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他的語氣終于愉悅了些,“昀昀真乖。下次要好好記得……你到底是屬于誰的。我可以送你進去,當然也可以讓你離開,”
這條冷的蛇親吻我的后頸,手指也恩賜般我需要的花,在里面溫卻強勢地攪送,領著我達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果然……他很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麼。
在他面前,我倒是更像一條被掐住七寸的蛇。
我厭惡沉溺于的自己,卻又無法克制住本能反應,做到后來更是被快折磨得神智恍惚,無論怎麼挨都不知道要反抗,甚至還聽話地自己手捂住口,避免被灌進去的出來。
“難……”我將額頭抵到對方肩上,昏昏沉沉地小聲呢喃,“不做了好不好……再這樣要失了……我不想失……”
樓釗意味不明地看著我:“還是迷糊的時候可。”
他配合地出,把我抱去浴室清理干凈,然后守在床邊給我頭發修剪指甲,作細致溫,完全沒弄痛我。
“今天的事我會調查。”這人按滅床頭燈,彎下腰親了親我的臉頰,“看起來很像是仙人跳,我過會兒去問問警局的朋友。”
洗過澡后清醒了許多的我睜開眼,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向對方。我猶豫了很久,才在樓釗清冷的注視下不安地開口:“……好的。”
我沒有把風里的錄音筆說出來。
如果項文安只害了我一個人……念及對方曾經對我的幫助和指點,我會問清楚項文安為什麼要這麼做,然后拿出證據警告他不準再犯,讓他自行離開研究所。
但我被下藥后聽得分明,他跟那個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勾當,在我之前早已坑害了更多的人,所以……我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我清楚自己不擅長理這種事,而手段莫測的樓釗顯然是更適合的人選。
可是……
我不敢信任樓釗。
既然當初他能拿著我跟他的初夜視頻去給嚴爍看,那我怎麼能確定他不會再借著這支錄音筆,把我被下藥的事作為新的把柄在手里?
……
我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項文安的事,我必須自己解決。
第61章 傲慢
我目送樓釗離開,然后輕手輕腳地走進帽間,找到被掛起來的那件風,再掏出還剩最后一電量的錄音筆,選取開頭和結尾的片段進行倍速播放——
收音效果很好。
從跟項文安見上面,一直到我迷迷糊糊被樓釗抱回房,期間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忍著惡心把項文安跟那人的對話又聽了遍,然后定好鬧鐘回到床上補眠。
半夢半醒之間,被子里似乎了點冷風進來。
我微微皺眉,想把上的被子蓋得更嚴實一些,卻發現手被什麼東西擋住,不到理應近在咫尺的被角。
“怎麼還是這麼淺眠,還以為在研究所里養幾個月能好一些。”有誰在我耳畔低低嘆息道,“你……不需要如履薄冰地過每一天,我會心疼。”
我嫌他吵,捂住自己的耳朵往被子里鉆,卻被箍住腰腹,強制地拖回格外有力的懷抱里,被迫跟對方相肢纏。
我不喜歡跟別人太親。但過于甘甜的溫暖麻痹了警惕,也讓我的抵緒愈發微弱。
在對方一陣陣溫的拍下,我繃的重新放松,即將蘇醒的意識也再一次沉了下去。
……
一夜安眠無夢。
次日清晨,樓釗開車把我送回了軍事管理區。
我全程假寐不想跟他流,直到臨近目的地才睜開眼,禮節地道了句謝謝。
“那的是慣犯,靠下藥拍視頻來敲詐勒索,先前留過不案底。”在我下車前,陪著我沉默了許久的樓釗忽然低聲道,“全都代了。”
代?包括項文安的事嗎?
我按在車門的五指微微一僵:“是嗎?我……記不清昨晚發生什麼了。”
“他們是團作案,有人負責鎖定目標,有人負責盯梢,而負責實施。說是昨晚見到你跟另一個男的在隔壁店喝得爛醉,所以臨時起意,把你灌了藥帶到旅館。”
……居然把項文安撇得一干二凈?
還以為這種人只會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我略有點驚訝地挑眉,然后繼續裝傻:“昨天……我在跟別人吃飯?完全沒印象了。”
樓釗看我一眼:“項文安,研究所的一個人。”
我搖頭:“人我記得,吃飯不記得。”
“不記得就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人笑了笑,目冷沉,“只是我倒不知道……原來你會和其他男人在深夜單獨出去,而且,還是特意跑這麼遠,去一家旅館旁邊吃飯。”
“師兄弟之間聚個餐不是很正常?”
“對別人來說正常,對你來說不正常。”
“……我看你才不正常。”
樓釗曲起修長的食指敲了下方向盤,薄揚起個冷淡的弧度:“你胃不好,從來不吃夜宵。當初我不清楚這點,在晚上試著約過你幾次,你都是很勉強地同意。所以……我不信你會接別人的深夜邀約,除非……有特殊原因。”
雖然分析的都對,但這種自負的思維邏輯實在讓我覺得不快。
他實在……太傲慢了。
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覺得自己了解我的一切。
可他好像忘了……
他所了解的那個我早就流盡了,一聲不響地死在了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里。
我先確認了一下車門并未落鎖,不會撂完狠話就被按在車里收拾,然后才面無表地看向這人:“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嗯?”
“事實上,我就是可以隨便接任何一個正常人的邀請。如果你覺得約我出來困難,那是你自己需要反思的問題。”我斬釘截鐵地說完,然后不等樓釗給予回應就利落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只留給那混蛋一個決絕的背影。
我趕回宿舍,用電腦把錄音文件進行加并多重備份。直到做完這項工作,我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去。樓釗臥室里有電腦,但我怕留痕,所以沒敢用。
我考慮了會兒,拿起手機給項文安撥了個電話:“我們聊聊吧。”
“……沒什麼好聊的。”對方冷笑,“算你命好,趕上例行檢查。”
這是把昨晚的事誤認為警方掃黃打非了?
我垂下眼,將錄音文件拖拽到店里的那段對話,然后把電腦的擴音對準手機話筒——
“這就是新客人嗎?還是跟以前一樣,錄一段我被強暴的視頻,第二天發給你?”
“藥效應該要發作了,你把人帶去巷外的那家小旅館,錢我預先打過去了。”
“知道了,難得有個長這麼好看的,倒你錢都行。”
對面靜了下來,只能聽見逐漸氣急的呼吸聲。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語氣不善地發問,“科研果?論文掛名?又或者是課題經費?我可以和材料采購部打聲招呼,讓他們修改你的試劑使用數量,但不能改很多。導師對數字很敏銳,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
“不,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要。”
“那你拿著這份錄音是想干什麼?”
“我想要你自首。”我開門見山道,“師兄……我最后你一次師兄,只要你自己去警局,把以前的事都說出來,我就不會把這份錄音上傳到研究所的共云盤里。”
對方沉默片刻,聲音頹然下來:“……讓我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