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寧倒沒想到居然還能套出這樣的報,不微微訝然。
“多謝郡主提醒。”郁寧回神道。
小林子出門送客了,郁寧呆在屋里數了數銀票,不隊這龐大的數額到咋舌,居然有二十萬兩!
再加上那些鋪子田契,差不多將近二十五萬兩了。
這麼多錢,郁寧一時還真不敢拿了,再加上剛剛得知的重要報,他決定去勤政殿找一趟秦睢。
恰好此事秦睢在書房,郁寧便去請門口的文廷通傳,想邀秦睢出來相商。
哪想到文廷出來卻直接道:“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郁寧還沒進過書房,此刻不微微一愣。
宮里有一條規矩明確寫著后宮之人不得踏書房,可如今事急從權,又是秦睢允準的,郁寧便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這書房的面積并不大,但卻有些空曠,中心位置擺著一張巨大的書桌,兩側有座位,顯然是讓那些留下來議事的大臣坐的。
案上擺著幾疊折子,秦睢正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本雜書。
郁寧眼尖,認出那本是《霸道妖狐俏書生三》。
郁寧:“……”
陛下的口味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秦睢看了呆站著的郁寧一眼,問他:“嚇傻了?那杜家給了多賄銀?”
郁寧忙掏出懷里的銀票和田產地契,鼓囊囊一沓,放在秦睢桌上。
“算上這些鋪子田產,大概有二十五萬兩。還請陛下過目。”
“給我做什麼,說了是給你的。”秦睢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隨你怎麼花。”
郁寧微微一愣,有點無所適從:“這是不是太多了……”
不等秦睢又說,郁寧不好意思地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而且臣妾其實也有藏一些……”
秦睢:“……”
“瞧你那點出息。”秦睢哼笑一聲,眼神落到桌上那疊銀票上。
“拿走吧,朕還不缺這點錢。”
“陛下,要不把這些錢拿去給仙臺郡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蓋房子吧。”郁寧想了想又道。
他是被郁淮安教大的,郁寧看著與郁淮安那個老古板全然不同,骨子里卻頗有些相似之。
“隨你。”秦睢顯得并不在意。
事實上,后續事務他已經理的差不多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郁寧想起平寧郡主的話,神頓時凝重不。
秦睢頓了頓:“什麼?”
郁寧:“平寧郡主臨走前突然告訴我說……”
“陛下。”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在外面通傳的文廷打斷:“三公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郁寧神一滯。
不行,他不能被三公撞見擅書房,哪怕是秦睢讓進的也不行。
這有反宮規,萬一從三公口中傳到宮外,祖父聽見了指定要不高興。
可人已經在門外了,現在出去也不現實,他得躲起來。
“繼續說啊。”秦睢看著郁寧四竄,不疑:“你怎麼了?”
他一說話,郁寧的目卻落在他前那個巨大的書案上。
郁寧眸一亮。
“陛下,我不能被三公撞見,不然就完了。”郁寧急的忘了自稱,當著秦睢的面就要往他下。
秦睢:“……”
“你瘋了?”秦睢咬牙切齒道。
“求您了。”郁寧雙手合十,小聲哀求,見秦睢神松,連忙找機會躲進去。
秦睢的在里邊放著,看似龐大的空間其實并不大,郁寧的不行,求了半天秦睢才不耐煩地岔開坐,方便他更好躲著。
“真不知你是膽大還是膽小。”
秦睢嗤了一聲,隨即揚聲對外面等了許久的文廷道:“讓他們進來吧。”
郁寧屏息聽著外面的靜,沒一會兒就聽到三公進來的聲音,一番寒暄之后秦睢賜了座,幾人開始商討大事。
說是大事,其實還是仙臺郡那檔子事。此事朝中牽扯過多,又牽扯到太后的母家宣家,自是不好決斷。
三公對此事的看法也各有不一,今天已經是吵的第三天了。
秦睢往常還樂的看他們吵架,今日下有人,心思頻頻跑神,不免又有些煩躁。
“行了。”他出聲打斷三人的話:“徹查到底,把爛淤泥都挖出來再說,至于置,先把涉案人員都關起來,無論是誰。”
三公對視一眼,皆俯首稱是。
這事說完,大司馬又聊起另一樁事,道:“再過半月草原喀藍族的使者就要來了。聽說他們此次是來同大夏和親的,那大世子似乎要求娶溫慶公主。”
秦睢還未有什麼反應,桌下的郁寧卻是不可避免地驚了一下,他向前蹲了蹲,試圖聽到更多消息,幾乎要忘了自己所的位置。
上方的秦睢額角一跳,顧不上回大司馬的話,往兩之間的郁寧看了一眼。
“陛下?”大司馬疑地了一聲。
“繼續說。”秦睢往下按了按郁寧的腦袋。
“不僅如此,聽說他們還要給陛下獻人,一男一,還是龍胎,皆是貌驚人。”
郁寧:“!”
他急的起,腦袋卻再次被上方的秦睢按下去。
“倒是想的周到。”秦睢冷笑一聲,“那喀藍族這麼多作,定然不止和親維持和平這一個目的。”
“老臣也覺得如此。”一旁的大司空開口道:“草原部落這些年并不太平,咱們暗中培植了兩個部落用以牽制喀藍族,難不是被他們發現了?”
大司馬皺眉道:“并未聽說草原最近有什麼靜,不過還是派人去打聽一下為好。”
“另外,臣有一議,陛下允準。”大司馬道。
秦睢:“但說無妨。”
“近來西北,老臣希陛下能將那兩個人收宮中,并答應大世子的求娶,暫時穩住草原。”
郁寧一時不知道是同自己還是同賀烺了。
他不想讓溫慶公主嫁到草原折磨,更不想秦睢宮里還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可以目前的勢來看,這兩者似乎都是必須要做的。
“陛下若不喜歡那對兄妹,盡可以放在宮中當擺設。”大司空見秦睢久久不言,又道:“況且皇后大度賢淑,想來應該不會介意此事。”
不,我很介意!
郁寧恨不得此刻就沖出來對著大司馬說出口,可此時的況本不允許他跳出來反對。
秦睢是帝王,本應以社稷安危為主。
“溫慶的事……等朕問過的意見再說吧。”秦睢沉默半天,思忖道:“至于另一件事,就算了。”
三公俱是一愣。
“諸公不知。”秦睢眉眼松,語氣帶著微微調侃:“朕這皇后也只是看著賢淑,實則頗吃醋,朕若是隨便領了人進宮,保不住他要跟朕鬧別扭。”
三公:“……”
桌下的郁寧:“……”
雖然是這麼回事,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
又是一番商議之后,三公主告辭了。
三人剛轉要離開,桌下憋悶了許久的郁寧就迫不及待想站起來。
哪想他剛了子,還沒走出書房的大司馬回來了。
“陛下,老臣還有一事……”
大司馬還沒行完禮,就瞥見眼前的秦睢手像是把什麼東西往下按了按。
大司馬:“???”
秦睢表冷漠,余瞥了眼一張臉埋在自己兩之間的郁寧,淡淡道:“無事。”
作者有話要說: 結尾補了一點,關掉重開就可以看到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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