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烈對兩人的況清楚一些，勸著："上的事，別人去勸也沒用。"

"你們要是有什麼誤會，就好好說清楚。"

"嗯。"賀煬應了一聲，從口袋出煙，點燃。

五年前的事，他之前解釋過，從來就沒有當替。

不過誤會好像并沒有解開，依舊還在。

賀煬待在休息室里，又拿出手機，在網上去查相關的案例。

直到傍晚的時候，賀煬去病房找到許承宴。

此時，許承宴剛吃完晚飯，正安安靜靜的看電視。

賀煬朝電視屏幕去，發現屏幕上在播的是一部畫片，而且還是小程最喜歡看的那部大綿羊畫片。

賀煬來到床邊，輕聲喊道："宴宴。"

許承宴順勢過來，對上賀煬的視線，"嗯？"

"要不要談談？"

許承宴還是搖頭，笑著："真的不用了，都過去了。"

許承宴的語氣輕飄飄的，似乎是對以前的事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賀煬這次沒有避開話題，繼續說道："那五年的事，我們好好聊一下。"

"賀煬。"許承宴突然有些疲憊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輕聲道："真的沒必要談，沒意義。"

"有意義。"賀煬還很堅持。

許承宴低頭向床邊的男人，視線不知不覺下移，落在了男人的外套上。

外套口袋里，出一小截木牌。

許承宴看著那截木牌，不不慢道："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都變了。"

他不是四年前的"許承宴"，賀煬也不是四年前的"賀先生"。

他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回憶以前的事，也不想回到過去。

只不過賀煬和他不一樣，賀煬很舊。

賀煬會留著十多年前的老舊相冊，會留著那塊木牌。

甚至連老宅臥室的布局，都沒有什麼變化，他的東西還原封不的放在里面。

"還是想談一談。"賀煬放輕了聲音，"誤會要解釋清楚。"

許承宴卻是搖頭道："不用了，沒誤會。"

他們之間沒有誤會，就只是他自作多。

"有誤會。"賀煬緩緩開口，"當初——"

"賀煬。"許承宴有些不悅的打斷，"我都說了不想談，一定要我嗎？"

明明都已經過去四年了，他已經把自己治好了。

可現在，賀煬非要提起以前的事，在他面前將傷口扯開——

很疼。

許承宴移開視線，"換個話題。"

賀煬點了點頭，手過去，說道："那我們下次再談。"

"夠了！"許承宴推開賀煬的手，"我說了不想談，下次也不想談！"

"你到底想聽什麼？是想要我跟你一起懷念以前嗎？"許承宴被刺激得有些激起來，"你懷念以前，我不懷念！"

許承宴雙眼泛紅，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回到五年前，那五年的回憶只會一遍遍的提醒他有多難堪。

他到現在也搞不懂，明明一開始就是賀煬把他趕走，可是等他真的走了，賀煬卻突然變得這麼"深"。

這真的是喜歡嗎？

賀煬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那個聽話、乖巧懂事的完小人？

就像是用習慣了的生活品，某天發現生活品突然消失不見，才會變得念念不忘。

這不是喜歡，是習慣。

許承宴一時不上氣來，捂著心口位置，腦袋發熱。

"宴宴。"賀煬連忙上前抱住小刺猬，安著："別激，慢慢呼吸。"

許承宴也察覺到異常，閉上眼，試圖平復呼吸。

"是我的錯。"賀煬搭在青年后背，順著脊背來回輕，"對不起。"

許承宴沒說話，膛還在劇烈起伏著，緒不穩定。

"對不起。"賀煬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

"我對你不好，都是我的錯。"賀煬微微低頭，在青年臉邊，"是我對不起你。"

許承宴再也忍不住，低頭埋在賀煬肩膀。

賀煬到懷里不斷輕的子，安著："別哭。"

賀煬在青年后腦勺上輕輕著，再次道歉："是我不好，對不起。"

"你從來都沒問過我……"許承宴聲音哽咽著，連說話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賀煬從來都不問他的。

是回憶起那五年的事，就覺得很痛苦。

明明是他喜歡的人，陪在先生邊會覺得滿足和開心。

可是當他回憶起來時，就只剩下痛苦和委屈。

實在是太痛苦了。

連呼吸都沒辦法做到。

"從來都不問我喜不喜歡……"

賀煬安安靜靜的抱著小刺猬，沒有說話。

直到小刺猬輕的子逐漸平穩下來后，這才試探著出聲道："那我現在可以問你嗎？"

賀煬手，捧著青年的臉，指腹在青年臉邊，說道："不喜歡的事，都告訴我。"

許承宴的模樣還有些狼狽，眼睛紅腫。

許承宴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喜歡蛋糕。"

"我知道。"

"我不喜歡……你陪別人。"許承宴又想起了沈修竹的事。

哪怕賀煬后來解釋過就只是救命之恩，可他也還是沒辦法接這樣的"朋友"關系。

不是，可關系已經曖昧得就和一樣，沒有差別。

"是我不好，對不起。"賀煬不斷在青年后背輕著，幫忙順氣，繼續問："還有嗎？"

"不喜歡遮眼睛。"許承宴一時有些不自在，睫微，"不喜歡后面的姿勢……"

"我的錯。"賀煬低頭，在青年眼角親了親。

不管是遮眼睛還是后的姿勢，都是他的一點小癖。

為了滿足自己，卻忽略了另一個人。

"還有接吻，你都……"

許承宴張了張口，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們很接吻。

就連他索吻的時候，被會被拒絕。

賀煬也想起接吻的事，手上微微用力，不知不覺將青年抱得更。

"都是我的錯，我不好。"賀煬低下頭，不斷在青年臉邊親吻著，似乎是想將那五年的親吻都補回來。

"對不起。"

都是他的錯。

仗著有人喜歡自己，就肆無忌憚，連親吻都不肯。

賀煬圈著懷里的小刺猬，不斷哄著。

小刺猬的狀態也變得穩定了一些，上的尖刺似乎是有化的跡象。

"對不起。"賀煬捧著青年的臉，稍稍低下頭，想去親吻。

呼出的熱氣相纏，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不過在快要親到上時，賀煬的作還是停了下來。

賀煬側過頭沒有親上去，摟著懷里的人，很克制的低頭在青年發間親了親。

第127章 破鏡15可以接吻嗎

"對不起。"賀煬再次道歉，掌心搭在青年腦袋上著，慢慢安。

小刺猬的緒緩和了一些，安安靜靜的靠在賀煬膛前，沒有之前那麼防備了。

賀煬低頭靠近，看到小刺猬哭得連眼睛都腫了。

"是我對你不好。"賀煬稍稍抬手，指尖也在青年眼角，小心翼翼的了。

那五年的事，都是他的錯。

等他發現的時候，都已經遲了。

賀煬繼續抱了一會兒，這才松開手。

許承宴也躺回床上，鉆進被子里，安安靜靜的。

可能是因為剛剛哭過一場，發泄了力，許承宴突然有些犯困，昏昏睡。

賀煬也起，關了電視機。

房間里的大燈也被關掉，就只留下床頭柜上的一盞暖黃的小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