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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他不裝了!》 26

他之前是在網頁上咨詢過,只不過對方一個勁兒推課便點了退出,不知道對方怎麼有他的聯系方式。

“不需要。”

年眼也沒抬答。

“我們不止是做培訓的機構,同時我們還做留學中介。”仿佛聽出他的抗拒對方連忙答,“免費的咨詢我們也可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托福?有的話可以申請北名校。”

聽著免費兩個字宋醉停下掛電話的手:“托福一百二十。”

“一百二十分?”半晌后電話那邊傳來聲音,“您這個績完全可以申請世界頂尖名校。”

電話那邊的老師語氣掩不住激,雖說對方不是自己機構出來的學員,但如果能幫對方申請到頂尖名校,掛出去就是金字招牌。

“斯塔福大學、加州大學或者耶魯大學基本沒什麼問題,如果你有需要我們這邊也可以幫忙要推薦信,肯定會讓您申到心儀的名校。”

他以為這個年紀的孩子或多或都會有點虛榮心,但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冷靜:“麻省理工能申請到全獎嗎?”

“麻省理工的國際本科生基本很能拿到全獎。”老師客觀回答,“但以你的分數錄取不會有什麼問題。”

推薦信可以托人寫,社會活有時間富,這麼高的分數一萬人也出不了一個。

在他看來留學的金錢不是問題,能申請到什麼樣的大學才是問題,雖然留學生里不乏素質優異的學生,但有相當一部分群只是為了鍍金。

見過的家長砸錢扔水里沒沒水花,好不容易錄到一個野大學歡天喜地。

然而他聽到電話里的年說了聲:“那算了。”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可是普通學生夢寐以求的世界名校,年居然就這麼放棄了,如果他要是知道年只考了一次更會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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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對上什麼大學沒有執念,但一定得是世界名校,如果不能申請到全獎的話他沒錢去讀。

至于滬大說實話希不大,因為有全國最好的理系,他這個分數上的幾率不高,連錄取分數都沒看。

他靜靜坐在房間思考自己的未來,即便三年里他安靜聽話,在許家的日子依然呆不長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去什麼地方。

他仿佛做了一個無比真切的夢,雖然許寧對他呼來喝去但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

蛋糕上的蠟燭已經熄滅了,卷頭發的自己脖子上的玉墜,閉上眼如同對神明許愿。

在他的十九歲生日將要結束前宋醉的電話忽然響了:“請問你是宋醉嗎?麻煩簽收下快遞。”

這個時間點不知道怎麼會有快遞上門,房間里年謹慎開口:“不需要我自己付郵費吧?”

聽到否定的答案他出門取快遞,大廳里沸沸揚揚,他安靜抱著快遞穿過大廳走回房間。

他不記得自己在網上買過什麼東西,他在椅子上坐下,用桌上的直尺拆開文件袋,是滬大的錄取通知書。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滬大作為歷史古老的大學之一,通知書的正面用筆繪著滬大的百年校徽,背面則是立學為先讀書為本的校訓。

住通知書的一角,依照自己六百六十五分的高考分數是考不上滬大的理系的,他以為是寄錯了。

恰好招生辦打來致歉的電話:“抱歉你的通知書寄送出了問題,這麼晚才寄到。”

宋醉問出心里的疑:“我這個分數真的能上滬大嗎?”

“你今年要是報經管肯定上不了,經院最低分數六百九十二。”電話那邊嘆,“這年頭學理的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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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束后年走到高的天臺上,他翻過欄桿坐在天臺的邊緣,從口袋里拿出顆瑞士糖吃著,口舌尖彌漫著甜意。

他即將會有新的人生,不用背負著還債的力,不用呆在對他不友好的許家,不用藏住自己真實的緒,年細白的輕輕在空中晃,這便是很開心了。

翌日宋醉難得睡到自然醒,他沒有立即走出房間,而是開始收拾行李,他對旁觀許寧同白問秋在公開場合的不當行為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早做好走的準備,大部分行李沒從行李箱里拿出來,整理起來不費什麼工夫。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來許家時,也只帶了一個行李箱,看什麼東西都覺得新奇。

年沒帶上任何貴重的東西,把那塊兒帝王綠也留在了桌面上,他知道不是他該拿的東西。

陳舊的行李箱里大部分是書和實驗儀,連服都沒帶多,收拾完畢他才走下樓。

他嗅到餐廳傳來的香味,坐到餐椅上吃著烤得香噴噴的蛋仔,思考如何對許寧提分手。

以他對許寧的了解,如果是他提的分手許寧能氣三天三夜不睡覺,倒不是因為有多喜歡他,只是因為沒面子而已。

他還是希能好聚好散的,陷問題的年不知不覺吃完了盤子里的蛋仔,他禮貌問向廚房邊上的金明:“方便給我倒杯果嗎?”

金明昨天在賀山亭面前表現失利正心不好,本來可以去賀家的機會泡湯了,他翻了個白眼:“自己不會倒啊。”

年的段單薄得風一吹就倒,腰像是用手掐出來般消瘦,泛出青白的手腕更是纖細。

每日送來別墅的新鮮果都一大桶擺在臺面上,以這位的力氣本倒不了,他沒指宋醉能喝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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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下一秒宋醉走廚房,左手提起桶果倒進玻璃杯,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正在這個時候金明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去許寧和白問秋走下樓。

別墅里藏不住消息,昨天白問秋從許寧房間里走出的事都傳開了,都說宋醉沒兩天就要走了,有時間不如討好白問秋。

想到這兒金明轉進廚房煮咖啡,煮好后端到白問秋面前獻殷勤:“知道您喜歡喝咖啡特意煮的,連豆子都是我挑細選的。”

白問秋接過杯子抿了口,他瞥見坐對面的宋醉,不經意問許寧:“今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許寧想也沒想點頭,他拉開椅子坐下,下意識朝宋醉的方向看了眼,正是這一眼令他為難。

仿佛知道自己的命運般,年那雙黑漆漆的瞳仁著自己,他從未見過宋醉這麼企盼地看自己,本來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而宋醉只是冷靜在想怎麼還不分手,嘗到里的山莓都不甜了。

*

白問秋吃完早飯回到房間一言不發,沒給許寧半點好臉,臉冰得發青。

正在換服的許寧著臉討好:“分手肯定會分,這不沒找到合適的時候嗎?他昨天才過完生日覺說出來不太好。”

“合適的時候?”白問秋冷笑,“下一次你是不是又要說夏天太熱冬天太冷拖著他在這里住下去,你本沒想過我的。”

“我怎麼會不考慮你的?”許寧停下系扣子的手連忙辯解,“只是想不出理由。”

雖然他和白問秋近乎公開,但當著人的面說自己喜歡上了別人,這話還是說不太出口。白問秋走出房間將自己的指腹掐出,原以為把宋醉趕走不需要什麼工夫,沒想到許寧臨到關頭又猶豫了。

他站在窗外看見纖瘦的年在花園里給薔薇花澆水,白皙的皮浸在日里描下淡淡的金,明明出在骯臟的底層卻有張澄澈的臉。

怪不得會讓許寧舍不得。

宋醉不知道白問秋所想,他只是在認真澆水,忽然記起自己還留了盆玫瑰花在賀山亭家里,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最后一次澆完水,用潔白的手帕包好花種走上樓梯,恰好上站在臺階上的白問秋:“這里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你應該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白問秋沒有掩飾眼底的厭惡,他向來厭惡宋醉這種出寒微只是因為運氣好便同他坐在一張桌上,連空氣都沾染上骯臟的味道。

年的腳步停了停,包在帕子里的花種灑了些出來,奇怪有樓梯不走難道要飛上去。

他彎下腰拾起一粒粒種子,脖子上的玉墜從底下了出來,出無比溫潤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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