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再打就真傻了,到時候朕就把你丟在這。”秦睢攔住郁寧敲腦袋的手,指腹下意識挲了一下他膩的手腕。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他作微微一僵,隨即自然地收回手。
郁寧本沒發現秦睢的作,他似是仍在自責,低著頭悶聲不吭,簡單清理布條之后,他小心地在秦睢傷口上涂抹凝玉膏。
“陛下千萬小心自己的傷口。”郁寧腦袋湊到秦睢腰上,下意識沖著那傷口輕輕吹氣。
“你做什麼?”秦睢表古怪,整個人似乎被施了定咒般一不。
“這是小時候我娘教我的。”郁寧抬頭沖他笑了一下,將布條拿過來小心裹上,語氣輕快似是安:“吹吹就不痛啦!”
“稚。”
秦睢一聲嘲諷的輕嗤,卻沒再說太多,只低著頭看郁寧纏布條,目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專注。
.
口被木頭擋住,山里鋪著厚厚的干草堆,秦睢那件外袍鋪在上邊,攤開之后倒也能睡兩個人。
至于郁寧那件厚厚的斗篷,則被他們當被子蓋在上。
旁是溫暖的火堆,郁寧練地到秦睢懷里,努力讓自己全都蜷在斗篷下。
秦睢看了他茸茸的頭頂一眼,什麼也沒說。
初春時間冰雪消融,有時甚至比冬日里還要冷些,郁寧又實在怕冷,再多的顧慮和防備此刻也放下了。
再說,平時他們一張床上睡的次數也不了,只是沒這麼近而已。
特殊時期特殊行事。
郁寧心中這般安自己,毫不知道自己早就在睡著之后滾進秦睢懷里好幾回了。
閉上眼沒一會兒,郁寧就睡著了。
這一夜總算平靜下來,火將壁染溫暖的紅,兩人呼吸聲織,沒一會兒便都睡了。
只是剛到半夜,郁寧就被旁不自然的溫給熱醒了。
他一時間還以為火堆將他們下的干草燒著了,連忙坐起來檢查四周。
沒燒著,沒燒著。
郁寧松了口氣,閉上眼正要躺下,耳邊忽地傳來一聲輕微的.。
郁寧還以為是幻聽,正要鉆進秦睢懷里繼續睡,就被被他上灼熱的溫度給燙的一個激靈。
秦睢發燒了!
郁寧這下徹底清醒了。
他坐起,看秦睢如玉般的面容上出現一抹罕見的紅暈,卻是蒼白干裂。
郁寧不由嚇了一跳,他了秦睢的額頭,原本冰涼的手沒一會兒就熱了。
“陛下?秦睢?”郁寧推了推秦睢的肩膀,見他閉著眼,毫沒有反應。
郁寧心里不由著急起來,心里拼命思考著對策。
秦睢之所以發燒,應該是傷的原因,更別說昨日傷口還浸了水。
他強撐至今,估計是也不住了反彈,才會燒的這麼厲害。
郁寧不知道秦睢的燒會不會降下來,可要是再這麼燒下去人都要燒傻了。
郁寧起,拿過水袋和匕首,撕開一片角用水浸,將之疊起來放在秦睢額頭上。
這樣做完之后,他頓了頓,起將火堆熄滅,周遭氣溫跟著慢慢降下來。
然而他這一系列作終究效果有限,郁寧手忙腳地照顧了半天,也沒讓秦睢上的溫度降下來。
郁寧坐在那想了好一會兒,轉頭看了眼發高燒的秦睢,覺得眼下似乎只有一個法子了。
他起出了山。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該說早安還是晚安~
晚上還有更新,九點左右,或早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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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降溫
憑借著白天的記憶,郁寧很快就到了河邊。
夜間的河流比平常多了幾分幽深,靜靜流淌在月下。
郁寧站在河邊,猶豫一會兒,把服了。
除卻最里邊那層薄薄的單,他一件沒剩,打著哆嗦將服用水,又把水袋接滿,這才抱著那些服跑回了山。
夜里的山林太冷了。
郁寧怕自己也凍的發燒,才想了這個法子,可現在冷風一吹,渾跟泡進河水也沒什麼區別了。
一路跑著回來,郁寧回溫,總算沒那麼冷了,他擋好山的口,又把秦睢上蓋著的斗篷拿過來給自己系上,然后把秦睢服了。
秦睢穿得比郁寧單薄,郁寧三下兩除二就把他上的服褪去了。
將他額上的布巾拿下來,郁寧把那些的服拿過來一件,一點點給秦睢。
讓他直接穿這些的袍,就算降溫了,第二天保不準會燒的更嚴重。
山沒有水給秦睢,郁寧只能用這樣笨拙的法子。
好在這樣的辦法還是有用的,秦睢上的溫度降下來一些,人也醒了。
只是他意識明顯還是模糊的,往日那雙凌厲的眸此刻黯淡無神,秦睢張著,只憑著本能呢喃:“水……”
郁寧連忙將人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喂給他水。
秦睢極了,一口氣將整袋水喝完,看著才好一些。
郁寧看他靠在壁上息,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紅,連忙拿了服繼續給他。
郁寧凍的不輕,雖然披了斗篷,手腳也依舊是冰涼的,他打了個噴嚏,將火堆重新點起來,才繼續給秦睢。
然而他剛到秦睢的,手腕就被灼熱的大手牢牢攥住。
“陛下……”郁寧一愣,見自己的手不出來,又試圖跟秦睢通:“陛下,你現在怎麼樣?好一點了嗎?”
秦睢不說話,大手灼熱而有力,手指挲著郁寧冰涼的手腕,尤不滿足,又試圖將他整個人都拉過來抱進懷里。
郁寧哪防備發熱的人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尚且沒坐穩,整個人猝不及防就被拉倒在他懷里。
郁寧整張臉都埋進秦睢腰上,臉龐到的富有彈,隨著秦睢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郁寧腦子嗡的一聲響,大腦一時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灼熱的溫隨著傳遞到他的雙頰,紅暈一直蔓延到郁寧脖子上,看著比秦睢更像發熱的。
郁寧上半的重量都被迫在秦睢上,他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大手松開被握的溫度灼熱的手腕,秦睢雙手一掐,摟著郁寧的腰將人整個都抱在自己懷里。
郁寧:“……”
郁寧細膩如溫玉,冰涼涼的抱著十分舒服,秦睢不釋手,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肩窩,高的鼻梁輕輕蹭著他的鎖骨,噴吐出灼熱的氣息。
郁寧被他頭發蹭的極了,仰著脖子試圖將自己的腦袋離秦睢遠一些。他雙手無措地推搡著秦睢的膛,卻死活沒把人拽開,最后只得放棄掙扎。
秦睢腦海混沌,雙手順著服下擺鉆進里里,滾燙的掌心在細瘦的腰上不住挲。
他潛意識生出一種莫名的,可凌的思緒讓他本想不起那是什麼,于是只能更地將郁寧抱在懷里,與他相。
郁寧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也燒起來了。
僵地任由秦睢抱了一會兒,覺到他錮自己腰部的力量似乎放輕了,郁寧再一次試圖掰開他的手。
“別。”秦睢聲音喑啞,帶著淡淡的不悅,他仍閉著眼,一張俊的臉在郁寧臉上輕蹭。
“陛下……”郁寧聽見秦睢說話,還以為他清醒了,心中那惱更甚。
他試圖跟秦睢講道理:“您現在覺怎麼樣?先、先放開臣妾好不好?您放開我,我才好繼……”
話沒說完,他鎖骨就被咬了一口。
秦睢含.著他的鎖骨,用牙齒輕輕噬咬,含糊不清地罵:“閉。”
郁寧:“……”
“你!你怎麼這樣啊……”
心頭涌起一說不清是惱還是氣憤的緒,郁寧死也沒想到秦睢一個皇帝居然會干出這種事,他用力去推秦睢的肩膀,掙他的束縛,卻反而被他摟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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