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類特質
周六早晨七點,床上的兩人還在睡。
薄薄的被遮擋不住旖旎的春,滿地的無聲控訴著昨晚的激烈程度。
丁以楠掃了一眼床上那兩赤的軀,習以為常地從帽間拿出干凈的放在床頭,然后轉返回了客廳。
從置架上取下一張高品質黑膠唱片,再按下唱片機的啟鍵,空曠的客廳里立馬響起了激昂的音樂和花腔高音,完地打破了周末早晨的寧靜。
太蛋被熱油煎得滋滋作響,微波爐發出嗡嗡的聲音,高音的炫技逐漸到達最高的部分,所有的聲響隨著面包機發出“叮”的一聲,驟然歸于平靜。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夜后詠嘆調?”
霍執瀟皺眉拔下唱片機的頭,滿臉都寫著被吵醒的不悅。
他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結因他仰頭的作變得異常凸起,凌厲的線條一直往下延,勾勒出骨的鎖骨和形狀完的腹。
明明床頭擺好了睡,他的上卻只穿了一條平角,將好材展得一覽無余。
丁以楠毫不懷疑,當霍執瀟獨自在家時,他甚至可能會連也懶得穿。畢竟那雄偉起伏的山巒被包裹在繃的布料,任誰看都會覺得憋屈。
關上爐火,取下圍,丁以楠慢條斯理地把早餐擺放在餐桌上,這才悠悠答道:“當鬧鈴的效果比較好。”
霍執瀟討厭鬧鈴聲,也討厭助理生生地把他醒。曾經有一任助理因不醒霍執瀟,忍不住手搖了他幾下,結果便見識到了什麼做堪比火山發般的起床氣。
上一任助理在離職時,給丁以楠留下了“好自為之”四個字,事務所里的所有人都以為丁以楠會和前幾任一樣,堅持不到一個月。
然而丁以楠給霍執瀟做私人助理,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個年頭。
“你這是在消磨我的好。”霍執瀟皺眉放下水瓶,薄厚適中的沾染上水汽,緩和了不滿的神。
“那或許改聽流行音樂也不錯。”丁以楠真誠地給出建議。如果不能用古典樂霍執瀟起床,那他也不確定該怎麼應付霍執瀟的起床氣。
“你可以換首曲子。”霍執瀟道,“不要老用詠嘆調。”
“詠嘆調效果最好。”丁以楠沒有妥協,他曾試過命運響曲、卡門序曲,甚至義勇軍進行曲,最后事實證明還是花腔高音最有穿力。
霍執瀟沒有再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其實除了要應付他的起床氣和數不清的床伴以外,總得來說,他大部分時候還是一個好相的老板。
“幾點的飛機?”霍執瀟問。
“十一點。”丁以楠道,“我們八點出發。”
“好。”霍執瀟應了一聲,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兩人要飛往另一座城市參加藍點獎的頒獎典禮,霍執瀟的作品提名了商業建筑類別下的最佳空間設計獎。
藍點獎是設計界的一場盛事,就連平時只會穿深正裝的丁以楠都拿出了箱底的名牌西服。
他給霍執瀟挑選了一套有質的木炭灰西裝,而正當他準備搭配領帶和手表時,帽間外的大床上傳來了響。
看樣子沒有被高音吵醒的那位,總算有了醒來的跡象。
丁以楠暫且將手上的事放到一旁,回到臥室對那睡眼惺忪的帥氣男人道:“你好,需要給你車嗎?”
男人一手撐在后,一手了頭發,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里。
“你的服在床頭柜上。”丁以楠提醒道,“需要洗漱的話,客臥那邊有獨立的浴室。”
男人的目逐漸變得清明,他大咧咧地掀開被子,丁以楠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你是?”男人問。
“他的助理。”丁以楠掐著時機收回視線,男人正好套上了牛仔。
果然又是一米八以上的長帥哥。
為建筑設計師的霍執瀟在審上有非常嚴格的標準,他的所有床伴都符合黃金分割的材比例。
霍執瀟本人有一米九,若非必要流,他的視線平視過去,基本上看不到一米八以下的人。而一米八以上的純零之又,加上霍執瀟對床伴的材要求又高,因此他的床伴大多都是0.75,在零面前威猛高大,為了睡到霍執瀟卻甘愿做零。
“只是助理?”男人意有所指地問。
“是。”丁以楠習以為常地回答。
丁以楠的五生得不錯,線條立、睫濃,薄薄的不茍言笑,給人一種的。
不人都以為他和霍執瀟關系不一般,但實際上霍執瀟的視線幾乎沒有在他上停留過。因為好巧不巧,他的高只有一米七九。
“加個微信吧。”男人從牛仔中掏出手機,遞到丁以楠面前。
“不用。”丁以楠道,“我不負責給他安排床伴。”
“誰說我還想約他?”男人笑道,“我比較想約你。”
丁以楠沉默了一秒,面不改地拒絕道:“那更不用。”
“我還是比較適合做1。”男人自顧自地繼續,“我比他溫多了,你確定不用?”
“確定不用。”丁以楠耐著子道。
“原來如此。”男人無所謂地收回手機,“看樣子你喜歡他那樣暴的。”
丁以楠懶得再接話,他沒有必要給一個陌生人解釋他對霍執瀟本沒有想法。相較于被誤會,他更加在意男人口中“暴”這個形容詞。
霍執瀟的技應當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床伴對他念念不忘。如果他昨晚做得比較暴,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心不怎麼好。
私人助理不是一份輕松的工作,準確把握老板的緒是不可或缺的能力之一。丁以楠知道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說合適的話,這也是他能勝任這份工作的原因。
“那人走了?”
霍執瀟著頭發回到餐廳,上好歹穿了件睡袍,只是大敞的領口并沒有抑制住荷爾蒙的散發。
“走了。”丁以楠言簡意賅地回答,將洗好的煎鍋放進櫥柜。
要是放到往常,這時候丁以楠會提醒霍執瀟距離出發只剩半個小時,讓他加快收拾的速度。但鑒于現在的霍執瀟可能心不佳,丁以楠沒有催促,只道:“我去客廳等你。”
霍執瀟在餐桌邊坐下,吃起了微涼的早餐。他的作不不慢,果然就如丁以楠預想的那樣——只要他不提醒,霍執瀟就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丁以楠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始查詢路上的堵車況。不過還未等他點開地圖件,一通電話便打了進來。
“老婆,今天上班?”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丁以楠幾乎可以想象聲音的主人趴在床上的模樣。
他掃了一眼餐廳的方向,見霍執瀟專心看著手機,便沒有刻意回避,只是稍微低聲音道:“前幾天給你說了,這個周末要出差。”
“哦,又出差。”韓碩嘀咕了一句,接著道,“我臨時接了個活,也要出差一趟,我那條阿瑪尼的領帶你收到哪里去了?”
“左邊柜,下面第二層屜。”丁以楠道。
“ok。”韓碩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丁以楠道,“你呢?”
“我也明天。”韓碩道,“那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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