:"過得不好。"
許承宴看著賀煬手里的煙盒,一時有些出神。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許承宴這才開口道:"要是那個時候……我跟他打個電話就好了。"
賀煬說:"你也應該跟我打個電話。"
"不用吧。"許承宴下意識回道。
不管有沒有電話,其實結果都一樣的。
就算當初沒有那場車禍,他回來之后也是會跟賀煬分開的。
許承宴不太想提起以前的事,拿過水杯喝了一口。
只不過賀煬卻是沒有放過,繼續追問:"為什麼要走?"
許承宴沒有說話,安靜喝完水,將水杯放回床頭柜上。
"如果沒有車禍——"
許承宴打斷道:"都過去了,別提了。"
都已經四年了,翻舊賬也沒有意義。
"宴宴。"賀煬皺眉,"就算是分手,也要說清楚原因。"
"算分手嗎?"許承宴過來,聲音也冷了下來,"是你說的,從來就不是在一起的關系。"
賀煬一陣沉默。
最終,賀煬還是解釋道:"就是氣話。"
"是在一起的關系。"賀煬握住青年的一只手,"一直就只有你一個人,只帶你回老宅,朋友他們也都認識你。"
許承宴氣極反笑,"所以我該激嗎?"
"我以為你知道。"賀煬低聲說著,"從來就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