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是乖。
聞寄與聲音低沉:“行了,還不趕起來?這沒什麼好看的了。走吧,去吃飯。”
何昔樂肚子。
來之前剛吃過類似餅干的營養,現在何昔樂其實還不太。
但他并不介意陪著聞寄與吃點間東西。
——營養雖然味道不錯,但肯定沒有真正的食好吃。
“好的。”何昔樂起。
聞寄與后,被吊在空中的焦耳見兩人要走,就知道陛下并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怎麼會?
焦耳猛然瞪大眼睛。
他焦急的呼喚:“陛下——陛下!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
然而聞寄與并不回頭,只做了個手勢。
一旁的侍衛懂了聞寄與的意思,開始挑選接下來拷問焦耳的道。
“陛下——”
直到兩人走出酒窖,何昔樂仿佛還能聽見焦耳呼喚陛下的聲音。
突然,里面傳來一陣凄厲的慘。
他下意識想要回頭,卻被聞寄與捂住眼睛,扯回邊。
對方嗤笑道:“怎麼?這時候反而不怕了?還想回去看看?”
說罷,才松開手。
何昔樂站在原地,回想之前看到的焦耳上的慘狀,尤其是對方皮開綻的地方,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他誠實道:“怕,不過這是他應有的結局。”
如果那些被焦耳·庫克殺的人,在天之靈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特別解氣。
而且……
最讓何昔樂難過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一樣,重生穿越到異世界。
現在再怎麼懲罰焦耳,那些被埋在后花園,曾經非常鮮活的生命,也無法重新再來一遍了。
何昔樂抿著。
走在一旁的聞寄與垂眸,看向落后一步的何昔樂。
對方的眼眸看起來依然清澈,表也沒有任何問題,似乎已經將焦耳的事放下。
他的目又朝著對方的尾看去。
——耷拉著。
心不是很好的模樣。
聞寄與視線挪開,直視前方,他放緩了一點腳步,與何昔樂平行,溫暖的手隨意搭在旁人類的頭頂上,語氣淡淡道:“之前的那些事確實很讓人憾,但已經發生,無法回溯時間更改。我們現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復仇。”
何昔樂:“……嗯。”
他飛快瞧了眼聞寄與。
對方為一國之主,用“復仇”這兩個字,總覺有點怪怪的,難道不是“繩之以法”嗎?但不得不說,聽到這番勉強算是安的話,何昔樂的心確實好了點。
不過……
道理我都懂,但您的手真的好重喔。
聞寄與并未將手挪開。
他又說:“廚房那邊空運來了你比較喜歡吃的多分魚。”
何昔樂眼睛一亮。
好耶!
有鮮的魚吃!
聞寄與視線再次看向何昔樂的尾。
已經翹起來一些,尾尖兒晃來晃去。
很好。
這名人類果然很好哄。
聞寄與角勾起一點弧度,總算收回手。
兩人很快來到餐廳。
餐廳很大,如酒窖一般富麗堂皇,但只有一張長桌。
聞寄與率先在首座上落座,何昔樂想了想,坐在距離聞寄與不遠的地方。
廚師低眉順眼,將制作好的食一一呈上來。
聞寄與姿態優雅地拿起刀叉,雖然他的視線始終看著面前的食,但顯然是在跟何昔樂對話:“黑曜星相對落后,是星球構導致的,條件肯定不比帝都,不過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跟懷爾德說。不保證所有的要求都能滿足,但肯定盡力辦到。”
一旁,廚師懷爾德沖何昔樂笑笑:“是的,閣下請盡管吩咐。”
何昔樂回了個友善的笑容:“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等聞寄與筷,才拿起筷子,品嘗食。
吃到中途,餐廳門打開。侍衛雙手拿著一瓶一看就知道很貴的酒走進來,給兩人倒上。
何昔樂的視線盯著酒杯的紅酒,微微出神。
“一起?”聞寄與端起酒杯,輕輕了下何昔樂面前酒杯的杯壁。
一聲清脆的響,拉回了何昔樂的思緒。
他點點頭,帶著一點鄭重,與聞寄與杯,之后將酒杯舉到面前。
并不刺鼻的酒香撲鼻而來。
何昔樂試探抿了一小口。
是聞寄與之前說的果酒,所以酒味并不是特別的濃重,口先是甜,之后回味中,才帶著一點“酒”的甘苦,并不難喝。
不過不像是喝酒,反而像是在喝飲料。
何昔樂:“好喝!”
他了,眼眸殷切看向一旁拿著酒的侍衛,“再來一點點。”
侍衛續上。
一頓飯,使得何昔樂心放松許多,之前發生的種種,也被他拋卻腦后。
拍了拍小肚子,何昔樂滿足道:“好撐,多分魚好啊。”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態是難得的閑適,過了兩三秒鐘,補了句,“有點困。”
聞寄與正優雅地拭角,聞言抬眸。
一旁座位上的何昔樂,顯然已經醉了。
他雙頰酡紅,模樣依然是被易容后的樣子,明明頂著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然而配上何昔樂那雙不論變怎樣,都著純凈,如碧空如洗般的眼睛,就讓人越看越覺得順眼。
“就這點酒量?”
聞寄與,“那以后豈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能灌醉你?”
何昔樂心中不服氣。
他猛然站起。
拉開座椅,在旁邊來回踱步。
“看,我走路是直線!”何昔樂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路。
他其實心中明了,確實有點醉了,腦子里混混沌沌的,但他這可是頭一次正兒八經的喝酒,又喝了差不多五六杯,現在看東西還沒有出現重影,站起不晃,走路的時候還能走一條直線,不東倒西歪,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已經很牛了!
陛下怎麼能還嘲諷他呢?
就不能鼓勵教育嗎?
何昔樂站在陛下面前,認真說:“以后多練習,我也一定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聞寄與:“……”
聞寄與一臉冷漠,拉過對著侍衛說話的何昔樂,“這兒呢。”
何昔樂:“……”
何昔樂眨眨眼。
他突然湊近過去。
現在的何昔樂維持著兩米多高的形,站起來時,只比聞寄與陛下矮上那麼一小點,他驟然的作,在瞬間就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鼻尖幾乎抵湳蔒著聞寄與的臉。帶著些許酒氣的氣息,噴灑在聞寄與臉龐上。甚至不夸張的說,面前一小片溫度,都因為何昔樂的靠近,升高些許。
聞寄與沒躲。
他眼睛眨也不眨:“干什麼?”
周圍的侍衛一頓,紛紛低下頭去。
以陛下SS的神力,S的力和SSS的戰斗力而言,躲過一名人類的靠近輕而易舉,但他卻沒有作,顯然,陛下默許了何昔樂的行為。
那麼他們這些站崗的侍衛,也不需要多管閑事。
何昔樂好奇問:“陛下,您的原型是什麼呀?”
他出手,輕輕聞寄與半邊臉龐上的黑紋路。
那紋路被何昔樂指尖,卻并未翻起鱗片。
指腹上一片溫熱。
聞寄與挑眉:“你猜猜看。”
喝醉的何昔樂聽到這個問題,腦子一筋,當即認真思索起來。
他絞盡腦,掰著手指頭,念叨聞寄與的第二特征:“臉上有黑的紋路,會翻起細小的鱗片,走路都沒有什麼聲音……所以是蛇嗎?一條純黑的蛇!”
何昔樂的腦海中瞬間出現對應的形象。
“哇,好酷啊。”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