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顧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我本以為他是個可塑之才,若是以后我不能再幫珩哥了,只有柳大哥一人,怕也不夠,這才有心磨一磨他……”
裴昭珩道:“不必自疚,并非子環之過。”
賀顧頓了頓,道:“珩哥,那日我雖有心救宗凌,可卻也不全是為著救他進的天月峽,北戎人援軍未至,峽中地勢封閉,穆達又恰好被拖住,要擒住他,那時機便是天賜良機、失不再來,好在雖然有驚無險,但總歸還是捉住他回來了,以后有他們汗王在手,想來也可與北戎人周旋一陣,無論他們是要把穆達換回去,還是重新擁立一個新王,都需要時間,北地也可多得幾年平安景,好生休養生息了。”
裴昭珩安靜的聽著,一字一句的等他說完,才頷首道:“……好,我都知道了。”
賀顧一愣,正暗自覺得裴昭珩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卻又聽他道:“北地的軍務,暫且由柳見山和幾位參軍置,穆達我此行便會帶他回京,安置妥當,要的是你如今有了咱們的孩子,不能再這樣勞,過兩日歇息好了,便班師回去吧。”
賀顧哽了一哽,又被他提醒的想起這碼事來,忍不住嘟噥了一句:“……我還是覺得會不會是大夫看錯了?當初給過我的藥,我分明吃了,怎麼會這麼快就又……”
話沒說完,腦子里卻電火石的回憶起了當初先帝還在時,之雅被宣進宮回來后,給他的那個小荷包來,當時人家好像就告訴了他,他的子并不是再不能有孕了,要他按照荷包里的方子服藥——
賀顧倒是乖乖聽話照做了,只是藥吃完了,三年多過去,他也再無異常,便本能的覺得自己應該是再不可能“生”一回了,自然也沒打算繼續再和姑娘討要那種藥,也省得尷尬。
可他也萬萬沒想到……
賀顧長嘆了口氣,表有些悵然。
裴昭珩見了他這副神,也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片刻,忽然低聲問了一句:“子環……可是不想替我生下這個孩子嗎?”
賀顧表一滯,顯然被問的愣住了。
裴昭珩這個問題,與其說是因著如今賀顧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突發奇想,倒不如說是早有此心,畢竟當初懷著寶音時,賀顧便不止一次起過念頭想落了孩子,這些事裴昭珩雖然從未和他提過,可心里卻是明鏡一樣,全都知道的。
說一點也不介意,那是假的。
誠然子環是個男子,誠然當時戰事告急,誠然子環的決定也并沒有什麼可指摘之,可是子環真要親手落了和他的孩子,裴昭珩又怎麼可能為此高興的起來?
他從沒有問過,也從沒有和子環計較過當時落子之事,與其說是不介意,倒不如說是不敢——
無論是這重活的一世,還是失而復得的賀子環,對裴昭珩來說,都彌足珍貴,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想把已經握在手里的人,死死的攥著,握著,再也不松手,再也不他離開自己的世界,他不愿再多回想一刻前世看著賀顧的靈位無能為力的滋味——
所以與其說是不在意,倒不如說是不敢問。
……可如今這個孩子,再沒有了戰事、沒有了非得已,沒有了一切不得已而為之的不得已,子環會愿意留下他嗎?
他不自的屏息凝氣,帳中安靜的落針可聞,但那頭靠在枕上的子環,卻始終遲遲沒有回話。
裴昭珩覺自己的心隨著流逝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一點點的往下落、往下落,最后好像沉進了一個他從未到的地方,有些讓人窒息,好在他還維持著最后一點從容,不曾失態,還能強出一個看著無懈可擊的淺笑,道:“無妨……我……我也只是問問,這孩子只有三個多月,若是子環不愿意留下他,大夫開個方子,倒也不是來不及……”
沒有人比裴昭珩自己更清楚,他雖然這番話說的看似云淡風輕,其實每一個字卻都好像敲在肋骨上,作痛。
說到最后,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恍惚,險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賀顧卻忽然長長吁了一口氣,低聲道:“珩哥,你在說什麼啊……”
裴昭珩微微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抬目去看賀顧。
賀顧語氣帶著點無奈,他雖多有點赧然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道:“你不是說要和我做堂正夫妻嗎,珩哥?”
“既然如此……這是我和你的孩子,為什麼不要他?”
裴昭珩聽清他說了什麼,目便好像粘在了賀顧臉上,再也沒挪開過。
他從沒有如此清晰的覺到過,落下去的心又一點點回到了原位,然后看著眼前人的眉眼,越發變得一片灼熱,一片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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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便出行,日落時分護送皇帝返京的車馬倒也低調,并沒有什麼儀仗之類的大靜。
賀顧早早歇下,天昏地暗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晨醒來吃了些東西,便寧浪和幾個副將進來吩咐了一件事——
宗凌公然違抗軍令,他如今既然醒了,便不能再拖,必須馬上置,否則底下將士們看著難免覺得他有心包庇,搖軍心,屆時有樣學樣,以后承河大營還要給柳見山,總不好他自回京去做他的逍遙十二衛統領,卻給人家留下一個爛攤子。
只是賀顧倒沒想到,他親兵去把宗凌押來,這混小子瞧著倒像是變了個人,全不似當初那副在他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老老實實跪在帳下,十分乖覺。
不過他仔細想想,也可能是此刻練過后,三軍陣前,正是士氣最勇之時,當著這麼多雙眼睛,宗凌想要折騰什麼幺蛾子,想他也沒那個膽子罷了。
賀顧沉聲道:“宗凌,你可知道為何你違抗軍令,本將軍還救了你回來,留下你一條命?”
承河大營當年便在賀南麾下帶了許多年,里頭賀家舊部不,神武、銳迅二營訓練有素,分明方才練時還喊殺聲震天,可此刻千余人列陣在前,卻是一片寂然無聲。
宗凌嗓子眼有些干,結滾了滾,答道:“末將……小人不知。”
賀顧著手里的令簽,閉了閉目,才一字一頓,當著三軍將士的面對他沉聲道:“本將軍救你,是因為你是我大越朝的子民,是我賀某麾下的將士,你犯了什麼錯,該罰、該打、該殺,也理當按我大越朝律令行事,更是我承河大營的軍務,本將軍不能越朝子民落進北戎人的手里,任人魚凌,這才救你回來。”
“你助本將軍擒下穆達不假,可是你違抗軍令,那日臨陣失職,累得兩位本不必赴死,回來還該論功賞的兄弟,因你喪命,這也不假。”
“宗凌,本將軍問你,你可知錯,你服不服?”
宗凌沒有多言一個字,只是跪下磕了個頭,悶聲道:“小人知錯,心服口服,愿領將軍刑罰。”
賀顧頷首,道:“好。”
又道:“擒獲北戎汗王,有你一份功績,功過相抵,你諸般小過,本將軍便不再追究,但違抗軍令是大過,不可不罰。”
語罷扔下了手里攥了許久的令簽,道:“八十軍,行刑。”
這下子眾人都變了臉,不說寧浪,就連征野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在他后小聲提醒道:“爺,八十軍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雖說違抗軍令,按照承河大營明文軍規,的確是八十軍,可八十軍基本就是朝著死人打的數了,軍可不是家里小的竹板子,一二十下就得一頓好,十天半月下不來床,五十軍下去人可能就得落了殘廢,至于八十,有命沒命,那只能看祖上積沒積德了。
倒不是征野想給宗凌求,只是畢竟這臭小子也是他家侯爺好容易才從北戎人手里救回來的,要真就這麼打死了,那豈不是白費一番功夫?
賀顧卻充耳不聞,只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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