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雅道:“這倒沒什麼特殊含義,就是我生的尋常,取個一顧傾城的意思,忽悠忽悠看書的人,他們以為我長得罷了。”
賀顧:“……”
倒的確是樸實無華、卻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他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既然方才我已經答應了你,以后你的話本子,出冊的事,便找蘭宵吧,正好以后管著文盛書坊,你們又同為子,也好行事。”
……而且看樣子,蘭宵大約對之雅的話本子,頗為喜。
之雅聞言自然是喜滋滋,蘭宵心中雖然很樂意,面上卻不好意思再表現出來,只乖乖躬應了聲是。
賀顧正準備離開書坊,回公主府去,忽然又想起一事,轉頭對劉管事道:“我有些事,要去一趟王家,今日你便先回去吧,若是后頭還有什麼難,再來公主府找我。”
征野在邊上納悶道:“爺,可還有什麼事麼?”
賀顧道:“定野去國子監讀書的事,我那日已經和外祖父、祖母,打過了包票,今日正好出門,就去一趟,找王大哥問一問,若是不行,我也好替他另做打算。”
誰知賀顧話畢,征野還沒什麼反應,劉管事聽了,卻面猶疑了片刻,似乎有些言又止。
賀顧道:“管事可是還有什麼事麼?”
劉管事沉默了片刻,道:“這話,我原是不該提的,爺也未必肯管,只是二爺他……”賀顧愣了愣,道:“誠弟?他怎麼了?”
又蹙眉道:“有話直說便是了,不必藏藏掖掖。”
劉管事聽他這麼說,也不猶豫了,只嘆了口氣道:“今年年初,二爺便已經到了年紀,按理說,也該是去國子監學的時候了,只是前些日子,卻人給拒了回來。”
賀顧怔了怔。
劉管事這麼一說,他便想起了上輩子的事兒來。
賀誠盲了一眼,雖說本朝科舉,并不有不全之人應考,但就算考中了,一是難得授,二則若是過了會試,畢竟也還有殿試等著,主考十有八九是不愿,讓賀誠這樣有殘疾之人,出現在殿試會場之上,圣上見了不悅的。
所以上輩子,以賀誠學問,本來是能考個進士出的,但十有八九,是因著眼盲這個緣故,會試文章被黜落了多次,一直只有舉人功名。
一考再考,總也不中,賀誠心灰意冷,也不再考了,直接外放出京去,做了個芝麻小,后來因為考評優異,且新皇又登基了,賀誠這才沾了賀顧的,被調回了京中。
只是賀顧也著實不知曉,難道因為眼盲,賀誠竟然連國子監都沒進去麼?
他沉默了一會,問劉管事道:“……是因為誠弟盲了一眼……國子監才將他拒回來的嗎?”
劉管事點了點頭,這才嘆了口氣,道:“……按理說,小人本來與夫人、還有以前的王管事都不對付,如今小人替二爺說話,難免人多心。”
“只是……夫人雖然糊涂,但世子爺不在京中這些時日,二爺待我們這些下人,卻是寬仁的,若不是二爺當初幫了小人一個忙,恐怕小人如今,也不能安然留在侯府中做事了,是以小人今日,才想替二爺和駙馬爺求個,若是……”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半晌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道:“……若是爺能替表爺通融,表爺可以進國子監去讀書,能不能……也替二爺問一問……雖然夫人……的確……”
“……可二爺,畢竟還是駙馬爺的親兄弟呀。”
賀顧聽明白了劉管事的話,面上不神,心中卻長嘆了一口氣,莫名就想起了那日宮中,賀南跟他說的,賀誠盲眼的經過來。
若真是那般……誠弟也的確苦命。
兩輩子了,賀顧知道這個弟弟的人品,萬姝兒雖然不是東西,賀誠卻的確是無辜的。
今日他也是才知曉,賀誠好歹也是長侯府的二公子,因著盲眼,竟然連國子監都進不去,若不是這只眼睛,他的前途,想來應該是不只像前世那般,只是在京外窮鄉僻壤外放,做個芝麻小的。
賀顧想及此,道:“這事兒我知道了,會去問問王家大哥的,你且回去吧,誠弟安心讀書,不必為此煩擾。”
劉管事聞言一喜,連忙道:“駙馬爺這般心慈寬仁,日后……日后定然福報不淺的!”
賀顧笑罵道:“倒甜,我自己親弟,還用得著你替他謝我?且回府去罷!”
劉管事連忙笑著應了是,這才帶著那兩個小廝轉頭,回侯府去了。
賀顧帶著蘭宵、征野去了王家,只行到半路,天卻已漸晚,他抬頭看了看逐漸昏暗下來的天幕,有些猶疑。
尋思道,時候也晚了,要不然還是明兒,再來找王家大哥吧?
誰知,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賀顧正猶豫著,迎面便遇上了剛剛從國子監回來的王家大哥,王沐澤。
王沐澤生爽朗好客,且比他弟弟王二哥話嘮的多,見了他來,先是愣了愣,也不問來意,便從馬背上下來,兩步走到了賀顧面前,拉著他寒暄了起來。
等賀顧回過神來,他已經被王大哥拉著,坐在王家正院茶廳里了。
王家二老,且不說他的恩師王庭和王老大人,對賀顧這個年紀最輕的門生,一向頗為賞識,也不似對其他學生,那般要求嚴苛。
畢竟賀顧家中有爵位承襲,且他便是真要朝為,多半也是子承父業,任個武職,是以王老大人對他的要求,也只是讀書以明理,而不強求他做錦繡文章,解艱深經義。
至于王老夫人,看著賀顧長大,從小沒照顧他,這個師母,在賀顧心中,甚至都不比親娘差什麼。
是以今日賀顧一登門拜訪,王家一家人,自然都是十分高興的。
賀顧被留著用了晚飯,在飯桌上才把言定野、賀誠讀書的事提了提,王沐澤笑道:“這倒不難,只要把你那個名額,勻給你表弟就是了,只是你以后便沒機會再進國子監讀書了。”
賀顧笑道:“我如今還進去讀什麼書?又不能科考。”
王沐澤道:“這倒是,不過你弟弟,本來就該進國子監的,也不知為何他們將他攔了下來,這樣吧,明日我去替你問問。”
賀顧忙站起道:“那我就要替誠弟,先謝過大哥了。”
王沐澤笑道:“子環也太多禮了,這點小事,你尋人跟我打個招呼便是,也值當你特意登門,還帶這麼多東西來,也忒矯。”
王老夫人在邊上,給賀顧夾了一大筷子糖醋排骨,笑道:“別說啊,快吃飯。”
等賀顧在王家吃完飯,天已晚,王老大人也開了口,要留他在府里過夜,明日再回去。
老師親自相邀,賀顧自然不好拒絕,他想了想,反正也不過是在外面過一夜,瑜兒姐姐跟他不住一個院子,可能都不會注意到,他不回去過夜,便在飯桌上直接答應了。
只了個小廝,回公主府去報個信兒,說他今日有事外宿,明日再回去。
賀顧在王家和恩師、師娘、王大哥相談甚歡、和王二哥大眼瞪小眼,暫且不論。
公主府這邊,裴昭珩卻等了他整整一日。
天黑了——
還是沒回來。
天幕濃黑如墨,星夜懸沉,明月皎皎。
夏日里天氣炎熱,裴昭珩只穿了件中,垂眸坐在案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手里的書。
燈臺里的燈油,不知多回,又快燒盡了,那燈火剛一開始有搖曳跡象,蘭疏見狀,便趕又添了些。
待添完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側目看了看裴昭珩,低聲問道:“快子時了,殿下,歇了吧,再看就熬眼睛啦。”
裴昭珩沉默了片刻,道:“駙馬還沒回來嗎?”
蘭疏道:“沒呢,奴婢已經吩咐過了,回來了,偏院那邊會過來告訴咱們的,現在都沒來,想是今日也不回來了,宿在外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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