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樂一愣。

他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遲疑兩秒鐘，才點點頭：“嗯。”

聞寄與陛下的個子比何昔樂高出不。

何昔樂總覺得，用這個姿勢待在陛下的懷里，就好似他是個小朋友，這讓他略微有些不舒服，但對方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又讓他忍不住貪。這種暖意，導致最終何昔樂也沒選擇逃離陛下，而是主湊過去，用力地抱住對方。

將腦袋直接頂在聞寄與懷中，何昔樂閉上眼睛。

清淺的香氣始終環繞著何昔樂，讓后者鎮定下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何昔樂心神逐漸寧靜，不再想那麼多。他約聽到不遠傳來工作人員的對話聲，才恍然回神，連忙后退兩步，抬起頭，目直視陛下紅寶石般的眼眸：“陛下，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有點，我們快回去吧。”

聞寄與：“嗯。”

聞寄與非常自然地手牽住何昔樂。

他步調放緩，配合著何昔樂，與何昔樂一同往外走。

到了懸浮車旁，兩個人幾乎同時想，這條路好短。

&

當天晚上。

何昔樂又一次夢到了教廷的在逃主教，那名鳥人。

鳥人居高臨下，扇自己的翅膀于空中落下，他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眸凝視著何昔樂，用一種察一切的語氣說：“你現在總該明白，我之前說的話的意思了吧？”

何昔樂不聲搖頭：“不，我不明白。”

鳥人一頓。

他深深看何昔樂一眼，心想，這名人類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不過沒關系，只要對方的能力夠用，能為教廷提高聲，那就足夠了。

這麼想著，奧斯汀用肯定的語氣說：“陛下沒有告訴你他的第二特征，因為這是他的，也是整個海欣娜的。沒有人，我是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第二特征是什麼。何昔樂閣下，用你聰明的腦袋，仔細想想，什麼樣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呢？”

“亦或者說……”鳥人突然湊近何昔樂，充滿迫，“他是在掩飾什麼呢？”

何昔樂眨眨眼。

呃。

他還以為鳥人會用什麼樣的理由說服他，沒想到就這？

何昔樂抬眸。即便兩人距離很近，何昔樂依然毫不畏懼的與鳥人對視，他慢吞吞說：“我想，這應該和你我無關吧？一個人的第二特征，并不代表那個人的格吧。難道神會因為一個人的第二特征是老鼠，或者狐貍，就覺得那個人骯臟或是狡詐嗎？”

奧斯汀一頓：“……當然不會。”

他之前才對何昔樂說過，神世人，那麼這個世人，當然包含了所有人。

“那不就得了？”何昔樂聳聳肩，“所以，有關于陛下的第二特征，如果他不想說，那就可以不說，不是嗎？為什麼非要去糾結這個呢？”

奧斯汀臉有些不好看。

他盯著何昔樂，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沒有被……”

這名人類，本沒有按照他的思路走！

“是的。我沒有。”

何昔樂眨眨眼，微微一笑。他與奧斯汀對視，“你沒有看新聞嗎？我是人類，神力與你們不同，你的‘蠱’，對我而言效果顯然并沒有那麼好。”

奧斯汀：“……”

奧斯汀引以為傲的能力，在何昔樂的面前卻并不奏效。那他之前的行為，豈不是像個小丑一樣？

而這名人類，就像是在觀看小丑表演的觀眾，看他出糗。

想到這里，奧斯汀臉沉。

其實最開始，在這名人類剛剛蘇醒的時候，奧斯汀并不認為，教廷需要爭取到人類的支持。畢竟在他們幾個核心員看來，人類除了長得小巧可，其余一無是。

但當何昔樂可以治愈紊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奧斯汀等人才意識到，人類對現在的教廷而言，非常重要，甚至可能是教廷翻的關鍵。

他這才準備利用自己的能力，與何昔樂流。

以往的奧斯汀在這方面，幾乎沒有失手過，他尤為信任自己的能力，何況這次的目標，只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好騙的人類。

所以即便何昔樂一直居住在宮殿，已經與聞寄與陛下相過一段時間，兩人似乎深厚，人類也一直都在說陛下的好話，奧斯汀也依然覺得計劃能夠功——只需要一些小小的話，讓人類懷疑疑點重重的陛下，并發掘陛下深的東西，就一定可以。

可現在，他卻被這個看起來還沒年的小崽子給耍了——

何昔樂站在奧斯汀面前，只覺這名鳥人先生的臉越來越差。

當場變臉？

下一秒，何昔樂猛地被從夢境中踢出。

何昔樂：“……”

何昔樂抱著懷中的手，還有些懵。

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這是生氣了？

看來這名主教并不如想象中那麼厲害，至明顯沒有陛下沉著，怪不得他現在落魄了，且在陛下的制下，始終沒能功卷土重來。

何昔樂閉上眼睛，安然睡。

——好消息是，以后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好耶。

然而讓何昔樂沒想到的是，在第二天，何昔樂依然在晚上夢到了這位鳥人，而這名鳥人再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只坐在不遠，用那雙原本看起來和與充滿智慧的眼眸，沉沉地盯著何昔樂看，就像是要在何昔樂上盯出一個。

何昔樂：“……”

這個人怎麼又來了？

這麼不講武德？

然而不論何昔樂怎麼提問，鳥人都并不回答，只是盯著何昔樂看。

在對視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后，何昔樂恍然。

這人竟然想用熬鷹的方式，把他熬死？

何昔樂長嘆一口氣，甚至有點后悔這麼快跟鳥人攤牌。

——之前兩天，何昔樂好歹在和鳥人對話后，還能安穩睡一會，但現在，一整晚，何昔樂都在忍著鳥人的神攻擊。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嗡嗡作響。

然而何昔樂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夢境。

一直到第二天的破曉時分，遠的天邊浮現一白冷的，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何昔樂才終于從無盡的與鳥人對視的夢境中醒來。

他心都十分疲憊，從床上坐起來，了自己的太，覺下一秒就能直接維持著坐姿睡過去，不過想也知道，在他睡著后，肯定又會遇到鳥人。

到時候兩人大眼瞪小眼，何昔樂還不如不睡。

想睡又睡不了的狀態，深深折磨著何昔樂。

他神萎靡，眼底有淡淡的青黑，一也不想。

一旁，手被何昔樂的靜弄醒。

他這一覺顯然睡得還算不錯，在床上翻了兩翻，復又直，像是在懶腰讓自己維持清醒，之后蜿蜒著攀上何昔樂的肩膀，手尖尖何昔樂的臉頰，打招呼。

何昔樂打了個呵欠，聲音：“……早上好。”

手尖尖一頓。

人類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沒神？

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又在床上呆坐一會，何昔樂才起洗漱，等他從盥洗室再出來，大章魚的手已經走了，何昔樂見狀，也沒在意，他前往餐廳吃早餐時，去的稍微晚了一些，陛下已經到了。

頗有些無打采地坐在陛下旁，何昔樂將下嗑在桌子上：“陛下，早。”

下一秒，一雙大手按在何昔樂頭頂上。

聞寄與陛下聲音淡淡：“今天請假，不去學校了。”

何昔樂一愣，轉過頭。

聞寄與聲音冷：“來我房間補覺。”

第138章 所以，陛下之前看的就是這個？

去、去陛下的房間補覺？

何昔樂張大。

“用這幅震驚的表看我干什麼？你以為你眼底掛著那兩個黑眼圈, 還會有人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聞寄與黑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