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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心疾,得寵著!》 7

“知道了。”亦書懶懶的應了一聲,回到屋,直接就倒在那所設的搖椅上。

……

午后的春日暖,好似能將那份春困乏倦之意無限的放大,讓人昏昏睡。

皇宮,昭宮。

墨靜楓隨著宮走進這殿,上前朝著正座之上的人躬行禮,道:“母后怎麼突然這個時辰傳話,讓兒臣特意來一趟,是有什麼事嗎?”

許皇后一臉冷肅,凝聲說道:“若非此事刻不容緩,本宮也不會這麼急讓你過來。”

“不知母后所指是何事?”

“你和亦書那樁事你不會覺得就此過去了吧?”

“這事兒原本也沒有確定,鬧了這一出,皇祖母那邊又發話了,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小爺有多討皇祖母喜歡,咱們還能怎樣?”

許皇后眉頭一皺,“是,有太后發話,咱們是不能怎樣,但咱們也絕對不能讓他為寧王妃。”

“母后,這還不至于吧。”

“今日他亦書去了寧王府,太后中途還去了一遭,據本宮的耳目來報,寧王已經松口,而且他還親自送了亦書回府,他墨宸燁多清高啊,旁人連一下都嫌臟,居然把亦書抱回定國公府!”

墨靜楓驚詫,“母后連皇祖母和皇叔的靜都時刻監視著?若是讓父皇……”

“你可別抓錯了重點,別忘了,寧王是太后的兒子,你父皇又對其格外信任,而且他大不了你幾歲,你是太子,保不齊寧王有可能為皇太弟,本宮必須未雨綢繆,原本他亦書若嫁與你為太子妃,有定國公府加持,你這太子之位自然穩固如山,可現在有了偏差,那咱們就得另做打算。”許皇后冷沉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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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預備怎麼辦?”墨靜楓心底還是有些慌張。

“咱們得不到也絕不能助漲旁人,如此,那就毀了他!”

“母后的意思是——殺之?”墨靜楓語氣中多了幾分擔憂,若只是個普通人還好說,可偏偏那亦書……

第16章 死人才沒有價值

許皇后冷著一張臉,言語更是沉,“一旦寧王府和定國公府連一線,就算你以太子份順利繼位,屆時在這朝野之上有如此強權的存在,對咱們來說就是后患無窮,你記住,只有死人才沒有價值。”

墨靜楓當然清楚這里面的籌謀,“母后所言極是,皇叔本就讓人頗為忌憚,再加一個定國公府,全然是要令人畏懼的,咱們必得謹慎置。”

“正是此意。”許皇后凝聲說下去,“定國公府握有兵權,而寧王手中有皇上予他暗中調度的三千衛,誰都不容小覷,雖說他們皆是忠君侍上,絕無二心,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將來會怎樣變化,亦書又這般得太后喜,更是家最寵子,稍有差池,只怕咱們這天就要變了。”

墨靜楓順著問道:“所以母后著急召見兒臣,可是有了應對之策?”

許皇后確定的說道:“五日后,亦書會親自去京城的‘雅韻琴行'取琴,琴行與寧王府不在同一方向,他自會先取琴再去寧王府,你只需安排好死士,守株待兔便可,琴行遠離主街,到時候只要看到亦書,盡管出手,務必讓你的人把他給解決干凈。”

“兒臣明白。”墨靜楓凝聲應下。

“你明白最好,別忘了,你是太子,任何會有礙你東宮地位的,必須毫不留的掃清。”許皇后著重強調的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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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靜楓應著,“是。”轉而說道:“母后,如此,兒臣就先行告退,去安排此事。”

“你且等等。”許皇后將人住,從袖口之中掏出一白瓷瓶,“將此中之涂抹于利刃之上,即使不能一擊斃命,只要能傷其一二,便他當場毒發亡。”

墨靜楓接過手,隨之從這昭宮中退了出去,徑直出宮。

……

寧王府。

墨宸燁看過手中的報,隨手置于燭火之上燒毀。

流影在旁,說道:“王爺,這皇后娘娘還真是事事分外留意寧王府的靜,實在是王爺本無心那些,只是一心為皇上辦事,也不知道他們的什麼心?”

是皇后,是太子生母,為太子籌謀,自然諸事格外上心,更何況現在本王是與定國公府牽扯在一起,怎會不多心?”墨宸燁說的十分隨意。

“自古以來都是君賢臣明,疑心如此重,將來就算是太子繼位,又如何令群臣信服。”

墨宸燁看向流影,“你倒是很懂啊!”

流影回答著,“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墨宸燁細思,按照皇后的手腕,此事只恐不能善了,心想著:好在是定國公府的暗衛也并非等閑,應是無虞。思忖間,到底還是對著流影說道:“派人暗中留意著。”

“是。”流影自知王爺的意思,必得是好生留意爺那邊,所吩咐之事,他無需多問辦妥便是。

夜越發靜謐,好似連外頭晚風浮的聲音耳都是異常清晰,墨宸燁被眼前微晃的燭火將神思拉回,無論如何,他定會護住小家伙周全。

第17章 落淚

定國公府,青松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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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母親今日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息,找兒子過來可是有什麼事?”亦初進來這屋,開口便直接問道。

衍沉然嘆了一口氣,“小書這樁事想來你也是清楚的,這兩日他總往寧王府跑,此番程度,全然是和之前他說喜歡太子那檔子有著天壤之別,可我和你母親總歸還是放心不下。”

“父親、母親是不放心寧王?那這大可不必。”亦初轉而思忖著說道:“還是說不放心東宮那邊?”

葉氏凝聲一句,“小書這孩子自出生就伴有心疾,打小就是生慣養長大的,心思最是單純,你居于朝堂之上,自是看的徹,這里面的事看似一句喜歡不喜歡的事,可實際復雜的很。”

亦初聽著這番話,當著他父母的面,倒也是不避諱的說道:“父親、母親是擔心小書原本就要和太子確定關系,連皇后娘娘那邊都已經上了心,可轉眼就變了卦,偏偏還是寧王,東宮是不會想看到寧王府和定國公府有如此親關系,怕是要在暗中手腳?”

衍悵然一聲,“我這心里本是不希小書嫁給太子,好容易聽到說他不喜歡了,誰知他卻又說心中喜歡的人是寧王。”

“父親也覺得,寧王很有可能取代太子的地位,為皇太弟?”

“覺不覺得已然毫無干系,因為一旦他們婚……”

亦初看著他父親面糾結,倒是十分輕松的說著,“此事太后和皇上不是都沒阻攔,反而還贊許,父親何不樂觀其?”

“正因如此,才更人難安。”

“父親放心,且不論定國公府的暗衛會保護好小書,有人一定會比咱們保護的更周全。”

葉氏聽著這話,不免揣測著,說道:“你倒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說來也奇怪,這寧王是何許人也,怎麼忽然間竟也……”

“母親,也許這就緣分。”亦初朝著跟前二人躬行著禮,“父親、母親,這事兒讓小書自己來就是,時候不早了,父親母親早些歇息。”話落便徑直從這院中退了出去。

衍和葉氏相視一眼,看來此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

這日,寧王府,翠竹林小院廊下。

坐于茶幾旁搖椅上的人,淡聲問道:“流影,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稟王爺,巳時剛過。”流影隨即說著,“王爺的七弦古琴爺拿去修了,想是先去取琴,才會過來。”

“取琴?去哪取?”墨宸燁眉頭一皺,一時生出好些擔憂。

“雅韻琴行,不過王爺放心,屬下派人……”流影如實說著,只是他這話還未落,坐著的人竟縱一躍,轉眼便不見了蹤影,王爺的輕功令他們塵莫及,自是追不上的,只是好端端的王爺為何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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